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爲他綻放的花……
楚九歌忽然摟過蘇蘇的腰肢,一手捧在她腦後,傾身吻了下來。
就像在親吻最柔嫩的花瓣,珍惜之極;也像在舔食最美味的蜜糖,恨不得吞下腹去。
這個吻那麼矛盾,又那麼甜蜜。
蘇蘇嚐到了自己眼淚的味道,腦海中迷迷濛濛彷彿浮起了雲朵,飄飄蕩蕩,如夢似幻,連靈魂都彷彿要沉迷之中。
楚九歌沒有閉上眼睛,蘇蘇也沒有,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眼裡彷彿藏着迷人的星光,爲他眼前的她閃亮……
“蘇蘇。”楚九歌喃喃低語她的名字,嘴脣依戀的摩挲着她的雙脣,眼裡依舊那麼深情而堅定。
楚九歌雙手捧起蘇蘇的臉,深深凝望着她,道:“無論前路多麼坎坷,只要你遇到危險,只要你需要……”
他就會像草原那次一樣,跨越千山萬水過來找她。
——只要她需要。
蘇蘇望着楚九歌,那隔着略長的劉海的眼睛,那麼的坦誠,那麼的堅持,給她一諾,叫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必守一生。
與蘇蘇一番互訴,楚九歌終於決定離開,隨秦國使節團到秦國去。
那是楚九歌內心中嚮往的位置,他不拒絕,甚至樂於接受,擁有權勢,更能爲蘇蘇撐腰,叫她無憂無慮。
他第二天早上,找到了秦國使節,答應跟對方離開慶國。
秦國使節還以爲沒睡醒,明明勸得喝了三壺茶水都沒搞定的楚九歌,忽然又跑來說願意了……
這年頭,男人比女人更善變啊。
想到馬上就能大功告成的回去,秦國使節心情特好。
不過,在離開之前,楚九歌還要做兩件事。
“什麼事?”秦國使節心裡一咯噔,生怕楚九歌這一耽擱又變卦。
楚九歌嘴角飛快略過一絲譏誚的笑意,道:“我要入宮一趟,你掩護一下。”
秦國使節皺了皺眉,道:“小事一樁,可九皇子進慶國皇宮做什麼?”
楚九歌語調輕描淡寫的回答:“殺人。”
沒錯,殺人。
一個對楚九歌和蘇蘇都已經沒有用處的,早就該殺掉的人。
次日,秦國使節藉口追問九皇子回來沒有,跑去騷擾龍寒宮,拉着龍寒宮扯了一上午。
楚九歌藉着秦國使節入宮的空子,順路溜進去,一路輕車熟路的找到龍寒宮爲毒師安排居住的偏殿。
毒師原本經常隨侍龍寒宮左右,替他防備毒殺,可中了生髮藥的毒以後,毒師就因中毒而整天閉門不出。
雖然毒師放出自己的*換來生髮藥的解藥,可並沒有什麼卵用。
蘇蘇給毒師的藥方是解藥不假,可不是完整方子,經過蘇蘇特意改動,解藥藥效降低,服用以後只是慢慢見效,這導致毒師依然不能出門,只能等藥效完全發揮。
毒師不知道這是蘇蘇故意改動過的,只想到自己這輩子的心血就這麼換出去,每天心都在滴血,每天在咒罵給她下毒的人,每天叫人給自己剪頭髮,喂東西。
這兩天,毒師頭髮終於沒再長了,毒師準備好好養兩天,把流失的營養補回來,再好好追查誰害了她。
毒師正在房間裡研究毒藥,琢磨自己鼓搗個新的毒藥方子,挽救一下自己的事業。
因爲是做研究實驗,毒師趕走了伺候她的宮女,生怕自己成功鼓搗出毒藥,藥方又被外人知道了。
然而,毒師萬萬沒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膽大包天溜進皇宮來殺人!
楚九歌悄無聲息的落到毒師身後,在她察覺之前,桃木劍劍尖刺中毒師的穴道,叫她動彈不得。
毒師心中駭然,正要呼救,就感到脖頸忽然冷得森森,脊背發毛,寒意刺骨,隨即意識到有一柄透着鋒芒銳氣的刀刃正擱在她頸上。
“你你你……是誰!”毒師雖然嚇得要尿了,可她做不出丟臉的討饒之舉,色厲內荏的道,“這可是皇宮內院,天子眼皮底下,你敢行兇!?”
毒師看不到身後的人,只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冷冷的嗤笑。
接着,一個有幾分面熟,彷彿在哪見過的年輕俊美的少年從她身後走到面前,而至始至終,那柄精鋼鑄就的寶劍就一直在她脖頸之間,只是隨着少年的動作,慢慢移了方向。
自然是再次進宮的楚九歌。
“就憑龍寒宮?你倒是試試他能不能保你不死。”楚九歌譏諷道。
毒師一呆,但還是假作鎮定的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九歌掃了她一眼,就像看什麼髒東西,“龍寒宮養的一條放毒的賤狗。”
毒師簡直氣炸,可她更是傻眼了。
一直以來,毒師威風八面,耀武揚威,憑藉的一半是毒師自帶的威脅光環,另一半卻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龍寒宮,才叫她肆無忌憚,無所不爲。
從沒有人不怕毒師,也沒有人不怕皇權,所以沒有人會反抗,就連蘇真也因此讓步,哪怕被毒師觸犯也不曾動手,只因爲龍寒宮的存在。
可今天,就在毒師面前,竟冒出一個視皇帝爲草芥,把毒師不當回事的人!
毒師真的怕了,她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楚九歌清俊的面容在毒師眼裡變得十分可怕,她忽然靈光一閃,想起這個少年是誰了——
“你……你是宰相府裡——宰相府裡那個紅蘇身邊的徒弟!”
雖然沒有正面見過,可毒師來了幾次,跟楚九歌有一次擦身而過,根據情報自然知道楚九歌是誰,只是印象不深,纔想不起來。
這一想起,毒師又有了些希望,強硬的說道:“你就不管你師父了嗎!她還要吃幾次解藥纔好!”
楚九歌又笑了一笑,笑容帶着些天真,叫他看上去彷彿無害。
他彷彿被提醒了一般,道:“不錯,她還沒解毒,需要解藥。”
毒師不由欣喜道:“那你快放開我,我來做解藥!只要你放了我,我不會爲難你,也不會告訴皇上,保證你跟你師父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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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可毒師心裡想着:“叫你拿解藥,解藥裡煉進毒花,叫那賤人腸穿肚爛,滿身生瘡,痛苦慘死!然後把你抓起來,灌最惡毒的毒藥,叫你被刀刀凌遲,生不如死!”
然而,楚九歌卻在她的意淫下,慢條斯理的笑道:“可是,我已經有終不悔真正的解藥了,還是你公開的呢。”
毒師一下子,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