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半仙也察覺了身後的異樣,回頭一瞬間鬼蝶口器上的吸盤敲貼到吳半仙的額頭,吳半仙打了一個激靈劇烈顫抖着喊道:“趕緊往這怪物身上到臭糞!”吳半仙的話音剛落地腦袋就被鬼蝶巨大的翅膀包住,接着身子不停打擺子。
我提起木桶看到裡面還有半桶臭糞,猛地一下子澆到了鬼蝶的身上。鬼蝶模糊的臉扭動着身子慢慢乾癟,接着倒在地上萎縮變成了空殼。
吳半仙臉色鐵青,他喘着粗氣往口裡打了幾顆紅色的藥丸,等了幾分鐘緩過了氣。我問他怎麼樣?他說暫時沒事,但以後有沒有後遺症就說不定了。我心裡一緊問什麼後遺症,他告訴我可能是癲癇,也可能是心臟病,誰知道呢!
就在我們談論的瞬間,我聽到樹葉嘶嘶作響,扭頭看到楊樹林中一個黑影一閃。吳半仙也發現了情況,我們兩個蹣跚着追趕暗中跟蹤,黑影進了鐵仙觀。
鐵仙觀山門大開着,不時有上香的進出。我和吳半仙在門口等了半天那個黑衣人也沒有出來,只好買了香燭去觀中上香以便打探黑衣人的行蹤。
鐵仙觀有三進,剛進門就是一個巨大的香爐,香菸嫋嫋繚繞着前院,幾個香客跪在地上祭拜,嘴裡說着祈福的吉言。我看了許久四周沒有穿黑衣的人,只好痛吳半仙往裡面走去。穿過了中門殿直接進入了大殿。幾個老道士坐在蒲團上閉着眼睛悟道,道士一律穿着青色的道袍綰着髮髻,上面插着一根木簪束髮。
吳半仙打探了一下抽着鼻子嗅着,一個道士睜開眼睛說道:“無量壽佛,貧道稽首了!”
我和吳半仙趕忙應聲說:“道長還禮了”我看吳半仙的口型,似乎想要張口問是否有什麼人進到裡面,我急忙攔住他沒讓他說出來。我們焚香祭拜祈福之後離開了大殿,吳半仙手裡拿着一塊青色的布嗅着,疑惑的對我說:“剛剛我明明聞到了那人的氣息,一進大殿竟然憑空消失了,真是怪哉!”
我們剛走到鐵仙觀的門口,我看到姬爺匆匆忙忙的從側門走了出來,李道士隨後也跟着走了出來,我感到幾分怪異,姬爺怎麼會到鐵仙觀來,難道家裡出事了?
李道士個姬爺二人神神秘秘的說着話,我和吳半仙躲到了松樹背後探聽,可是逆風根本聽不清,只好作罷!
回到解夢吧我收拾了一下,將地面的土掃乾淨打算休息一下,李菲菲打來了電話,告訴我她外婆家出了一些事要我去看看。
我洗了一把臉打了車趕到了麟遊,李菲菲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車站等我,我打了招呼問了好。那男子是李菲菲的舅舅,我們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
李菲菲的舅舅臉色相當的差,嘴角起了水泡頭髮像雞窩似的,兩個黑眼圈比熊貓還大。李菲菲的舅舅喝了一口湯告訴了我整個過程。
前幾天,李菲菲的妗子做了噩夢,告訴李菲菲的舅舅,李菲菲的舅舅認爲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做噩夢,也就沒當回事。可能那天之後,家裡就發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起初是早上起來門口就會死一層蜘蛛,一連兩三天,一家人都覺得奇怪,可是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警覺,以爲可能是家裡有的事物什麼的吸引了蜘蛛。
但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李菲菲的外婆有摟着小貓睡覺的習慣,家裡養了一隻半大的小貓叫喵喵。李菲菲外婆第二天醒來發現喵喵不見了,在臥室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動靜,猜想喵喵可能跑到客廳去了。李菲菲的外婆去洗手間,恐怖的一幕上演了,小貓被人剝了皮掛在了洗手間的水龍頭上,血淋淋的皮毛泡在水池裡,玻璃上寫着幾個血紅的大字:誰也別想安寧!
看到這麼恐怖血腥的場面李菲菲外婆啊了一聲暈倒在地,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神智有些不清。李菲菲的舅舅找來了李菲菲老爸偵查,看看是不是家裡進了什麼盜賊之類的,寫下恐怖的威脅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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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長和兩個辦案民警勘查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作案痕跡。李局長送走了辦案民警,決定蹲守兩天看看,結果小狗吊死在了點燈線上,一家陷入了恐慌,再次說起那個怪夢的時候衆人不寒而慄,這才讓李菲菲來找我。
李菲菲的舅舅敘述了一個那個怪夢,我聽的也是有些邪乎!
