我被掐的喘不過起來,也無心再去管被鎖上的門了,同身後的那雙手對抗起來。
外面道長的聲音更加焦急了:“小兄弟,你說話啊。”
我張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來,少白不耐煩的聲音隨之響起:“張非,你不是死了吧?吭聲啊。”
我一咬牙,想要反握住身後的那雙手,然而卻被那人避過,我手上撲空,卻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那東西的樣式,摸起來像是一把劍,我猛的想起那被桃木劍貫穿的女鬼。
“我…我沒有惡意。”我艱難的出聲。
身後的人惡狠狠的出聲:“臭道士,我無意傷你,你居然要讓我魂飛魄散!”
說罷,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自上次之後,我便發現了生機這副軀體的一個bug,那便是,若是厲鬼是掐着我脖子的,那麼反噬無效,我只能等死。
我在自己腰間的包裹裡拼命的翻找着,什麼順手的東西都朝着那女鬼砸去,可是那女鬼卻毫不畏懼,抓着我的手,仍不撒開。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浴室緊閉的門卻被少白從外面撞開了,看清楚我的處境之後,少白麪上一驚,趕忙衝了上來,一把推開那女鬼,與她搏鬥起來。
“住手!”身後的無爲道長突然開口道。
少白一愣,不解道長是何意,卻還是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那女鬼居然抓住時機,對着少白背部猛的一抓,少白痛哼一聲。
道長趕忙衝了上去,一個拂塵拂過,女鬼應聲倒在地上。
道長對着我們沉聲道:“你們先出去。”
我點了點頭,將少白扶了出去,少白身後的傷口已經發黑了,這樣下去,定然是要大病一場。
我咬咬牙,自包裹中拿出一個匕首,對着少白說道:“你忍着點。”
“什麼?”少白尚在迷惑,我趁機,飛快的將他傷口處的碎肉給剜了下來。
少白慘叫一聲:“張非,我操.你大爺。”
這一刀委實不輕,少白臉色霎時變得慘白,頭上也冒着冷汗。
我拿着那把刀,又割開了自己的手,鮮血留在少白的傷口處,不多時,那處傷口便好了,連疤痕都沒留下。
“行了,一個大老爺們的咋咋呼呼什麼。”
我說着,將自己手上的鮮血擦去,果然,底下的傷口已然癒合了。
少白不由得抱怨:“那你也該先給我說一聲啊。”
我白了他一眼:“跟你說,你不是更疼嘛?”
正和少白說着話,道長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對着少白問到:“太子,沒事吧?”
我搶先答到:“沒事,已經好了。”說罷,將少白背後的傷口展示在道長面前。
道長方纔放心的點了點頭。
道長方纔與那女鬼說了好長時間的話,我不由得有些好奇他們談話的內容,於是出聲問到:“道長,你方纔與那女鬼說些什麼啊?制服她了?”
道長身上完好無損,不像是與那女鬼經歷了一番惡戰的樣子。
道長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笑到:“等晚些時候,你們便知曉了。”
我見狀,也不再追問。
等到晚飯之後,王自強便又來了,手中拿着密密麻麻的東西,對着道長賠着笑臉道:“道長,你要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道長點了點頭,面上波瀾不驚道:“就放那吧。”
王自強將東西放好,見道長身形未動,不由得有些心急的催促道:“道長,儀式什麼時候開始啊?”
道長擡起眼睛:“你急什麼?左右不會耽誤你們的事情,且等等吧。”
王自強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道長已經閉上眼睛假寐起來,王自強只得推門走了出去。
道長在他走後,又睜開了眼睛,搖頭嘆氣道:“那父子倆已然財迷心竅,無可救藥了。”
少白在一旁悠閒的翹着二郎腿,出聲道:“那便不管就是,左右我們還落得自在。”
道長打定主意,站了起來,出聲道:“走罷,早些解決,早些走。”
說着,往外走去,推門的一剎那,正看見打算敲門的王自強,王自強的手頓在半空,保持着敲門的動作。
看到我們出來,不由得有些尷尬,道長出聲譏諷:“怎麼?是怕我不出來了不成?”
他趕忙否認:“不不不,道長怎麼會呢。”
道長已經推開了他,徑直往前走去,走到了一方木桌前,王自強的父親正在桌邊忙活着,往上放着些東西,道長不由得出聲譏諷:“這不是還未弄好嘛。”
王自強趕忙賠笑:“道長莫怪,我也是心急。”
說着,從自己的衣服兜裡拿出一樣東西,遞到了道長手上,笑着道:“道長,你看看。”
道長接過,展開之後,我看的真切,那上面寫着的,是兩個人的生辰八字。
道長看完,冷笑一聲:“你竟是連自己的老婆都不放過啊。”
王自強聞言,臉色一變,橫眉冷對的開口道:“老婆?我纔沒有這樣的老婆。”
說着,面色陰沉的往前走去,道長指着其中的一個生辰八字對着我和少白說到:“你們瞧瞧,這個八字,乃是他那個死去的老婆的,人家爲了他難產而死,他居然說沒有這樣的老婆,嘖嘖嘖,當真是可悲可嘆啊。”
我惡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呸,像他這樣的人,還想要老婆呢?做夢去吧。”
少白冷笑一聲。
那邊,王自強的父親又出聲催促着:“道長,準備好了。”
道長將八字收好,往前走去,我和少白等在原地,看着道長的動作,道長走上前之後,將手上的八字放下,放到燭火中,燃燒乾淨了。
隨即拿出一把米,灑在了桌上,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道長這一做法,確實是在做法無疑,而且做的法是讓那女鬼必死無疑的法術。
我推了推身旁的少白,出聲問道:“少白,你來看看,道長是在做什麼?”
少白神色始終淡淡的:“放心吧,道長的做法,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我沉下氣,看着道長的下一步動作,卻不料道長突然止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