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居然連一個侍奉的人也沒有,女人虛弱的已經喊不出來了,絕望的抓着牀榻,聲嘶力竭的吼着:“大夫大夫!”
周圍無一人應聲,有守衛跌跌撞撞的跑到上官洵的面前,對他稟告女人要生產一事。
上官洵聽完,立馬放下手上的事,直奔着女人的房間而去,女人看見他,猶如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說到:“四郎,你快去找大夫,孩子快要出世了,你快去啊。”
上官溫柔的撫摸着女人的發端,無比繾綣的說到:“乖,我就是大夫,二郎幫你接生。”
女人有些遲疑:“你?你怎麼幫我接生?”
上官笑的陰森,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尖利的刺刀,直奔着女人而來,女人因爲害怕,連連後退。
“二郎,你要做什麼?”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驚恐無比。
“幫你接生啊,你放心,這把刀很快,感覺不到痛意的,噓。”上官臉上的表情殘忍至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步步朝着女人逼近。
女人的聲音終於抑制不住的帶上了哭腔:“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上官走向她,按住她的腿,盯着她的肚子,表情極其狂熱。
“。怎麼會做什麼呢,你肚子裡這個,可是我全部的希望啊。”
上官說着,拿着刺刀惡狠狠的刺到了女人的肚子上,女人哀嚎着,鮮血染透了牀單。
女人看着上官,嘴脣慘白,聲淚俱下的追問着:“不是說好等孩子出世,便帶我去玩嘛?還說要帶我去夜市,帶我逛燈會。”
“你知道你怎麼走到今天這一幕的嘛?就是因爲你太蠢,至陰之軀不好好利用,落到了我的手上,從一開始,我就在利用你,我要你的這個孩子。”上官說着,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仍在女人的肚子上刺着,有鮮血濺到他的臉上,他伸出舌頭,默默的舔掉,臉上帶着嗜血的狂熱。
“不要急,就快了,她就要出來了。”這個關頭,上官還不忘出聲“安慰”着女人。
女人的臉因爲劇痛,已經猙獰的變形了,嗓子也被她叫的啞了。
屋外的人無一人敢入內,有膽小的婢女聽到這聲音,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上官洵,你不得好死!”女人恨急,大吼着。
上官洵聞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你說什麼?我怎麼就不得好死了,你本是貧賤人家的女兒,是我,讓你穿金戴銀,還讓你做了大戶人家的新娘,你說,這段時間,你的哪一樣要求我沒有滿足過你,你還想要什麼?啊?”
女人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虛弱的開口:“上官…洵,我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隨即面如死灰,我看的真切,她口中發力,竟是要咬舌自盡。
上官察覺到她的意圖,起身,一把擰住她的下巴,一聲脆想,他竟直接將女人的下巴拽了下來。
“想死?那也得等把孩子生下來。”上官面上猙獰,手上沾了女人的鮮血,整個人像是從地獄上來的羅剎,可怖至極。
女人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房頂。
上官繼續蹲下身子,在她身下動作着,不多時,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傳來,上官滿臉欣喜的將孩子抱了起來,抱在懷裡,但在看清孩子的性別的時候,臉色由驚異變得面如死灰。
“男孩,怎麼會是男孩。”上官口中喃喃,突然發力,一把將手中的孩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我看的心中一緊,虎毒尚且不食子,上官洵居然惡毒到如此地步,啼哭聲甚至響了幾秒不到,便停止了。
可憐那孩子,剛從母體中出來,還未來得及看上這世界一眼,甚至連身上的淤血都未被清洗,便嚥了氣。
被開膛破肚,按在牀上的女人,看見這一幕,突然發了瘋般的想要爬起來,眼眶通紅,嘶啞的大叫着:“上官洵,你不是人!”
上官洵惡狠狠的盯着她,猛的衝過來,一刀又一刀的刺在女人身上,嘴中喃喃:“我哪裡對不起你嘛?爲什麼是個兒子,不是女兒,爲什麼?”
女人似乎已經察覺不到痛意了,居然張狂的大笑起來:“哈哈~老天有眼,上官洵,你等着吧,我定要叫你不得好死,永世不得安寧!”
上官潯一刀刺中女人的心口,女人嚥了氣,死相可怖,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長得老大,死不瞑目!
上官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氣,失了心智般大笑着:“兒子,爲什麼是兒子…”
他一遍遍重複着,站起身,往外走去。
屋外跪了一排的下熱不,無一不誠惶誠恐,不敢言語。
上官洵滿身是血,血跡從屋內一直延伸到了屋外,上官洵冷冷開口道:“夫人難產,一屍兩命。”
上官洵的語氣太過恐怖,不帶一絲情感,下人們聞言,不敢再言語,皆點頭稱是。
上官洵一步一步走遠了,幻境到這戛然而止,天空中飄灑着朵朵雪花,幻境一寸寸坍塌。
易先生一把抓住我和少白,開口道:“快走。”
說着,帶着我們往東邊跑去,速度也越來越快,眼前出現了一個有着光亮的大口子,三人自那個口中縱身一躍,跳到了外面,入眼又是一片黑暗,這是已經離開了幻境。
“出來了。”易先生沉聲開口。
方纔滿目的鮮血刺激的我心中壓抑,有些憤憤然的開口咒罵着上官:“他也太不是人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那孩子,他倒是說扔便扔,絲毫也不心軟。”
易先生的聲音在暗處響起:“看來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我和少白異口同聲的問到。
易先生緩緩開口,傳聞,上官洵愛上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一心要與這個妹妹在一起。
他表現的太過直白,平日作畫,必定只畫這個妹妹,家人原先也不甚在意,只當他是對他那妹妹歡喜的緊。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妹妹越長越大,上官洵看着她的眼神也更加直白,家人漸漸察覺到了不妙,但是已經是爲時已晚。
上官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