事情是這樣的!李菲菲妗子夢到她和她爸去砍柴,然後她爸在一個洞口的樹杈上栓了一個套,那種鐵絲做的套,農村一般冬閒的時候,下幾個套,去套些小動物。
等回來我再去看套的時候,發現洞口有兩隻白色的類似於黃鼠狼有類似於兔子的小動物,洞口套子沒了,但是有很多血!她找尋了半天也沒見到什麼,然後我她把這兩隻小動物帶回家養了,她本想那隻母的黃鼠狼已經跑了,放棄這個洞了。
她也沒多想,回去決心養大這兩隻小動物,後來這兩隻小動物到家後總是叫,叫得很慘,然後晃晃悠悠的往那個洞的方向怕,她就把它們給帶回去了,這兩隻在洞口慘叫了半天,然後用爪子抓她的手,好像讓她往裡挖,當她挖開那個洞的時候,她傻了。
洞裡還有幾隻更瘦更小的黃鼠狼,也是白色的,幾乎都奄奄一息了。因爲她是在家養了好幾天,才返回那個洞口的,更驚訝的是,一隻大的白色的黃鼠狼,已經沒有血肉了就剩下骨頭架子,還在那喂那幾只小的奶。等到母黃鼠狼擡頭看到她的時候,母黃鼠狼的臉已經變成了她兒子的模樣,在那嗯嗯的叫。
因爲她兒子說話晚,現在都快兩週了,也就會幾句簡單的話,那個母黃鼠狼腦袋是我兒子的腦袋,身子卻是骨頭架子,叫的真悽慘。前腳的部位還是套着她爸下的那個鐵絲的套,骨頭已經因爲用力掙扎,已經斷了,只連着一點。
她當時心哪疼的夠嗆,當時就對那隻母黃鼠狼說:我發誓,這輩子是我們欠你的,下輩子,我當牛做馬還給你,剩下這幾隻我一定給養大瞭然後放生。聽到她的發誓,那隻母黃鼠狼才閉上眼睛。
這個夢算是一個比較長的夢,我聽完之後也是唏噓不已。夢中全部是生死的離別,李菲菲的妗子一定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纔會做這麼兇惡的夢。關於這是一個兇夢的事情我不敢直說,打了個馬虎眼告訴他們事情並不嚴重,過去看看再說。
在去李菲菲外婆家的路上我思索着,黃鼠狼在過去稱爲黃大仙,具有迷惑人心智的本事。但夢中的黃大仙卻別有意味。起先是李菲菲的妗子去放套,套中了兩隻黃鼠狼,這看起來是好夢,夢中有所得,但是並非如此。有因就有果,她套到獵物同時也把自己套了進去,這就叫報應。夢中釁鼠狼應當預示着死嬰,而骷髏母黃鼠狼,則代表死嬰有很大的怨氣。陰陽解夢人
這個夢如果當時就化解可能比較容易,但是他們耽誤了這些日子,剩下的事情就難辦了。有外加一隻貓一條狗兩隻新小鬼,還有那句:誰也別想安寧!看來死嬰的怨氣很重,有可能具有了一定的靈體。之所以沒能傷人,應當是家裡有鎮宅的東西,所以幾隻動物起先喪命。
李菲菲外婆家的住在城區,但是不是住在公寓樓裡,而是在離寒月湖不遠處的一座大宅院裡。宅院就是老宅,硃紅油漆的大門很是氣派,院子最前面種着一叢竹子,竹子後面是一個楔園,裡面的植物長得很茂盛。
路過花園的時候我好奇的看來一下,花園旁邊竟然種着一棵大柳樹。柳樹聚陰,時間一長難免招惹什麼不乾淨的。但最可疑的並不是柳樹,而是柳樹地下的草坪,幾平方米的草坪中間的草異常茂盛,可能裡面有什麼說道。
一進屋子我聞到了淡淡的魚腥味,看到正堂上掛着一幅巨大的佛像,看不出是什麼神。我問了李菲菲她告訴我說是家裡的家神,但我看到家神的畫像上有一團黑氣,不太正常。但也不敢輕易對他們說,畢竟家神在這個地方是非常深入人心的,尤其老一輩。
李菲菲拉開了臥室的門簾,我跟着李菲菲舅舅走了進去。畢竟是老房子,裡面光線有點暗,房樑衣櫃桌子以及臉盆架都是黑漆傢俱,怪不得家裡鬧騰,就這些古物上面也有不少靈氣,招惹那東西是肯定的。
李菲菲的外婆斜斜着躺在牀上,面如金紙異常乾癟,嘴角嘀嗒着哈喇子,嘴裡啊咻啊咻的喘氣,雙眼非常的渾濁,這是明顯中邪了。
我找了李菲菲的妗子,打算和她單獨聊聊,畢竟噩夢是她做的,難免有所隱瞞。還有一些細節的問題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比如以前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按說夢中那東西代表死嬰,難道李菲菲的妗子殺死過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