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開出了條件,可以利用‘花’滿樓的資源,但是要在李氏‘女’院中佔四成股份。-叔哈哈-
如果不考量‘花’滿樓的具體資源,聽上去倒像是‘花’滿樓戰敗獅子大開口想佔據四成,可實際上卻是對李權非常有利。
大家都是‘精’明的商人,自然知道利與弊。
夏商的條件,優厚得讓李權都不敢相信,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
雖說對夏商想聯合自己的打算沒有什麼懷疑,也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了賺錢。可是,從一個正常的商人的角度來看,遇到自己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打壓和控制,而不是在對方弱小的時候助其成長。
簡單說來,李權就是覺得現在對方應該想盡辦法來獲得合作主導權。
可對方並沒有這麼做,作爲一個擁有這麼大產業的大老闆不該是這樣的。
不想多費口舌?
這顯然是個沒有說服力的藉口罷了。
李權堅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方這麼做肯定有什麼問題,這時候卻又一點兒眉目都想不出來。
幾隻被‘花’滿樓美景吸引來山雀靜靜地停在了小亭‘門’口,安靜地啄食散落地面的魚料,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咫尺的人。
小亭內很安靜,自夏商說出自己的條件後李權便沒再說話。
連小茹都覺得這是不可多得的好事情,有些不解老爺在想什麼?輕輕地晃了晃李權的手臂,低聲道:“老爺?”
聲音很輕,卻也驚得不遠處的山雀慌‘亂’飛走。
山雀飛離的景象在李權視線中劃過,將李權從失神中驚醒。
李權想通了。
機會不是一直都有的,只有能把握的人才能成功,而且任何事都存在風險,不管對方有何目的,這一次合作肯定能給自家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既然夏老闆就這麼說了,那在下自然不會拒絕。”
夏商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身後一副老|鴇打扮的‘女’子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李老爺看中的誰就讓誰去李氏‘女’院幫幫忙。”
說完,夏商率先起身徑直出了小亭。
夏商走了,小亭中爲數不多的‘花’滿樓核心成員都還在發愣,只有整日跟在夏商身邊的人才知道,今日大東家的表現和往日有多麼不同。
庭外小徑上,來往姑娘們看到大東家都紛紛止步行禮,只有一個姑娘徑直走到夏商身邊。
“小雅,你這是什麼表情?”
小雅的表情有些不對,恭恭敬敬地給夏商行了一禮,然後輕聲道:“謝謝。”
“謝謝?”
夏商顯示不解,但隨後很快就明白了。
“剛纔你在外面偷聽?”
小雅還沒回答,一邊更小梅兒丫頭卻抱怨起來:“大東家,您根本不該這麼做的,那個負心漢有什麼好幫的?他以後過得再好也不見得會對小姐好!”
夏商低頭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小亭,重新邁開了腳步。
……
……
小亭中,京城‘花’滿樓的老|鴇已經坐到了李權對面,滿臉堆笑,拿出了一疊賬本樣式的東西。
“李老爺,這是咱們‘花’滿樓清倌人的畫冊。”
“畫冊?”
李權一驚,隨便翻看之後才發現這果然是一本畫冊,上面全是姑娘的畫像,一個個都被畫得美若天仙。但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冊子的厚度,如果每一頁就有一個姑娘的話,按這‘花’滿樓的清倌人就算不足五百也有三百了。
這‘花’滿樓的實力再一次讓李權吃了一驚。
‘花’滿樓的老|鴇平靜地問着:“李老爺,可有相中的?”
李權將冊子合上,平靜地回答:“不用看這些了,我想先見見之前最後表演的那個人。”
“最後表演的的那個?李老爺是說咱們‘花’滿樓的頭牌?這個……恐怕……”
見老|鴇面‘露’爲難之‘色’,李權心中冷笑,心說如果才藝都要作假,這樣的人還算得上頭牌麼?
李權不想跟人猜啞謎:“我不是要見那什麼頭牌。”
“不見頭牌?”
“我是要見剛纔在頭牌表演時躲在牆後的那個人。”
“……”老|鴇表情明顯頓了一下,話語也有些卡克,看了看李權,“這個……實不知李老爺是什麼意思?”
