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歡歌狂舞

燈紅酒綠,型男潮女,各色人物,歡歌豔舞,今晚的酒吧,特別的熱鬧。

江木暮在前面走着,三步一回頭,“還好你沒有把我的手機扔下水,不然我和你拼命!”

“你的手機是手機,我的手機就不是手機!”鄭昊心裡是燒着一把火,可是找不到水源熄滅。

江木暮停住腳步,回頭看着鄭昊,“我都說了,那是衝動!衝動,懂不?誰讓你不相信你我?又碰巧有人打來,我聽着耳朵就不舒服,乾脆……”

鄭昊眼冒火光,用眼神把江木暮殺死了千萬次。

江木暮已經不是第一次‘衝動’了,上次借了鄭昊的手提電腦玩個相當暴力的網遊,一個‘衝動’,把手提摔下了地,折成兩半……

再上一次,再再上一次……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過鄭昊也不是省油的燈,有次‘衝動’地把江木暮最寶貝的車刮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衝動’總是會造成其中一個人特別的傷害!

“好了,一輩子,兩兄弟!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哥們兒以後給你買個更好的,行了吧?”江木暮的承諾永遠是無限期延長的。

鄭昊怒吼着,“新的不去,舊的不來?我的手機可是相當的新!”

江木暮嘻哈着臉,尷尬地說,“口誤口誤,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兄弟終究是兄弟,哪有什麼仇恨?轉個眼,又會把手言和的了!

兩兄弟講和了,江木暮搭着鄭昊肩膀,踏進了熟悉的酒吧。

“今晚不是請假了嗎?還來酒吧幹嘛?”鄭昊瞪着江木暮,還以爲他說的請假是假的。

“什麼眼光?我是幫你請假了,可是明哥說,十一點前一定要回來。”

進了酒吧,比之平日更加喧鬧的音樂震耳欲聾。小週末,星期五,酒吧是特別的熱鬧。再加上今晚是一月一次的‘歡歌狂舞’,酒吧裡早就人滿爲患。

強烈的音樂節奏,各色的男女在舞臺中央瘋狂的扭動着身體,臺下桌桌滿人,喝酒猜拳,談天說地,吵雜的音樂夾雜着人聲,整個酒吧就是狂歡的舞臺。

江木暮在鄭昊耳邊說了些什麼,但是周圍實在太吵,他一點都聽不到,不得不把耳朵靠近到他嘴巴附近聽他說話。

這個動作,在遠處錯位看來,就像是江木暮與鄭昊親密接觸。

吧檯前面,張子君,方可可,小秦,小圓都聚到了一起,指着門口這邊的一對兄弟目瞪口呆。

“啊!怎麼會這樣?”小秦最先看到鄭昊和江木暮搭肩進來酒吧,就跑到吧檯前八卦。現在錯位看見兩人的‘親密接觸’,吃驚不已。

小圓不忍去看,可是又好奇地仔細瞧着,“昊哥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啊……”

張子君強忍着笑意,與方可可曖昧的眼神交集,“我本來也只是懷疑,哪裡知道竟然是真的!”

“我就說正常的男人哪裡逃得過本小姐的玉掌,原來他是‘彎’的。”方可可彎曲着食指,一陣偷笑。

張子君伸手過去,劃過方可可的手背,眼睛放出一千二百伏電壓。方可可眼神一挑,一副郎有情妾有意,誰能不知道有他們曖昧。

方可可追求鄭昊,張子君就在旁邊起鬨。傻的都看得出,君哥是瞄上了方可可。剛纔一通電話,兩人的約定也算是結束了。

在方可可看來,江木暮這個正主兒回來了,也不再需要一個月時間,她的誓言已經是實現不了。按照約定,輸了就要做張子君的女朋友。不過這幾天的接觸,也覺得鄭昊不是她喜歡的那種人,之後的行動,純粹是圖個新鮮,玩個遊戲罷了。想想,這個張子君也沒什麼不好,不像鄭昊那麼古板,也就樂意遵守約定。

小秦還是不願意相信,嘀喃着:“昊哥真的‘彎’嗎?李展說過他有一雙憂鬱的眼神,背後一定是有故事的!你們猜這個‘故事’和他是不是‘彎’的會有關係嗎?”

張子君堅決地表態,“你聽李展那小子胡吹。他嘴裡出來的話你都敢相信?”

方可可在一旁附和,“人家兩個主角都表明了立場,還能有假?”

小秦失望地低下眼簾,朝鄭昊那邊看去,只覺更失望。

吧檯前面聊得火熱,主人公鄭昊連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彎’的都不知道。

穿過狂歡的人羣,看見他‘曖昧’地靠近江木暮。在江木暮大吼下,他終於聽清楚,“明哥要你今晚回來壓場。”

鄭昊眉頭一皺,“壓什麼場?我又沒說要上臺。”

周圍聲音太過喧鬧,江木暮聽不清楚,鄭昊又貼近些朝他吼了一遍。

“哦!什麼?”江木暮突然大叫,“這擂臺霸主可是有一千元獎金券,到手的錢你就忍心看着它飛走?”

“反正我現在是食宿全包,三個月不用花一分錢,我看得起那點錢嗎?”

