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日,李權終於又回到了曲溪縣縣衙。然而,等待李權的卻是來自碧州知府的抓捕。
罪名是強~暴民‘女’。
那天夜裡,韓熙依舊將李權告上知府,並上報朝廷。不管怎麼說,所有人看到了李權在韓雪房中的表現,就算韓雪聲稱是自己引‘誘’對方,但在官面上韓熙如何能承認?
再者,那時候的韓熙還在上官柔兒控制中,這麼好的機會能咬李權一口,上官柔兒又如何能放過?
上官柔兒的事情已經解決,相信她短時間內再翻不起什麼‘浪’來。李權便沒了後顧之憂,面對知府的抓捕,李權並沒有反抗,反正事情還沒有定案,到了碧州,家裡人總會想辦法的。
一時間,李大人因強~暴民‘女’的罪名被知府帶走的事情在曲溪縣傳開。
李權在曲溪縣上任的時間不長,但乾的事情可不少,引出的風‘波’也很多。在曲溪縣絕對算得上是風雨人物,歷代縣令沒一個能有他那麼出名。
對李權的看法,曲溪縣百姓也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是剛正不阿,爲百姓辦實事,有人說他是風流成‘性’,毫無體統可言。
現在,李權被扣上了一定強~暴民‘女’的罪名。
發生在韓家的事畢竟只有少數人知道,所以事情的經過沒幾個人清楚。又加上李權曾上時間留戀風月之地,今聽到這樣的消息雖然很震驚,但也有幾分可信度。
聽說兩日後便要提審李大人,曲溪縣百姓心中牽掛,有多人提前啓程,準備第一時間聽聽案情究竟如何。
作爲原告,韓熙和韓雪自然要被送往知府過堂對質。
啓程之前,韓家落魄的家院中迎來了來自李家的客人。
來人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提醒韓家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而且還有一筆豐厚的報酬。
韓家大院只剩下韓熙和韓雪兩人,他們除了一間空‘蕩’‘蕩’的院子,什麼都沒有。原計劃是賣掉老宅,現在能收到一份不小的報酬對韓家‘婦’‘女’來講可說是雪中送碳,可出奇地是,無論是韓熙還是韓雪都沒有收下這筆錢。
至於爲什麼,韓雪給了李家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她願意爲李權澄清,並不是爲了錢,而是事情本來就不是案件講的那樣。
韓雪自然代表了韓家的態度,李家來人自然心滿意足地返回了,心道事情並不如想象中那麼複雜。
距離提審李權還有一天時間,明日便要啓程前往碧州。
韓雪父‘女’並不知道來人的身份,送走了不請自來的客人,韓雪也沒有多想,老老實實地回房睡覺,爲明天前往碧州養‘精’蓄銳。
……
……
父親恢復了正常,最牽掛的李大人也平安無事,雖然現在還守着牢獄之災,但韓雪知道只要自己到了知府,爲李大人澄清之後一切都會歸於平靜。
沒什麼好擔心的,韓雪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也覺得這一天過得很快。
一晃眼,新的一天開始,韓雪不敢怠慢,起‘牀’,穿衣,一切照舊。
忙活之後正‘欲’出‘門’,忽然發現房中窗戶是關着的。
如今天氣逐漸變暖,韓雪可從未有過關窗戶的習慣。
“今日窗戶怎麼關了?”
韓雪心中起疑,緩步移至窗前,嘗試推開。
窗戶竟然是鎖着的!
韓雪秀眉微顫,趕緊的加大力氣,可幾番嘗試,窗戶動不得分毫。
有人從外面把窗戶封死了!
發現這個驚人的狀況,韓雪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韓雪趕緊跑會‘門’前,又嘗試輕輕推了推。
房‘門’也被鎖了!
現在,韓雪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細密的冷汗從的額上冒出,她用力地拍了拍們,大聲朝外面喊着:
“爹爹!你這是幹嘛?快放我出去!”
沒有迴音,此時韓家只餘韓雪一人。
……
……
碧州,天災之後的重建工作依舊繼續,相比於曲溪縣的有條不紊,碧州的從建工作便顯得慌‘亂’許多,除了受災較輕的城北有了點兒縣城的模樣,其餘受災嚴重的地方還是廢墟一片,不少縣民還在收拾殘局。
不過,所有人都從天災的恐懼中走出來,也算是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碧州的日子日趨單調,再沒往日處處尋‘花’問柳的景象。回想往日光景,再看現今,不免生出一絲躊躇。
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一件轟動全城事情,難得有這樣的熱鬧可看,每個人都想去知府看看熱鬧。
這場熱鬧的當事人自然是李權。
說到李權,那可是碧州的名人!
