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爲了我這是,他去求了院長好久,還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院長這次罷休。
“你可得了吧,別再去了,我看那個院長,昨天晚上想殺了你的心都有。”蘇文說着,縮了縮脖子。
我皺眉:“你拿出了警官證都不行?”
蘇文搖了搖頭:“不行,那院長兇的,奶奶的,要不是爲了救你,我纔不去求他呢。”
“院長知道昨天的那兩個護士昏迷的事嘛?”想到了昨晚的事,我問到。
蘇文臉上劃過疑惑,對我說到:“你別說,這個事還真挺奇怪的,院長知道,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還說,這種事,每天都有,還說那些小護士是過度勞累所以昏迷的。”
我蹙眉,這事有點詭異了。
“蘇文,不管怎麼樣,咱們今晚還得去一趟停屍房。”我堅定的對着蘇文開口說到。
蘇文嘆了口氣:“你幹嘛堅持要去?”
我篤定的說到:“那裡面一定有鬼。”我確定昨晚是被什麼東西打暈的,而不是我自己撞上去暈倒的。
蘇文咬咬牙,說到:“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到了晚上,值班的護士越來越少,我躡手躡腳的和蘇文走出病房。
蘇文告訴我,這家醫院的攝像頭到了晚上基本上就是擺設,章子強爲了省錢,找了家小醫院。
剛走出病房的門,蘇文的電話突然就響了,我嚇的一哆嗦,壓低聲音抱怨起他。
“我說你不能調靜音嘛?動靜這麼大,是要嚇死我啊?”
蘇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起了電話,臉上堆起討好的笑意。
“喂,局長,是我。”蘇文掐魅的說着。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蘇文滿臉驚喜,掛斷了電話,我忙問到:“怎麼了?”
“那具屍體找到了。”蘇文說到。
我愣神,蘇文趕緊扯了扯我的袖子,說到:“咱走吧,都找到了,沒咱的事了。”
我蹙眉,搖了搖頭:“不行,那個停屍房裡肯定有東西。”
蘇文急了,滿臉抱怨:“我說你是不是沒事找事,頭上都這麼大的包了,還不長記性。”
說着,有些怨懟的指了指我的頭。
我忙打開他的手,這時,滴答滴答的聲音又傳來了。
不過這次聲音不是在樓下傳來的,而是往上走。
蘇文嚥了咽口水,躲在我的後面,哆哆嗦嗦的開口:“張非,這真的有些邪乎啊。”
聲音越來越近,就快要朝着我們的方向走來。
“快走。”我推搡着蘇文,往我們身後的樓梯走去。
上了電梯,我徑直按了負一層。
到了負一層,燈是開着的,停屍房的門也是開着的。
“哎,這和想象的不一樣啊,院長說了會加強警惕啊。”蘇文一臉驚奇。
我眼尖的瞥見門口躺着一個人,趕緊朝着那邊跑過去,倒在地上的是個男人,身上還穿着保安的制服。
我試了試他的鼻息,還是活着的。
“走。”我對蘇文開口,縱身朝着停屍房裡面跑去。
一走進去,就看見有個冰櫃的門是打開的,正是我昨晚看見的那個半開的冰櫃。
蘇文滿臉驚恐,支支吾吾的開口:這……這又不見了?”
我往地下看去,地上有水跡,聯想起這幾天我聽到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瞪大眼睛,對着蘇文開口:“你說,咱們這幾天聽到的聲音,會不會是那具屍體跑了出來,身上滴下來的水滴聲?”
“你別嚇我。”蘇文聽我這麼一說,登時嚇的跌坐在地下,哭喪着臉。
突然門外又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我和蘇文對視一眼,趕緊藏在暗處躲起來。
停屍房外緩緩走出一個人影,臉上帶着冰花。
我看向一旁的蘇文,他睜大眼睛,眼看着就要叫出聲來,我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那具屍體緩緩的朝着冰櫃處移動着,躺進了冰櫃裡面,冰櫃的門又緩緩的關上了。
我趕緊拉着蘇文,想往外跑去,無奈蘇文腳下已經軟掉了,無力的躺在地上。
我費力的把他往外拖着,突然蘇文瞪大了眼睛,看向我的後面,我身形一頓,感到身後有一股寒氣。
我往後看去,就看到剛剛躺倒在冰櫃裡的那個男人。
“啊。”蘇文一聲尖叫。
我怒氣衝衝的看着他:“叫什麼?不怕把人吵醒是嘛?”
那男人已經陰氣沉沉的朝着我們前面飄過來。
“大哥,我們沒有要打擾你的意思,我們馬上就走,你放我們一碼吧。”蘇文哆哆嗦嗦的開口。
我冷眼看着那隻鬼,他眼中似乎並沒有害人之意。
“快滾。”那隻鬼陰沉沉的開口。
我沉聲發問:“你昨晚爲什麼要打暈我?”
只有殭屍一類的生物纔會害人,所以他肯定是用自己的意識操縱着我的身體,來使自己的軀體傷我。
他沉聲不語,我又發問:“你只是把那些人打暈,卻並不傷害他們,你到底想做什麼?”
“告訴你你就能替我申冤了嘛?”他冷冷達到。
“能能能,我們是警察,可以替你申冤。”一旁的蘇文趕緊答到。
男人疑惑的發問:“你能看見我?”
我點點頭:“他是陰陽眼,有什麼冤屈,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能幫就幫。”
男人猶豫着,開口說到:“那你們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點頭,男人告訴我們,他叫王自成,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來這座城市已經很多年了,家裡還有一個老婆和兩個孩子。
他這次出事,家裡人傷心欲絕。
其實本來他是有機會被救活的,但是醫院出了醫療事故,所以他死了,但是工地不肯給賠償金,醫院也不肯給,一直在推卸責任。
“你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麼?”我開口問到。
“你們能不能去我家裡一趟,我怎麼也走不出這家醫院。”王自成的臉上劃過黯淡。
“好。”蘇文滿口答應,看到王自成完全沒有害人之心,蘇文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突然王自成的臉上神色一變,對我們開口:“你們快走,那個保安已經醒了。”
果然,下一秒,外面的腳步聲傳來,我趕緊和蘇文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