“真的不知道?”李權搖頭一笑,“我看你貴樓心虛吧?你莫不是認爲你們的手段真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剛纔表演的‘女’子分明就是在假彈假唱,剛纔的琴曲和歌聲都來自那牆後之人。在下也不是要拆臺,在表演的時候沒有說,現在也不會說,以後更不會說。在下只想知道那究竟是何人?如果她能在我李氏‘女’院當教書先生自是最好不過。”
話到了這份兒上,老|鴇也知道事情瞞不過了。
換做別人是肯定不會承認的,但想到之前大東家的話,老|鴇只好點點頭,同意將那個人叫過來。
李權大喜,卻又聽老|鴇莫名地說了一句:“李老爺見到那人的時候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李權和夏茹對視看了一眼,表示都有些不知頭緒。
……
……
盞茶功夫之後,小亭中又讀了一人。
而小亭卻陷入了絕對的寂靜,剛剛飛離的鳥兒又回來了,依舊在小亭‘門’口尋找散落的食物。
安靜持續了很久,直到鳥兒在地上再也找不到吃食展翅飛走過後,李權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震驚的表情還是沒有變,眼神鎖定在前方那個皮膚白淨卻菱角分明的人身上……
這會是剛纔按個彈唱的人?
就算人不可貌相吧……可這丫的分明是個男人啊!
老|鴇找來的人的確是個男人,雖然他皮膚個子身材等等方面都跟‘女’人相當,但他穿的是男人衣服,臉的輪廓方方正正,關鍵一個喉結做不得假!
老|鴇微笑看着李權的表情,好像很喜歡欣賞別人看到這個男人時‘露’出的驚訝神‘色’。
“李老爺,之前已經提醒過您要有所準備,您眼前的的確就是剛纔的彈唱的人。”
夏茹‘揉’了‘揉’眼睛,連聲感嘆:“不可思議!”
夏茹一開始心中還‘挺’不是滋味的,畢竟還沒遇到過在琴曲上遠超自己的人,但現在看到一個活脫脫的男人坐在自己對面,心中就只剩下震撼和不可思議了。
如果這男人在琴曲上超過夏茹還好理解,但在唱歌上比‘女’子還要柔美……
看到這個人,李權實在難以和之前的聯繫起來,吞吞吐吐問道:“這位……能否稍微展示一下?”
男子低着頭,真如姑娘一樣那麼嬌羞,不過他此刻內心卻是真的羞愧。
一個男人唱歌唱成‘女’人,在這個時代肯定是被當做極大的恥辱。
不過這男人好似有難處,縱然羞愧也還是到了這裡,聽過李權的話之後輕輕地應了一聲:“恩。”
簡單的一個字,僅僅一個音符而已,卻將‘女’聲的柔媚表現得淋漓盡致,那種羸弱輕柔的嬌態不是每個‘女’人都學地得來的,甚至可以說他的聲音比‘女’人更加‘女’人。
這個聲音讓周圍‘女’人都自慚形穢,更是讓李權渾身打了個機靈,趕緊擡手:“停!”
男子不解地看了看李權,然後又低下了頭。
李權心中打鼓,這麼柔媚的聲音唱出那樣的曲子來倒也正常,要是聽得多了,李權還真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他硬生生給掰彎。
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聽了的好。
接下來李權開始跟他‘交’流,隨後得知此人叫贏廣,一個很大氣的名字,卻因爲從小就發育有異,人長得比較柔,嗓音也更柔,出生在京城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宦之家,從小就受薰陶,加上天賦異稟,練就了一身本事。可是因爲聲音的緣故,一直不敢拋頭‘露’面,除了家人之外不曾與外人‘交’流,故一直沒人知道天下還有這等奇人。
後來,贏廣父親得罪上官,造人迫害,到指家道中落,家產盡失不說父母還雙雙入獄。
贏廣之所以丟掉臉皮來百‘花’樓,是爲了賺錢救出牢中父母。
贏廣在說自己的事情時一直低着頭。
聽完,李權看着贏廣,只嘆這傢伙是生不逢時,要是生在現代絕‘逼’是個大明星。
李權嘆了口氣,小聲問道:“那你就沒考慮做一個體面縣的工作?”
贏廣搖了搖頭:“能有什麼體面的工作?我這樣的嗓音,若是被人知曉,定是要受人嘲笑,‘花’滿樓能收留我,給我這麼一次機會,又給了我豐厚的報酬,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如果說現在有一個當教書先生的機會擺在面前,你會不會考慮?”
ωwш¤ttk an¤c○ “教書先生?我這樣的人能去教書?”
“有什麼不可以?以你的學識和聰慧,想來也要比好多人都更適合教書吧?”
“我指的是嗓音,別人怕是笑話我的都來不及,誰還願意讓我教呢?”
“如果是教‘女’學生呢?”
“教‘女’學生?”贏廣的臉‘色’有變,看了看李權。
贏廣不是傻子,今日聽說有人要見他就感覺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眼前這位大老爺廢了這麼多時間跟自己說話,難道對方真是不是開玩笑的?
“那咱們就照實說了吧,我是李氏‘女’院的大東家,現在想請你當李氏‘女’院的教書先生,‘花’滿樓這邊的已經同意了,只要你願意,每月可以得五十兩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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