當然,不是說碧州的李權。但就算是曲溪縣的李權,在碧州的知名度的也不遑多讓。遙想年前,千萬民衆爲李大保長喊冤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一個保長能做到這份兒上,誰人不印象深刻?而且,經歷了那次事情之後,李保長很快搖生一變成了曲溪縣縣令!前後時間實在是巧合,有不少人笑談當官兒的被查一查沒啥不好,指不定就跟李保長一樣,一進一出就成了李大人。
時間才過多久?
當初的李保長,現在的李大人又被提審了!
衆人心奇,莫不是和李大人又進入升官發財的節奏了?
所以,這場熱鬧是非看不可!
午時之前,知府‘門’口又出現了萬人擁堵的情況,不過這次卻沒人嚷嚷着給李權喊冤,全都保持觀望的態度。
觀望人羣中,自然少不了李家派出的代表,論資排輩兒,自然是夏茹和凌鳳兩人前來。
說是關注案情進展,實則是想在老爺獲釋的時候第一個迎上去。她們相信,只要是在碧州,自家老爺是肯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事先已跟證人通過氣兒,人家也答應的幫老爺開罪,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時至正午,提審開始了!
看着老爺的在衙役的押解下進入公堂,凌鳳‘激’動得直揮手,因爲她已好些日子的沒見過老爺了。
可惜,李權並沒有注意到她。
李權很平靜,以前他還會費想怎麼讓自己脫身,但經歷了這麼多,他知道家裡一定會想辦法的,所以這能不自己‘操’心的事兒他是不會去想的。
提審過程李權早已爛熟於‘胸’,面對宋寧的提審,他不過是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要麼看看身邊莊嚴的衙役,要麼看看邊上的閘刀,總之,表現得很輕鬆。
李權的表現讓宋寧很不爽,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那可是能請出三塊免死金牌的李權李大老爺!
宋寧清楚,知府大人或許在的常人眼中是天一樣的存在,但在李家面前自己什麼都不是。所以,宋寧的雖不爽李權的表現,但也不能說什麼。
但是,宋寧沒有忘記當初柳鬆告誡他的話,朝廷讓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爲了遏制李權,所以,就算宋寧知道跟李家的作對很危險,但他還是要讓李權不爽。
“啪!”驚堂木炸響!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
宋寧一時語塞,像李權這種的被提審時還有心思東看西看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好的形容詞。
“大人?我,我怎麼呢?”
“……”宋寧一陣糾結,“你給我站直了,看着本官!不準‘亂’動。”
“額。”李權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你丫的長得又的不好看,老子幹嘛看你?”
李權嘀咕着,但還是老實地站直了身子。
宋寧感覺有些無力,輕輕地‘揉’了‘揉’額頭,話語也不如之前地威嚴嚴肅:“傳證人!”
此案的證人自然是韓熙以及被韓熙遣散的下人。
韓雪不在其中,但並沒有的任何人覺得奇怪。
證人上堂,夏茹和凌鳳安心了許多。但當她們聽到韓熙的指證之後又齊齊‘色’變!
韓熙上堂,第一個說話,他指着李權,從容不迫地說道:
“大人,就是此人,當日夜裡在我‘女’兒閨中對我‘女’兒施暴。要不是我及時出現,我‘女’兒已清白不保,懇請大人明察,並嚴懲兇手,在場衆人當夜都是親眼所見,皆可爲此事作證!”
這哪裡是爲李權脫罪?
一聽這話,不僅凌鳳的和夏茹驚詫,李權也微微‘色’變。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救過他一命,爲何還要將自己往火口上面推?
但細細一想很快就能明白,他不這樣說那就是說自己‘女’兒不知檢點,主動勾搭男人。
作爲父親,又怎能讓‘女’兒揹負這樣的罪名?
“李權,這麼多人指證你,你還認不認罪?”
宋寧的問話打斷了李權的思緒。
李權現在的確進入了兩難的境地,自己該認罪還是不認罪啊?也不知道家裡想的什麼辦法,自己也不知該怎麼配合,萬一說錯話就不好了。
韓熙的臨時倒戈立即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凌鳳苦着臉,緊張得開始冒出細汗:“姐姐,不是說韓家願意跟老爺脫罪?爲什麼會是這種情況?那去韓家通氣的人究竟是怎麼辦事的?回去一定不能輕饒他!”
“現在這些又有何用?只有靜觀事態發展,回去跟老夫人說說,重新想辦法把老爺救出來。”
十多人指證李權,看樣子李權強~暴民‘女’的罪名是的板上釘釘了!
而就在這時,一人拄着柺杖擠到了公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