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養成記 013
宇文如鉞被他弄的是哭笑不得,那水晶包剛出籠不久,隔着皮不覺得燙,但裡面用水果做出來的濃漿餡料卻是異常的滾燙。
宇文公主喂文姒夫人他們,塞到他們嘴裡便不再管了,所以他們都未曾燙到。
但宇文如鉞不同,那雪梨水晶包被宇文公主咬出一個小口子,燙燙的雪梨漿已經流出,宇文如鉞的嘴裡充斥着炙熱的氣息,幾乎將他口腔燙脫皮。
但是,他又不能吐出來。
宇文公主正好心的幫他捂着嘴,想讓他充分的品嚐這雪梨濃漿的清香和甜美。如果他這個時候吐出來,一定會燙到她的掌心。
“唔……”宇文如鉞低聲申吟着,頭皮發麻,額頭上沁出密密細汗,很快,汗如雨下,將頭髮根全都浸溼。
宇文公主好奇的看着他,並不知道,宇文如鉞在忍受着什麼樣的痛苦。他彷彿吞下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燒得他五臟六腑都要糜爛,但臉上,他還是勉強的擠出了個快樂的笑容,還不時的點頭,用行動來讚美這水晶包的美味。
宇文公主見他吃完了,還很滿意的樣子,興沖沖的跳了下去,又要拿另一個水晶包喂他。
原靈均趁機倒了杯涼水給宇文如鉞,他連喝三大杯,末了,還吐着舌頭不停的往外吹氣。
齊蓁蓁坐在他的面前,明明隔了一丈遠,還能感覺到,宇文如鉞吐出來的熱氣,如沙漠戈壁的滾滾熱浪,卷着邊關沙礫,撲面而來。
“快點幫幫鉞兒!”文姒夫人對着原靈均和齊蓁蓁做着口型,無聲的向他們求救。
文姒夫人心疼兒子,又捨不得打擊宇文公主的積極性,知道她把宇文如鉞擺在第一位,纔會這樣好心做錯事。
但,如果宇文公主依葫蘆畫瓢的再喂一個水晶包,宇文如鉞不被燙死,也會把嘴脣燙傷。
原靈均示意金環去取些冰塊來,然後快速的衝着齊蓁蓁使了個眼色。齊蓁蓁心領神會,假裝要幫宇文公主拿水晶包,然後,失手打翻在地。
宇文公主遺憾的望着滾了一地的水晶包,悶悶不樂的重新爬回到宇文如鉞的腿上,側身坐着,蔫蔫的窩在他的胸口,雙手抓着他的手指來回擺弄着,不說話。
齊蓁蓁也好憂傷,上回因爲人蔘的事,她做了一回壞人,還差點釀成大禍。
如今,爲了救宇文如鉞,她又做了一回壞人。
宇文公主此刻肯定非常的不喜歡她,以後都不會跟着她玩耍了。
衆人同情的看着齊蓁蓁,同時也向她報以感謝的笑容。
“乖乖,哥哥吃飽了……嗯,要不要哥哥陪你玩?”
宇文公主小孩子心氣,一聽到說宇文如鉞陪她玩,立刻忘了剛纔的不快,用力的點頭。
原靈均見宇文如鉞已經開始行動了,他默契的走到她的面前,假裝不經意的,從衣袖裡掉出一根笛子。
宇文公主被那根笛子吸引了,她拿在手上玩了一會。
“咦,這不是唱戲用的笛子嗎?”宇文如鉞誇張的叫了起來:“本侯爺都忘了,德明侯府還養了一羣戲子,竟然從未聽他們唱過戲!乖乖,你想不想聽戲啊?”
