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依依和顏卿打得熱火朝天時,國公府的後院牆角處,蹲着香瓜,她正埋頭嚎啕大哭。
小四急得在她面前來回走動,搓着發紅的雙掌,糾結又無奈的說道:“我已經道歉了,你爲什麼還哭啊!哎呀,你別哭了,你說句話啊!”
香瓜停止哭泣,其實她也沒有多少眼淚,看了看小四,哼了一聲,又要準備開始大哭。
突然,小四象閃電一般衝到她面前,抱住她,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香瓜的嘴。香瓜驚駭得忘記了哭,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如利刀似的在空中剜着小四的臉。她全身僵硬,直直的蹲在原地,而小四則跪在她面前,將她抱了個滿懷,一直堵到香瓜快不能呼吸,才放開。
“不許哭了!”小四從來沒有這般男子漢。香瓜竟乖乖的點頭,沒有再哭。
“再哭!我就用嘴堵着你的嘴,聽到沒有!”小四繼續威脅她,香瓜也乖乖點頭。
小四抹了抹嘴,大有一種吃幹抹盡的痛塊感覺。香瓜的腦子還沒有從短路中恢復過來,她梨花帶雨的仰起頭,望着小四,好象他是她生命中最驕傲的英雄。
“那個……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以後有什麼事,直接來找我!還有,不許想別的男人,否則……否則我就告訴別人我親了你!”
香瓜一聽,嚇得雙手捂着嘴,拼命的搖頭。她可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剛纔那肯定是意外!誤會!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
小四見香瓜這樣就被嚇破了膽,腦子不不自覺的想到顏卿與阮依依親熱時,雖然不會當衆做太過分的動作,但他們從不避諱。兩人想抱就抱,想親就親,阮依依坐在顏卿大腿上就象坐凳子一樣隨意,就算是勾肩搭背的,嘴對嘴的做些更親近的動作,也自然而然,一點都不矯情。
小四忽然有點羨慕他們,他也想抱着香瓜再啃上兩口,可是看她被驚嚇的樣子,只好放棄這個念頭。
“走啦走啦,總蹲在這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欺負了你呢!”小四見周圍沒人,拉着香瓜要走。香瓜彆扭的甩開他的手不肯跟着他走,小四惱了,右手勾腰左手扶臀,要脅她:“我親你了!”
香瓜開始還矯情的掙扎了一下,後來見小四不象在開玩笑,只好羞紅了臉,閉上眼睛,小腦袋卻很配合的稍稍仰起,將那兩片紅豔豔的小脣送了上來。
小四差點笑出聲來,心底在想,原來女人還是要用強的,對她太溫柔反而沒有進展。這半年來,小四整天跟在香瓜屁股後面,拎包提水,捶背捏腿的沒少幹過,但就是沒有辦法再進一步。今兒如果不是因爲惹惱了她忙着賠不是跟到這僻靜角落裡,小四也沒膽主動輕薄她。
可是,這輕薄完了才發現,還是有好處的。他又想到魅然纔來府裡兩天,就把國公府上上下下只要是母的無論人還是動物,都哄得心花怒放。魅然輕浮啊,他太正經了,所以小四很快就總結出他這半年失敗的原因——太正人君子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小四滿意的點頭,低頭對着香瓜的嘴巴啄了兩下,意猶未盡,還想再親近一點,香瓜用力掙開他,委屈的說道:“我還是黃花閨女……你你……”
“我娶你,等我賺夠了聘禮錢,我一定娶你!”小四急忙表白,關鍵時刻仍不忘了油嘴滑舌一下:“你要是不介意嫁給我這個窮光蛋,我現在就娶你!”
“呸呸呸……”香瓜被他的話臊得說不出話來,只會假裝生氣的跺腳。兩人正膩歪着,陳叔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罵道:“你們兩個皮癢的小東西,害得我這把老骨頭到處找你們!”
香瓜立刻彈開,與小四保持着一個安全又不會令人懷疑的距離。陳叔只顧着喘氣休息,也沒注意,等氣順了才說:“你們仔細打點一下,過兩天阮姑娘要去咱們府開的醉香樓,小心點,千萬別出事了!”
