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一百一十四章 美豔不可方物
項陽最後嘿嘿兩聲笑聲,把阮依依剛纔要顏卿施隱身術去悅熙殿的想法全部毀滅了。
她馬上轉了風向,開始贊同顏卿剛纔的提議:“師傅說得對,都按師傅說得做。只要等師傅想出解法,證明了婧貴妃有孕,師叔你再秘報皇帝也不遲。就算霍家真得不謀反,至少你也沒有冤枉好人啊。”
顏卿見阮依依不再有異議,又說:“霍家那邊,想必乞丐幫也應該看到了那個國醫,會派人來傳話。但是霍家對乞丐幫一直有所提防,再請乞丐幫去看着應該沒有用。這次,要麻煩靈鵲,去守着霍家。一但奕世王子與霍家有了聯繫,我們纔能有的放矢,有所提防。”
“嗯嗯,好!就這麼辦!”項陽撩起長袍就出去了,把阮依依和顏卿留在清峰堂。
阮依依與顏卿面面相覷,以前項陽趕着去青樓,都沒有這樣利索過。現如今突然的風風火火,憂國憂民起來。阮依依一時半會還適應不了項陽這樣正面的形象,她看着顏卿,見他神色之間隱隱藏着擔憂,便開玩笑:“師傅,師叔如果找媳婦能這麼積極,娃兒肯定都十歲大了!”
顏卿配合的笑了笑,他拉着阮依依往竹屋走。阮依依跟着他亦步亦趨,才走幾步,顏卿又停下,轉身問她:“阮阮,你回佛牙山去可好?”
“爲何?”
“有魅然和精靈照顧你,師傅才放心。”
阮依依有些惱,她甩開顏卿的手,鬱悶的說道:“師傅不回佛牙山,爲何要趕我走?”
顏卿一時語塞,他也不想跟阮依依分開。他們之間終於能昇華成爲情人,對顏卿來說,是他最爲幸福的一件事。他比阮依依還害怕分離,害怕一但分開,再見就難。
但是,目前這種情形太過微妙。
霍家到底是否起了反心,誰都不能一言斷之。吳洛宸身爲皇帝,寧可殺錯一千也不可能放過一個,所以,身爲仙醫,顏卿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縱然與霍家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他都不能輕易將這件事告訴吳洛宸和齊濃兒。
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出事實的真相,然後,在可能釀成大禍之前,制止這一切的發生。
但是,阮依依是他最深的牽掛,只要她在,他就會分心。他要分心照顧她,關心她,擔憂她,可是,假如她真得回了佛牙山,自己是否能忍受得了沒有她的痛苦,顏卿自己也沒有把握。
阮依依見顏卿遲遲不肯說話,她快步往前跑了兩步,被顏卿捉了回來。
“阮阮聽話,京都怕是不平安,你待在這裡,師傅不放心。”顏卿見阮依依又賭氣,只好告訴她實情:“萬一京都真得出現叛變,國公府也不一定能保你平安。阮阮聽話,你先回佛牙山,等這裡的事情一但完結,師傅就回佛牙山找你。”
“不要!”越是象顏卿說得那樣危險,阮依依就越不會離開他。無論發生何事,阮依依都不會離開顏卿半步。
顏卿見阮依依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
他還想勸,阮依依卻反過來勸他:“師傅,你教會我用御風術,我又會使毒針,還有喚心鈴和魅然,這些足以自保。再說,師叔畢竟是國師,不可能有誰敢輕易闖進國公府來放肆。大不了,阮阮答應師傅,不隨便出去走動,免得師傅操心。”
顏卿還在猶豫,阮依依又說:“小五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了,靈鵲現在被你們使喚的去守霍家,我留在府裡看着小五,萬一她早產或者哪裡不舒服,我也能幫幫忙,靈鵲也更安心些。”
顏卿見阮依依如此堅持,便不好再趕她走。其實,他也不想阮依依離開。他默默的點了點頭,阮依依興奮撲到他懷裡,大聲喊了幾句“師傅真好”,便踮起腳主動送上香吻。
顏卿被她吻得心旌盪漾,差點把持不住就要把她按到牆上好好撫慰一番。但這裡還是清峰堂,他只能忍着,蜻蜓點水的親了兩下後,抱起阮依依就要回竹屋。
剛離開清峰堂,穿過花園去竹屋的路上,就看到陳叔上氣不接下氣的迎面跑來。他看見顏卿抱着阮依依,曲膝行禮之後,上前說道:“仙醫,國師叫我回來傳話……”
說完,便走到顏卿身邊,舉起手擋着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宮裡傳來消息,說伽藍國的奕世太子和進貢使團今晚到京都。皇上已經命宮裡準備在冬暖閣爲奕世太子接風洗塵,醉香樓也接到宮裡的旨意,派人進宮負責今晚的主食和小菜。”
陳叔的聲音不大,剛好顏卿和阮依依能聽清楚。他們兩個都隨之一震,顏卿若無其事的叫陳叔去醉香樓幫忙,自己則抱着阮依依快速的回到竹屋。
“師傅,這怎麼可能?奕世王子明明在宮裡,怎麼會突然的說今晚到京都?”一進竹屋,阮依依就按捺不住的問顏卿:“這時間也未免太巧了吧,我們才發現端倪,他們就有動作,難道是國公府裡有殲細?”