宇文公主興奮的揮舞着笛子,表示她非常非常想聽戲。
文姒夫人剛剛舒展的眉頭,在此刻,不由自主的,又皺了起來。
宇文如鉞緊張的望着文姒夫人,擔心她會反對。宇文公主卻不知所以,拿着笛子,快樂的跑到文姒夫人面前,學着那戲班師傅的模樣,橫在嘴邊,嗚嗚哇哇的吹了兩聲。
宇文公主天真無邪的萌態,逗樂了文姒夫人。想想自己養了十幾號人在府裡,整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讓他們唱幾回戲,傳出去,又會是個笑話。
既然宇文公主喜歡,與其讓她去四喜坊聽,不如留在府裡聽。
文姒夫人把宇文公主摟在懷裡,點了點她的鼻尖,心疼的說道:“你也許久沒有出門去玩了,怪可憐的。好吧,就讓他們搭戲臺唱給你聽,娘也能跟着享享福。”
有了文姒夫人這句話,搭臺唱戲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清心閣建在水中央,一樓空蕩蕩的,由八根柱子將二樓撐起。因爲建在水面之上,所以既然是一樓,也比地面高出許多,無形間,成了一個涼爽舒服的好看臺。
宇文如鉞命人在清心閣的對臺,搭了一個不算高的小戲臺。然後,廣下請貼,將文姒夫人的七大姨八大姑都請來府裡,聽戲吃飯。
當然,原伯庸也在其中。
安排座位時,宇文如鉞和原靈均不動聲色的,將原伯庸的位置安排在文姒夫人的左下方。只要文姒夫人不經意的垂眸低頭,就總能看到他的存在。
一切準備就緒後,喜中霖在進府一個月後,終於開始登臺唱戲。
原伯庸接到請貼時,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去一趟德明侯府。
他原本是宇文如鉞的太傅,整日在德明侯府呆着,與文姒夫人可以說是低頭不見擡頭見。
但他們二人都是彆扭性子,所以見面次數再多,也惜字如金,一年也說不上十句話。
後來宇文如鉞說要外面遊歷增長見識,原伯庸也不方便再在德明侯府出入,如此一算,他竟有大半年沒有見過文姒夫人。
原伯庸莫名的忐忑不安起來,當他來到德明侯府時,才發現,原來文姒夫人不只請了他一人來聽戲。清心閣一樓烏泱泱的,少說也有二三十人,大多都是文姒夫人孃家親戚,衆多女眷,衆星捧月的圍着文姒夫人,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只是,文姒夫人似乎清瘦了許多,精神,也大不如以前。
原伯庸尷尬的站在那裡,他一大男人,坐在女人堆裡聽戲,實在是個笑話。
“爹,你來了啊!”原靈均這一嗓子喊得響亮,文姒夫人從人羣中站了起來,看見原伯庸,趕緊的走了過來。原伯庸雖是宇文如鉞的太傅,但依着品級,他還是要向文姒夫人行禮的。
“犬子在德明侯府叨擾夫人,下官慚愧。”原伯庸說話一板一眼的,文姒夫人臉上剛露出的笑容,在聽到他這客套的話之後,慢慢的隱了回去。
她也客氣的回了幾句,然後,兩人默默對望,安靜無語。
宇文公主一直跟着文姒夫人,她見他們兩人都站在原地,把她這個小不點給望了,便扯了扯文姒夫人的裙子,又拉了拉原伯庸的衣袍,提醒他們,她的存在。
文姒夫人正尷尬該如何是好,感覺到有人在拉扯自己,低頭一看,宇文公主正仰着頭,好奇的望着原伯庸,便將她抱了起來,笑道:“這是宇文公主……乖乖,他是原太傅,你鉞哥哥的老師。”
宇文公主歪着頭瞅着原伯庸,他性格古板木訥,時間一長,五官也變得死板沒有生氣。往那一站,雖有文人風範,但卻少了瀟灑之意,就像根昂貴的木頭,硬梆梆的,難叫人對他產生親近之意。
不過,他是宇文如鉞的老師,宇文公主覺得自己應該對他好。
宇文公主對着他,伸出了雙臂,要他抱。
文姒夫人很是開心,她知道宇文公主對生人很抗拒,卻沒想到,她對原伯庸這樣親近。
原伯庸從原靈均那得知不少有關於她的事,他一直很擔憂,這個神秘又特別的女孩,會給德明侯府帶來殺身之禍。他有幾次想親自諫言,請文姒夫人將她另送他人。
但,原靈均很肯定的告訴過他,如果他如此諫言,文姒夫人會恨他一輩子。所以,原伯庸遲遲不敢開口。
如此糾結的原伯庸,突然看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笑得燦爛,一雙大眼睛明亮動人,閃着喜悅光芒,衝着他,張開雙手。儘管她不會說話,但她的舉手投足,都充分的表達了她的想法——給我抱抱。
原靈均長這麼大了,原伯庸都未曾好好的抱過他一回。縱然是他還在襁袍之中,原伯庸也只是抱在手上顛兩下,意思意思就扔給奶孃。
突然的,眼前冒出這樣可愛的小人兒,撒嬌要他抱,原伯庸狼狽不堪的站在文姒夫人面前,一雙手似伸非伸,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宇文公主纔不管他願不願意,掙脫了文姒夫人的懷抱,用力的撲向他。
原伯庸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撲鼻而來,鎮定下來仔細一看,宇文公主正摟着他的頸脖子,用力的往上蹭。
