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之後,心情反而卻平靜了下來,因爲她要是和我長得一樣,那麼可以肯定,我現在一定是安全的。
我身處的地方,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夢境,而是在殘念構造出來的世界裡面。
因爲她,就是我的殘念。
我本來想對她來一句,好久不見,又見面了。
可是卻猛地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我前世的殘念應該是被分爲了五塊,每個殘念心中的世界和記憶,應該都有所不同,所以,之前消散的殘念,就是真正的消散了。
而這個殘念,在執行完她的任務,也會和我融爲一體吧?
“我身上的力量,已經給你了。”
她率先開口,證實了她就是我的殘念。
我沒說話,大大方方的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就這樣靜靜的望着她。
“本來我是不想出現的,可是,我現在不得不出現。”
聽她這樣一說,我有些差異,問。
“爲什麼?”
她卻是很淡定的看了我一眼。
“因爲第三顆珠子的封印,第四顆珠子的下落。”
她的這句話,簡直就是我在沒有燈光路途中的一張指路燈!
要說曾經不相信闖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那麼我現在是信了。
因爲,在我這麼走投無路的時候,殘念出現了,按照她的話來說,她是很不想出現,卻又不得不出現。
我的雙脣抿的很緊,沒有開口打擾她的話。
她問我,你覺得楚墨封印第三顆珠子的力量在你體內,誰能夠解開?
我搖頭,說不知道。
可是她面上卻帶着幾分陰鷙,甚至是周遭都閃過一些陰風,眉間的蓮花印記凸顯。
這還是第一次,我看到我自己的蓮花印記長在“別人”頭上冒出來的。
殘念說。
“你知道。”
我知道自己無法瞞她,只得笑了笑,笑的有些敷衍。
是啊,我知道。
楚墨是魔,他現在的力量幾乎都來自魔的力量。
而用魔力封印住的東西,要想解開,肯定也是需要魔力的。
能解開的人,只有我的孃親,柳詩釩了吧?
但是她上次出現,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要說找楚墨很難,可是,找她卻更難!
深吸一口氣,我問殘念,是不是要找到第四顆珠子的下落必須要先破開第三顆珠子的封印?
她點了點頭。
“不過,我可以給你找到柳詩釩的線索。”
我一聽,猛地瞪大雙眼,問她,你怎麼知道?
她卻是帶着幾分自嘲的說,因爲她是我孃親啊。
因爲是孃親,所以,瞭解。
可是爲什麼說起柳詩釩的時候,要帶着滿滿的自嘲。
就在我以爲她會直接和我說地址的時候,我卻醒了,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我嚇的直接從牀上蹦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說話說一半,結果我自己醒了?
可是腳纔剛落地,我就被地上的冰渣子給凍的頭皮都皺在了一起。
因爲我牀頭下的地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涌現出了許多水漬,而這水漬在這冰冷的天氣中,都已經結了冰。
更可怕的是,我踩在上面還打了滑,差點就是臉朝地摔下去。
一個人,卻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擡起頭一看,他居然是一直沒有出現,而且非常惹人厭的陸堯。
他看到我,對我笑了笑。
“新年快樂啊。”
我站好身子,對他回了一句。
“有你在,並不快樂。”
他卻是厚着臉皮的走在了我的面前,帶着些許輕佻。
“是嗎?我不是說了,我打算幫你了。”
狠狠的撇開他想要勾起我下巴的手,怒視他。
“你來幹嘛?”
來了,打斷了我和殘念的獨處!!
即將到手的地址,卻這樣莫名其妙醒了!!!
他指了指我牀頭的冰渣,對我說。
“我不來,你就死了?”
這個時候,我纔回想起,我剛剛差點被滑倒,不由得重視了起來。
“這冰渣,是什麼東西?”
陸堯閉上了眼睛,勾起嘴角,滿臉的高深莫測,惹人討厭。
“你不知道嗎?”
我覺得,我在這樣和陸堯說下去,沒被命運殺死,也會先被他氣死,果斷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斬月,想走出房間,不想看見他。
可是我才抽出斬月,他就堵住了我的去路。
“沒有楚墨在身邊,就這麼惶恐不安?”
這種感覺,我真的是受夠了!
身旁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被人摸得一清二楚,我真想狠狠的拿斬月,把陸堯的臉給刮花,可是卻硬生生的忍住了,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復,問他,到底想怎樣?
陸堯搖了搖頭,說他不想怎麼樣,隨後,塞了一張小卡片給我。
我看到這小卡片,整個人都不好看,瞪大雙眼,問他,之前的卡片都是你給的?
他的面上忽然染上了一絲疑惑,問我,什麼卡片?
我見他這樣,並不打算說什麼,看了看他給我卡片上的內容,卻發現,這卡片上寫着的是我家的地址!
就是我和外婆住在彎子溝的地址。
不禁差異,他給我這地址幹什麼?
可是陸堯卻告訴我,讓我回貴州,那裡有我想要的。
貴州,我和楚墨纔回北京的一個地方,似乎是所有故事的起源,因爲我是從那裡“出生”那裡長大,楚墨,秦致遠都是被葬在那裡的。
而老婆婆,外婆,李甜,諸葛青雲這些和這件事有關聯的人,卻也都是存在在那裡的。
陸堯離去前,我問了他幾個問題。
那就是,他爲什麼打斷我的睡眠?
他說,因爲他恰巧想來找我,卻又看到了在牀頭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一聽,鬼鬼祟祟的身影,問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卻是詭異的笑了笑沒說話,隨後不理我,直接跳了窗走了。
被他氣的夠嗆,把他給我的小紙片塞在枕頭底下,隨後躺回牀上,時間還早,還想睡覺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
現在的心情,真的臭的只能用屎來形容,我氣的直接一鼓作氣從牀上坐了起來,餘光卻看見了一絲白白的東西,湊近一看,發現在牀頭櫃上,居然還有一張小卡片!!
上面寫着一段話,落筆的人,是殘念。
字跡,和我的一模一樣。
她給我柳詩釩的地址,和陸堯給我的一模一樣。
柳詩釩不在別的地方,她,在貴州……
可是我卻不能直接過去,因爲命運讓我選擇帝嵐和秦致遠的時候,我選擇了秦致遠,但是現在秦致遠卻都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得等他出現,帶他一起去。
周圍的一切因爲沒有楚墨,已經變的很糟糕,我甚至覺得,帝婉柔說的那些話,哪怕是真的,都無所謂了。
只要楚墨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在北京等了幾天,老道士和大師兄因爲小霸王的事情忙的是焦頭爛額,氣的差點就要撞牆,只不過這些舉動在我現在看來,十分的做作。
小霸王是命運,他失蹤肯定不可能會出什麼事情,生魂都有可能是他自己勾走的。
要說做戲要做全套,那麼還真是可以用這句話來嘲諷老道士和大師兄。
在我決定先去貴州看看的時候,和老道士他們說起我要離去幾天,他們的表情馬上變的很嚴肅,問我要去哪裡,說現在外面很危險,小霸王的下落不明,讓我千萬別亂跑。
我笑了笑,說沒什麼事,讓他們別操心了,隨後大師兄馬上也問了一句,問我想要去哪?
我腦子在快速的盤旋該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門外的門鈴,卻響了。
我帶着幾分迫切的跑到門外,將門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