江木暮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該死!竟然爲了得不到的蘇淇,犧牲三個月的承諾!三個月的房租、管理費、水電費、餐飲費……對於現在的江木暮來說,那可是一堆組合起來的天文數字!

該死!

鄭昊看他咬牙切齒,心中得意!色字頭上一把刀,看你小子還敢不敢亂來?

江木暮眼珠一轉,馬上換了衣服面孔,“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面子問題!你不給我面子,還能不給明哥面子?明哥可是要你一定要上臺!”他嘿嘿一笑,“明哥還不就是爲了弄點明星效應!看你長得還過的去,把你捧得高高的,幫他吸引些客人來。你學經濟的,還能不懂這個?”

江木暮可不傻,知道自己的名字在鄭昊眼裡可是聲名狼藉。不過明哥可不同,明哥着意栽培鄭昊,在酒吧裡平時待他最好,暗中又爲他的夢想鋪路。鄭昊是重感情的人,總不能不幫自己恩人一把吧?

“什麼叫‘長得還過的去’?我這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果然,明哥的名字是有效的。鄭昊沒有一口拒絕,只是皺着眉頭,盯着舞臺上的KTV,看上面那個穿着潮流的大個子,忘情的演唱。大個子閉着眼睛完全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中,卻看不見下面的人在嘲笑他走音。

鄭昊比江木暮更熟悉明哥,知道他說的不假。

明哥,明哥!這人幫了自己那麼多忙,現在親自開口,能拒絕嗎?

鄭昊暗自搖頭,不過想到,只能在酒吧裡消費的一千元獎金券拿去換錢,也能有個七八百。江木暮往北京跑一趟,把錢都捲走,現在可是真正的捉襟見肘。不爲明哥,也要爲自己着想啊!

雖然決定了要上場,但是江木暮這招‘瞞天過海’把自己當猴子耍,實在不能放過!鄭昊趁機威逼利誘,抓着機會,狠狠地打擊他一番。

江木暮秉着不跟錢計較的份上,被鄭昊吼得嬉皮笑臉。鄭昊越罵火越大,反而搞得自己心情不爽。

兩人還在說話,走來一個美女搭訕,拉着鄭昊手臂往裡走,“昊哥,等着你上臺哩!”

江木暮在後面得意一笑,一千元獎金券到手,又可以風流幾日。他也不跟着鄭昊上去,跑到一邊喝酒暢快去了。

鄭昊被酒吧女郎拉着到了KTV前面,與幾個同在酒吧工作的服務員點頭打招呼。

“咦?這不是情歌王子嗎?”

“鄭昊來了!”

幾個認得鄭昊的人盯着他看,周圍討論起來。

鄭昊在酒吧工作,除了固定的調酒之外,閒時無聊也會充當歌手。人長得帥,聲音又好聽,還能自彈自唱,還真能吸引不少女性。尤其他唱情歌的時候,身上那股憂鬱,纔是最迷人的。

一個憂鬱的男人後背,一定有着哀傷的故事!

秉着這個原則,鄭昊平日也沒有少招蜂引蝶。當然,氣質這種東西是天生的,就算他怎麼平易近人,心中確實有着不能解開是結,又能怎麼掩飾?

不過鄭昊倒不在意這個,想着偶爾兼職一兩首歌,還能得到不少小費,緩解一下財政赤字,也無可無不可。

儘管如此,如果不是突然想唱,誰也別想撬開他的嘴。

上次一時心血來潮,又被江木暮激將一番,上臺唱了幾首情歌。靠着渾然天成的聲線配着優雅的鋼琴演奏,再加上平日裡的人氣,臺下一陣轟動,引來了不少美女注目,所以被賜予了‘情歌王子’的稱號。

情歌王子,可不是白給的。鄭昊學過音樂,也懂得音樂,更能表達音樂,這一切,都是實至名歸的。

臺上演唱搖滾音樂的男人‘咿咿呀呀’的又唱又跳,在強烈的弦律下,大夥兒跟着搖擺。一曲之後,幾個酒吧常客推着鄭昊上臺,一羣美女當先有節奏地喊着‘昊哥,昊哥’,到後面,大家一起熱鬧,羣情激涌,也就把鄭昊請上了臺。

“昊哥,來一個!昊哥,來一個!”下面鬧哄哄地等着鄭昊。

酒吧爲了製造氛圍,平時都是播放節奏感強的搖滾,才能讓人有搖擺的衝動,也才能使得酒吧看起來更加熱鬧。

鄭昊在吧檯前面工作,每天都搖啊滾啊的,也有些聽覺疲勞。不過客人來酒吧就是來找氣氛的,沒有強烈的音樂快感,就沒有了輕鬆氛圍。

不過,鄭昊不單擅長調酒,製造氛圍也很有一套。大家在酒吧呆久了,搖晃累了,就會想要休息。到了後半夜,一曲輕鬆明快或是纏綿悱惻的音樂,都能讓人耳目一新。

今晚‘歡歌狂舞’,持續了幾個小時,到了現在,也快接近尾聲。舞池的人羣逐漸稀少,都回到了座位上去喝酒聊天,也不願激情地扭動身體了。

喧鬧吵雜、節奏強烈的搖滾也開始讓人聽覺疲勞。在即將結束時候,送上幾曲不一樣的音樂,也足已讓大家的感覺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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