他沒有拖住她,宇文公主的身體往下墜,她手上力氣不大,只能不停的蹬啊蹬,想用腳踩着原伯庸的腰往上掛。
原伯庸趕緊的將她抱住,這時,他才注意到,宇文公主的身體,不是一般的輕盈。
“她,怎麼如此輕?”原伯庸做事素來穩重,驚詫之下,他上前一步,低頭在文姒夫人的耳邊輕聲問她。
文姒夫人的臉,沒來由的紅了,耳垂泛着粉紅,趕緊的低下頭去,細細髮絲遮住了臉頰,將她的嬌羞全部隱藏。
“乖乖她一直不重……可能營養*吧。”文姒夫人腦子一片混亂,隨便找了個藉口。
原伯庸啞然,手中抱着的宇文公主雖然比一般小孩嬌小些,但白希乾淨,小胳膊小腿的還有些肉,嫩乎乎的別提多可愛。她這模樣,隨便扔到誰面前,都不可能說她營養*。
如果她都營養*了,那這世間還真是沒有營養豐富之人了。
原伯庸看見文姒夫人的尷尬,一時之間,突然的多了份勇氣,覺得自己應該在她身邊陪着她。他抱着宇文公主坐了下來,不一會,對面的戲臺開鑼,喜中霖已經化妝上臺,一個鏗鏘有力的開場之後,鑼鼓驟響,整個德明府上空都是歡聲笑語。
喜中霖的長相,原伯庸心裡有數。聽戲中途,他頻頻偷瞟文姒夫人,見她端坐在自己的右上方,目不轉睛,面容端莊,並無半點睹物思人的憂傷,也無愛屋及烏的情愫。
原伯庸心中暗喜,他一直擔心,文姒夫人會因爲喜中霖長相與其先夫相似而移情別戀,特別是聽說她將喜中霖請回府後,更加的坐立不安。
如今看來,他不過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而已。
宇文公主在見到原伯庸之前,宇文如鉞他們就授意她要促成他們的好事。宇文公主並不懂什麼是好事,也不知道該如何促成,但她本能的感覺到,她就像一根針,要將兩塊質地不一樣的料子縫合在一起。
穿針引線的事,宇文公主這是頭一回,不過,她是無師自通。
別人看戲,邊看邊聊,吃吃喝喝,好不熱鬧。宇文公主看戲,卻是三心二意,東奔西跑。
她一會親親原伯庸的臉,然後跑到文姒夫人身邊,要親她。一會拿着文姒夫人給她的小點心,去喂原伯庸。再把原伯庸喝了一半的茶水,端着去喂文姒夫人,她不肯喝,宇文公主就又哭又鬧,癟着小臉要流眼淚。
宇文如鉞他們坐在一旁,佯裝不知,實際上,快要笑出內傷。
有宇文公主在那裡幫助他們間接接吻,原伯庸和文姒夫人那點傲嬌的臉面,全都被撕扯下來。
文姒夫人早就羞得面頰桃花,含羞帶怯的。原伯庸剛開始還擺着一個孔夫子的聖潔模樣,非禮勿視,非禮勿動。到後來,他那眼神也忍不住的嘀溜到文姒夫人的臉上,看到她雍容華貴的儀態之中,暗藏着少女的羞澀,心,都醉了。
宇文公主忙到一半,見宇文如鉞和原靈均都悄悄的衝着她豎起了大拇指,越來的有勁。她跑到齊蓁蓁面前,向她討要藥丸。
齊蓁蓁當然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她義不容辭的拿出一顆“養身丸”塞到宇文公主的手裡,然後,衆人眼睜睜的看着她,將那顆藥丸塞進了原伯庸的嘴裡。
這個動作,危險指數不亞於虎口撥牙,火中取栗。
可憐的原伯庸,被宇文公主下藥了,也不能打她。
原伯庸本就是個很注重養身之人,那養身丸很是燥熱,一吃下去不過兩柱香時間,原伯庸就開始頭冒虛汗,面紅耳赤,渾身滾燙,很是難受。
宇文公主見狀,急忙拉着文姒夫人來看他。
大家都知道,原伯庸不舒服肯定跟宇文公主喂他吃的藥丸有關係。可是,她才五歲,所以所有人都原諒了她,只當她調皮搗蛋,紛紛勸文姒夫人趕緊陪原伯庸去看郎中,不必在這裡陪着她們。
宇文如鉞他們順理成章的將原伯庸扶到了臨淵樓,齊蓁蓁藉口熬藥離開了,整個臨淵樓,只剩下他們兩個。
臨淵樓外,宇文如鉞摟着宇文公主,狠狠的親了她兩口。
“我就知道,乖乖最能幹了!”原靈均也不甘寂寞,在另一邊親了她一下。他看見齊蓁蓁匆匆忙忙的從臨淵樓走出來,興奮的拉着她,在她的額頭上也親了一下。
齊蓁蓁猶如雷擊,愣在原地。
雖說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但這樣親暱的動作,原靈均也是第一次做。
“靈均,你唐突了。”宇文如鉞看出齊蓁蓁的難堪,提醒他。原靈均這才意識到自己高興的昏了頭,竟把齊蓁蓁當成了宇文公主來親暱,當下退後兩步,彎腰作揖,連聲道歉。
齊蓁蓁紅着臉,小聲說道:“那養身丸不過是些滋陽補品所煉製而成的,原太傅吃了只會上上火,喝幾碗涼茶就好。”
“謝謝你。”原靈均真誠的道謝,他瞅着那臨淵樓,暗自嘆氣:“唉,真不知道我那個不省心的爹,能不能把握機會。”
宇文如鉞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膀,說:“放心吧,臨淵樓的大門被我們反鎖了,他們想出來都不行。我也傳話下說,說太傅在臨淵樓休息,不許他們來打擾。反正,清心閣那裡的戲沒有唱完,這臨淵樓的戲就別想結束。”
“鉞哥哥,夫人知道了會罵我們的。”齊蓁蓁擔心的提醒他。
原靈均卻不以爲然的指着宇文公主,吊兒郎當的問她:“乖乖,臨淵樓的門,是誰鎖的?”