顏卿摸摸她的腦袋,笑道:“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我和你師叔。如果說有殲細,不是我也不是你,難道還是你師叔?”
阮依依尷尬的笑笑,扯着頭髮自言自語:“諜戰片看多了。”
顏卿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也沒多問。他坐在書桌前仔細思考着其中的關係,最後很篤定的說道:“霍安邦不愧爲大將軍。剛纔我們在大街上看到伽藍國國醫時,我只是略微的愣了一下,並沒有明顯的異樣。卻不知,竟被霍安邦看見了。”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霍安邦發現我們對伽藍國的國醫起了疑心,所以索性通知奕世王子,主動現身,免得被我們追查查出線索,到時候還一發不可收拾。”阮依依也仔細琢磨着,當時她看軍醫時,只是驚訝他的五官和膚色不同於京都人。
伽藍國地處西北,他們的人種很象現在的白種人,而京都人則更傾向於黃種人,所以,在一堆黃種人裡突然看見白種人,自然會感到詫異。
也許,霍安邦正是因爲發現他們今天疏忽,讓國醫毫不遮掩的出現在大街上。不但會引起顏卿和阮依依的注意,同樣,也會引起其它百姓的關注。與其遮遮掩掩的不如自己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到時候再隨便找個理由來搪塞,吳洛宸就算起疑,也不好追究。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底薑還是老得辣。他們纔剛想出對策來探聽虛實,霍安邦已經先下手爲強,讓他們吃了一個閉門羹。
還沒開始正面交鋒,阮依依就有點泄氣。
“師傅,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顏卿見她蔫蔫的,不象剛纔那樣信心十足,揪了揪她的小臉蛋,看到她因爲痛而吡牙咧嘴的樣子特別可愛,不禁笑了:“真是個孩子,知道什麼叫知已知彼嗎?知道什麼叫以靜制動嗎?別人不過走了一步棋,你就自亂陣腳,以後怎麼做大事?”
“人家是女孩子,又不是帶人去打天下,要做什麼大事……”阮依依氣鼓鼓的,好不樂意。
她本來就是好吃懶做的一個米蟲,又被顏卿照顧得無微不至,她的腦袋早就象生了鏽的機器似的,動一下就嘰嘰咔咔的亂響,她纔不想去幹什麼大事,能把顏卿掌握住,就是她的大事。
“師傅就喜歡阮阮這樣,簡簡單單,傻傻的可愛。”顏卿摟着她,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些。無論奕世王子想做什麼,我們都按照原來計劃的去做。我們只有瞭解了這些,掌握了情報,纔能有所應對。不要因爲對方的舉動而自亂陣腳,更不能因此放棄。”
阮依依認真的聽着,等顏卿說完,她突然問道:“師傅,萬一哪天有個男人跟師傅搶阮阮,師傅也會這麼從容不迫的先去調查,然後再想該如何搶回阮阮嗎?”
