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投胎轉世。”女人點頭說到。
“好,那我便幫你。”我出聲道,女人看着那男人,面色又是一變,出聲問着我到:“我與他,下一世,還有沒有緣分?”
“這一世已經了了,何苦想下一世呢,也許對你來說,重新開始,未必不是好事。”
她點點頭,不再留戀了,我抓住時機,一刀斬斷了她與那隻狸花貓之間聯繫的紐帶。
靈魂脫離了貓身,我發現,那隻貓的體內,居然還有一個靈魂,是那隻貓原本的靈魂。
“謝謝。”女鬼輕聲開口道。
“快去投胎吧。”我催促着她,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我抱着那隻小貓,爲她注入了些內力。
都這麼多年了,以貓的壽命來講,這隻貓算是年紀大的了,若不是那女鬼的靈魂在撐着,這隻貓可能也死了。
正當我給它注入了些內力,將它放到地上之後,身後的那個老爺子似乎察覺到什麼,猛然驚醒,大叫着:“小雅,小雅!”
他看到那隻貓,劇烈的掙扎着,想要上前去抱它,可是我係的是死結,他又怎會輕易脫逃。
“你放開我!”他惡狠狠的開口。
我不做理會,走到少白那邊,去查看他的情況,任由他在身後鬼吼鬼叫,就是不理睬。
走到少白麪前之後,他仍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着,似乎絲毫聽不見外界的動靜。
再轉過身,發現那隻花狸貓像是有靈性一般,竟自己爬上了老人的腿,在他腿上蜷縮着,顯得很是乖巧。
老人不再叫喚,安靜的摸着那隻貓,我想了想,開口道:“她的靈魂已經與那隻貓融爲一體了,怕是以後不能再與你午夜相見了。”
他警覺的擡頭,看向我,瞪大了眼睛:“你能看見?”
我點點頭:“對,她實在是太虛弱了,所以靈魂與這副身子融合在一起,你要保護好這隻貓,貓死了,她也就能投胎了。”
老人呆愣愣的抱着那隻貓,像是抱着一個稀世珍寶,口中喃喃:“小雅,小雅。”
我嘆了口氣,彎下腰,將少白抗在自己的身上,身上的力量一沉,我深吸了一口氣,想不到少白看起來瘦的厲害,居然會這麼重。
我揹着他,將他往外背去,走到地下室的門口,從懷裡拿出一把小砍刀,往老人手上扔去,那把刀斬斷他手上的繩子之後,又折了個角度,回到我的手上。
他別鬆綁以後,仍坐在椅子上身形不動,只抱着貓,嘴裡似乎在哼着什麼歌。
我嘆了口氣,想來,他也是個可憐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的妻子。
我扛着少白往外走去,走到外面,有陽光撒在少白的臉上。
他見到陽光,猛然驚醒,從我背上爬了起來,擦了把自己臉上的口水,開口道:“咦,我們怎麼出來了?”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睡得像豬一樣,什麼事都是我來做的,你還好意思說。”
他笑的有些悻悻然,正在說着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聲響,我看過去,是那個店主,帶着一幫人氣勢洶洶的往這邊殺來,他身後,是那天被我打傷的幾個男人,大漢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顯然那天被我傷的不輕。
眼看着他們就要走過來,我趕緊拉着少白藏好,那些人徑直越過我們,朝着老人家中走去,看這架勢,似乎是要去找我們的茬啊。
我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身旁的少白突然不滿的開口道:“你這麼偷偷摸摸的幹嘛,又不是打不過他們。”
我心下氣結,對着他指了指集市上烏央央的人羣,這裡是鬧市區,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那夥人打起架來不要命,難不成我們要犯下殺戒,取走幾個人的性命嘛。
少白臉上仍有些憤憤然:“想來他們定然已經要挾了無數人,拿了他們的錢財,以後說不準還會欺詐更多的人,我實在是意難平。”
我聽他這麼說,心中一慟,有了一個主意,對着少白提議道:“哎,我有一個主意,能讓他今後收斂一些。”
少白來了興趣,問到:“什麼主意?”
我在他耳畔耳語一番,他聽完,忙不迭的點頭:“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
於是商議之後,達成了共識,只是現下還是青天白日,實在不是動手的好時候,於是我們決定,等到晚上再動手。
昨晚吃的燒鵝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此時也有些飢腸轆轆。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一家沙縣小吃,於是邁步往那邊走去。
少白見我動作,趕緊跟在我的身後,也跟了過來,問到:“哎,你去哪啊?”
“吃飯。”
少白眼睛一亮:“我也要去,正好餓了。”
想起那天他在黑店的食量,我心中惡寒,用力的推開他,沒好氣的說到:“你去找個龍王廟吃貢品去,我這點錢,可養不了你。”
“龍王廟離這多遠啊,我現在就已經餓了,再過去,豈不是不值當嘛,就近吃些,多好。”少白腆着臉說到。
我望着他這幅沒皮沒臉的樣子,心下惡寒:“你可是個太子啊,怎的這般沒皮沒臉?”
我這麼說,少白也毫不介意:“這有什麼,咱不是朋友嘛。”
我甩開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着:“我可沒說我拿你當朋友啊。”
到底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帶着他去了沙縣小吃,果然不能相信這貨的話,說好的只吃一點點,他坐下來,二話不說,將店裡的葷菜全點了一遍,隨即等着上菜。
我瞠目結舌,問到:“倘若這又是一家黑店怎麼辦?”
這貨慢條斯理的擦着自己手上的筷子,淡淡開口道:“怕什麼,大不了咱再將他們打一頓,就當替天行道了。”
我一時語塞,我看他,就是吃白食吃上癮了,觀察了一番店裡的情況,發現這裡座無虛席,看來不是黑店。
於是放心的坐了下來,不多時,菜便被端了上來,我面前只有一碗牛肉麪,而看向少白那邊,已經放的滿滿當當。
我心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