宇文公主驕傲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那是誰說的,不許別人來吵原太傅的?”
宇文公主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大概是想到自己不會說話不能下令,又指了指宇文如鉞,意思說這主意是她出的,但命令是宇文如鉞下的。
原靈均抱起她將她拋向半空,再次接住時,哈哈大笑起來:“只要有乖乖在,娘纔會不找我們麻煩呢。”
宇文公主用力的點頭,然後拉着宇文如鉞,指手畫腳的告訴他,她要獎勵。
宇文如鉞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好!哥哥獎勵你!明兒我們就去踏青,哥哥帶你去放風箏!”
自侯爺去世之後,這麼多年來,文姒夫人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從未有過任何緋聞。
文姒夫人的孃家親戚心疼她年紀輕輕就守寡,這些年來,沒少幹牽線說媒的。只是文姒夫人態度堅決,時間一長,他們便不好再提起。
如今,她主動邀請他們來家裡聽戲,又見喜中霖的長相,便有所猜測。宇文如鉞這般小子耍了什麼花招,他們都是過來人,哪有不懂的道理。看見文姒夫人被他們設計離開清心閣,個個都衝着宇文如鉞豎起了大拇指,覺得這小侯爺長大懂事了,知道爲母親的未來和幸福着想。
所以,當他們得知明日宇文如鉞準備帶宇文公主去踏青時,他們一致要求,必須把這戲班子和原伯庸,一起帶去。
宇文如鉞很是頭疼這些親戚,全都是極其善良熱情的人,只是,太喜歡湊熱鬧出餿主意,經常好心辦壞事。
原靈均卻不這麼認爲,他覺得,打鐵應該趁熱,他那個行動遲緩的爹,必須下手狠點纔會有所覺悟。
宇文如鉞被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說動了心,安排好行程之後,也不管文姒夫人和原伯庸願不願意,第二日幾乎是強行將他們都帶出了沂城,在沂河邊的一片草地上,重新搭臺唱戲。
文姒夫人還在生氣,宇文如鉞將她和原伯庸鎖在一起足足有三個時辰。兩人在一個房間時,從最初的尷尬沉默,到後來的憶苦思甜,再到最後的侃侃而談,本來氣氛還不錯,但原伯庸突然的表白,令文姒夫人難堪又狼狽,差點要拿刀自刎。
其實,文姒夫人一直知道原伯庸的心意。只是,這麼多年來,他對自己都彬彬有禮,多不逾越半點,時間長了便覺得是自己多情,誤會了他。
她已經接受了原伯庸對自己無心這個事實,突然的,他又跳出來說心裡有她,特別是看到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利索,好象喜歡她是件很勉強的事,文姒夫人多少有點惱羞成怒,當即擰過身去不再理他。
本來文姒夫人死活不肯出遊,可是家裡的親戚都知道了,還堅持要跟隨着一起來熱鬧。
特別是看到宇文公主那興奮勁,文姒夫人實在狠不下心來反對,只能忍着氣,默默的坐在馬車裡,跟着他們一同往沂河去。
宇文公主與文姒夫人同坐一輛馬車,宇文如鉞知道文姒夫人在生他們的氣,也不敢再惹惱她,與齊蓁蓁同坐一輛馬車。
原靈均本來也想湊熱鬧,來鬧騰兩下,卻被宇文如鉞踢下了馬車。他只好忍辱負重的,與原伯庸同坐一輛馬車,企圖能從他的嘴裡套出些話來。
可是,一路上,原伯庸都沉默不語。他看原靈均的眼神,也很怪異。
原靈均不敢惹火上身,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宇文公主的身上,希望她能把文姒夫人哄開心,讓她放開心胸,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