阮依依不想再進皇宮,就連太醫院都不願意去。齊濃兒只想看到顏卿,阮依依不出現,還少了些刺激她視覺的畫片,所以也樂得她窩在國公府消磨時間,從不主動宣她進宮。
顏卿從不勉強阮依依,見她已經退讓同意留在京都一段時間,就心滿意足。顏卿帶着魅然每日與項陽一同進宮,項陽早朝時他就在太醫院裡教魅然學醫練丹,項陽退了早朝就來太醫院與他匯合一同去朝鳳殿給齊濃兒和兩位皇子請平安脈。
每次顏卿一請完平安脈,最多寒暄兩句就上趕着回國公府。齊濃兒不留他也知道留不住他,只能隨他去。自從顏卿進宮請平安脈後,吳洛宸來朝鳳殿的次數也多了,大多是退朝後就過來,問問顏卿皇子的情況,或者再跟項陽討論一下國家大事,等他們走後有時坐坐有時便直接往議事廳去批發奏摺。
一來二去的,吳洛宸召見月美人的次數和頻率少了許多,引得月美人懷恨在心,整天主動跑到議事廳去獻殷勤。這都是後話。
阮依依一覺天亮後,見顏卿不在身邊,知道他去了太醫院。剛伸個懶腰,香瓜就敲門進來,時間拿捏得正正好好。
若是以前,阮依依還真沒在意。可是現在不行,她和顏卿晚上的運動比較多,發出聲響是很正常的。香瓜每天都能掐着時間進來,她該不會一直在偷聽吧。
阮依依莫名的心虛起來,她也不是個開放的女孩,只是情到深處就會控制不住。等到清醒過來時,就迎來新的一天,後悔也來不及了。
香瓜見阮依依還保持着那個伸懶腰的姿勢,看到她時整個人尷尬得都快成木偶人。香瓜沒鬧明白,還以爲阮依依閃了腰,急忙的上前要扶阮依依睡下,準備給她按摩。
“香瓜……你晚上睡哪?”阮依依趴在牀上,讓香瓜幫她按按腰。雖然沒有真正的閃着腰,但運動過量的後果就是全身痠痛。顏卿平時憐香惜玉的,可是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連親孃親爹都不認了,還會管什麼腰痠背痛。
阮依依沒有看過春宮圖,但她保證,如果春宮圖有一百零八個動作,她已經親自體驗過三百八十個姿勢了!顏卿秉承要向着更高更強更難來挑戰,阮依依的柔韌性也一次次的突破極限,每天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呼吸,而是摸摸自己的四肢是不是還存在。
香瓜見阮依依問得有氣無力,一邊幫她按着肩,一邊說道:“睡下人的房間啊!小姐還不知道?國公府的奴婢們都有房間的,香瓜因爲跟着小姐所以特別優待,有單獨的一間房。”
“哦?”阮依依將信將疑的扭頭看香瓜,又問:“那爲什麼我每次一醒來你就出現?你不是一直在門口守着?”
“呵呵,小姐,仙醫沒告訴你嗎?仙醫說了,只要他在,就不用我守在旁邊伺候。每次仙醫進宮前都會把我叫來在門外守着,我只到裡面有動靜,這才進來的。”
阮依依這才知曉顏卿的細心,心裡暖洋洋的,也不再象剛纔那樣有思想負擔。用力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香瓜的伺候下穿衣洗漱吃早餐,一切就緒後,阮依依拍着香瓜的肩膀說道:“這幾天我都要去醉香樓,你和小四陪我一起去吧。”
事先有了陳叔的安排和打點,阮依依前腳跨出房門,後腳就跟來一羣跟班,說是陪她去醉香樓。阮依依知道魅然很好奇人間美食,便叫人去宮裡傳話給他,叫他徑直到醉香樓碰面,自己則由香瓜陪着坐着馬車,往醉香樓去。
醉香樓是京都最大的三層樓酒家,項陽好酒也好吃,他將在佛牙山學來的方子釀酒,又將收集來的各式美食都一一嘗試,終於使醉香樓脫穎而出,成爲龍頭老大。
這些年,項陽早就不親自管理醉香樓,最多一個月來收一次賬,算算銀子,喝上二兩小酒打發時間。平時有個人情往來也都安排在這裡,朝廷裡的同僚也都知道醉香樓是他的資產,心知肚明的會拉着客人來光顧。項陽在朝廷的人緣關係還不錯,爲人又大方,一來二去,醉香樓成了京都最高檔次的酒肆兼飯館子,成爲京都親貴們最喜愛消費的地方。
顏卿交待過項陽,阮依依去的時候一定要低調,最好是別讓外人知道。一來是因爲項陽的醉香樓接了宮裡的私活,這事本來就不易張揚,二來是顏卿怕會出事,希望阮依依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醉香樓,幫助大廚將點心做好就行了。
阮依依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的直接進了醉香樓的後院纔下來。剛一落地,面前就站了一排的人,男男女女,高矮胖瘦全都有。阮依依定睛一瞧,全都是廚子,有負責煎炸炒的,有負責蒸煮燜的,還有專門負責涼菜的,也有專門負責麪食的。
阮依依隨便一算,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人。不就是做幾個肉包子嘛,至於要這麼多人?
“阮姑娘,國師說了,既然來了,不如就多教他們幾樣,這纔不枉此行。”陳叔笑嘻嘻的上前解釋。
阮依依一聽笑了,原來項陽不甘心她只教了這麼幾個新花樣,還指望她再想出一些新菜品來。
“不礙事,反正在府裡也是閒着。”阮依依嘴裡應着,人已經跟着陳叔往前走。醉香樓西邊的三樓有五間專門隔離出來的雅室,這裡與外面相隔離,安全又清靜,平時也不招待客人,只有遇到熟客有特殊要求時,纔會開放。
今天爲了迎接阮依依,醉香樓將這五門雅室都清空了,只等阮依依來。
阮依依剛坐下,那些廚師就魚貫而入,拿着紙筆等着阮依依開口。阮依依何時見過這種架勢,愣在那裡,望了望小四。
小四心領神會,將這些廚師全都趕了出去,說:“醉香樓外面還有這麼多客人等着上菜,你們都擠在這裡,還做不做生意。去去去,都回去,一次只許留下一個。”
於是,其它廚師都走了,只剩下專門負責做麪點的廚師。
阮依依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那些肉包子的做法和名稱。麪點廚師本就是做了幾十年的老師傅,阮依依並不需要多說,無非是換了餡料或者換了別的麪粉揉麪,不說便不會想到這是好辦法,一說便如醍醐灌頂,一通百通。
“其實,用薯粉做皮做出來的包子不算是真正的麪食,但是外觀好看,口感也很有勁,應該很不錯。”當阮依依說完最後一個構思水晶包子時,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麪點師傅收穫頗豐,頻頻點頭稱好。他將手裡的筆記收拾好後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十菜一湯就整齊的擺在桌上。
“咦,魅然怎麼還沒來?”阮依依剛提起筷了,這纔想起魅然。香瓜和小四在她的要求下已經落座提筷準備陪阮依依用餐,見她放下筷子,也只能跟着放下。
小四聽到魅然就很不爽,他一直不太喜歡他,特別是魅然總是有意無意的對着香瓜獻殷勤,這讓小四特別的不舒服。現在,阮依依還時刻惦記着魅然,小四就更不高興了。
“小姐,他不過是個妖怪,餓了自然會來!我們還是先吃吧。”小四提議道。
“是啊是啊,小姐,飯菜冷了就不好吃。再說,你還要連着來五六次,這次他沒來,下次可以的啊。”自從被小四宣告主權後,香瓜很容易產生一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錯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順着小四的意思說話。
小四很滿意香瓜站在他這邊,點點頭,還想說什麼時,阮依依已經重新拿起筷子,夾了根青菜邊吃邊說:“也對,我都餓死了!我們快點吃,等魅然來了,叫他吃雞骨頭!”
香瓜和小四都特別特別開心的用點頭,哪個菜都不吃,兩雙筷子不約而同的往燒雞上去。阮依依看着正要笑話他們兩個一下,雅室的房門被推開,魅然從外面施施然的走了進來,不悅的瞟了香瓜和小四一眼,往阮依依身邊一坐,翹起腳來,說道:“我剛剛在外面,聽到有人說我壞話!”
“有嗎?誰說你壞話了?”阮依依瞅着小四,小四搖頭,看着香瓜,香瓜擺手,三個人一個鼻孔出氣,對着魅然聳肩,說:“沒人說你壞話。”
“哼,我在外面全都聽到了!叫我啃雞骨頭!”魅然瞪着小四手中的筷子,兇巴巴的罵道:“你沒吃過雞啊!那麼喜歡吃雞啊!不怕雞得了瘟病啊!”
魅然沒有把小四凶怕,反而把香瓜給嚇壞了。她看到他一瞪眼時,那兩顆又大又圓還泛着墨綠色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掉出來,嚇得手一縮,哪裡還敢吃那隻燒雞。
阮依依早就習慣了魅然這失心瘋似的生氣,纔不理會他,繼續自己吃自己的。小四見魅然嚇壞了香瓜,正要發作,誰知魅然突然的換了一個嘴臉,剛纔還凶神惡煞的,現在卻笑得各種燦爛:“香瓜,你想吃?”
香瓜先是點頭,後來發覺不對勁,又趕緊的搖頭。
魅然用筷子一插,將那隻燒雞給挑了起來。他將整隻燒雞都放到了香瓜的面前,溫柔的笑道:“這雞真得很香,你快吃,想吃多少都行。”
“呃……”香瓜爲難的看着小四,小四已經被魅然氣得說不出話來,香瓜再看阮依依時,阮依依假裝很忙碌的吃着青菜,笑得合不攏嘴。
香瓜只好把燒雞推到一邊,小聲說道:“你不吃嗎?還是給你吃。”
“我吃不吃不要緊,關鍵是小香瓜你吃不吃。”
“我不吃,我不喜歡吃雞……”
“你不喜歡吃雞,那剛纔幹嘛拿筷子夾它?”
“我剛纔想吃,現在不想吃了……會有雞瘟……”
“放心吧,只要我不下毒,就沒有雞瘟!”
香瓜急得都快要哭出來,阮依依卻已經笑趴在桌上。香瓜怎麼也推不開這隻燒雞,小四看得都快成鬥雞眼了,最後一氣之下抓起那隻燒雞,隨手扔到窗外去了。
“哎喲,這隻雞惹你了嗎?你扔它幹嘛!你這叫浪費!知不知道!你把雞給扔出去了,你知道雞是何感想嗎?”魅然突然一轉身,對着小四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你不吃還不許別人吃,別人不吃就罷了,你竟然敢不給香瓜吃!香瓜愛吃雞幹你何事,你氣什麼氣?我叫香瓜吃雞又幹你何事,你吃錯了雞蛋還是吃錯了雞屁股?”
“哈哈哈……”阮依依再也控制不住的大聲笑了起來,她笑得差點滑到飯桌下面去。香瓜被魅然那一大段沒頭沒尾的話弄得好不自在,她趕緊的來扶阮依依,小聲求她:“小姐……你快趕他走啊……”
小四被魅然挑釁的手指都快捏斷了,就在他下定決心要好好的跟魅然幹一架時,阮依依才從剛纔的狂笑中緩過氣來,指着魅然斷斷續續的說道:“魅……魅然,你今天是吃了火藥了?哎喲……誰惹你這朵大花精了……哎喲,笑得我肚子痛……”
魅然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重新坐在阮依依身邊,氣呼呼的說:“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人家都快氣暈過去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好好好,我不笑……”阮依依在香瓜的攙扶之下坐直了身體,深呼吸之後,才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進來就氣不過,拿我們都開涮。現在人都被你涮過了,可以說了吧。”
魅然見阮依依真得關心他,這才嘮嘮叨叨的把來醉香樓的經過告訴了他們。
原來,阮依依這邊出發時,那邊派去的人就將消息傳到太醫院給魅然。當時,顏卿正在考他,所以稍微耽擱了時間。
魅然知道在京都,不能輕易的施法。他本可以隨便幻化成一團花粉就飛了過來,可是這裡人山人海的,顏卿再三交待他,最多允許他跑步快來,但絕不能用法術幻術。
魅然沒辦法了,只好小跑過來。
魅然身材高挑,儘管已經定型成男人,但是,他偶然也會不經意的露出女子媚態。當他跑步時,那腰肢扭得實在是太誇張,很快就成了京都大街一景,是人是鬼都來圍觀,別說跑步,連走路都有難度。
魅然不敢嚇他們,只好低着頭假裝自己不存在。左突右衝才從人羣中脫逃出來,眼看前面有個僻靜巷子便想也不想的鑽了進去。誰知道,他低頭剛衝進去時,就撞到了人。
撞人不可怕,特別是對魅然來說,只要別撞到了妖王,他還真是誰都不怕。可是,魅然跟着顏卿學習的時候夠長,變得特別的有禮貌。鑑於剛纔引起的鬨動,魅然害怕又會引來鬨動,連頭都不敢擡,快快的道歉,便要錯身而過。
可是,魅然剛一動身,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對着他的腿彎用力一踢,他本能的回頭,什麼都沒看清,就被人狠狠的扇了兩個大耳光。
那火辣辣的痛啊,簡直把魅然氣瘋了。
他魅然是何許人?他就不是人,是隻花精。想當初他爲了生存,瘟疫都敢弄,他怕誰?
魅然本能的想弄一把毒粉給他們嚐嚐,剛要擡手,顏卿的話就象緊箍咒似的在他腦子裡來回唱。日行一善!nnd日行一善!還不能做壞事惡事不好的事,否則顏卿就不給阮依依的血給他喝。他喝不到阮依依的血,就要滾回深山老林裡,整天的跟蛇蟲鼠蚊混到一起去,還要忍受他們笑話他進化成雌雄同體最後又變成雄性的結果,最後也不知道要熬幾百年幾千年才能變成妖,期間還要保證自己不會被某個天敵弄死,或者,自己不會因爲走火入魔而夭折。
總之,放毒粉沒有問題!但放完毒粉後的結果,很嚴重。
等魅然想清楚這些事情,打他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空曠的巷子裡,只有他一人!
不對!只有他一個花精揚着手,傻乎乎的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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