顏卿一怔,眯起雙眼,眼角斜斜的往上翹,好象在生氣,又好象在笑。
阮依依正笑嘻嘻的看着他,顏卿突然伸出雙手扯開阮依依的衣裳,往她腰上一抓,開始癢她。
阮依依怕癢,他一碰到她的腰,就立刻癢成一團,縮在顏卿旁邊軟軟的笑癱下去。顏卿怕她真得倒到地上癢得直打滾,連忙抱起她往牀上一放,還要再好好罰她時,外面又傳來陳叔的聲音:“仙醫,阮姑娘,宮裡的李公公來了。”
顏卿停下手,阮依依才收住笑。她的衣服被顏卿扯得七零八落,手忙腳亂的要重新穿回去。顏卿按住阮依依的手示意她在竹屋裡別出來,自己正準備去前廳迎接李德榮時,外面已經傳來李德榮的聲音:“仙醫和阮姑娘正在休息吧?奴才就是傳個口諭,仙醫和阮姑娘就不必出來了。”
顏卿一聽,當真又重新坐了回來,真得不出去接旨。
阮依依清了清嗓子,才應聲:“有勞李公公了,不知皇上有何口諭?”
“今晚皇上在冬暖閣爲奕世王子接風洗塵,皇上請仙醫和阮姑娘一同出席。”李德榮話音剛落,顏卿突然打開房門,衣衫整齊,落落大方的站在李德榮面前,客氣的問道:“還請問公公,洗塵宴爲何需要我們出席?”
陳叔見李德榮看着他,便退到走廊盡頭,遠遠的背過身去。
李德榮這才小聲嘀咕:“我們做奴才的,自然是不能揣摩主子的心思。不過呢,奴才不小心聽見伽藍國的使臣說,奕世王子聽聞仙醫和阮姑娘的名號,很感興趣。正巧這次又帶來了國醫,想請二位見見,互相切磋一下。”
李德榮說完後,低下頭,恭敬的等顏卿回覆。
顏卿蹙眉不語,李德榮這番話裡隻字不提爲何要阮依依進宮。按理,招待伽藍國使節是國宴,這次奕世王子親自來京都,規格會比一般的使節更高。顏卿身爲仙醫出席,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人情世故都說得過去,但阮依依,一無官職二非宮中之人,爲何還要特地點名在她去赴宴。
李德榮說完來由也不離開,顏卿問不出原因又在苦苦思忖,兩人在門外面對面的枯站了一會,阮依依走了出來。
“依依見過李公公。”阮依依衝着李德榮行禮之後,將手中的小藥瓶塞到他手裡去,笑道:“最近天涼,聽說公公的腿腳不太方便。這藥丸是我師傅在山上制的,公公每晚泡腿時放一顆進去,泡半個時辰,最多十天,就會好的。”
顏卿見阮依依又拿他練的藥丸四處做人情,只是笑。
這些藥丸,在他們看來很值錢珍稀,但在阮依依眼裡就是一文不值。她剛穿越過來時,整天都泡在藥裡面,吃的喝的就洗臉洗手的都全是藥。儘管她也習慣了,但內心深處別提有多恨這些藥,巴不得全都送人去,自己再也不要碰這些藥了。
李德榮聽聞此藥有神效,阮依依的對症下藥全都下到他心坎上去。他樂呵呵的捧着藥瓶子,也不管好不好看,當着顏卿和阮依依的面,聞了又聞。
阮依依見他喜歡,這才轉身來到顏卿身邊。剛纔她找藥花了些時間,所以沒有整理好衣裳。顏卿見她衣襟大開,露出裡面的中衣,便順手幫她攏好。
他們做得很自然,李德榮卻看得意味深長。他把藥瓶收好後,來到阮依依面前,略微彎了彎腰,說道:“奴才臨出來前,忽然聽到那伽藍國的使節說,奕世王子在伽藍國久聞阮姑娘的大名和豐功偉績,堪稱奇女子。故,巴巴的求着皇上,要請阮姑娘赴宴,一飽眼福。”
阮依依就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李德榮在宮中行走多年,收了這麼貴重的藥丸,肯定會主動說出他們想知道的消息來回報。
她佯裝不懂,只是笑嘻嘻的說自己會盛裝出席,然後叫來陳叔送李德榮離去。
李德榮走後,阮依依這纔對顏卿說:“什麼久聞大名,什麼豐功偉績,肯定是霍家搞得鬼!”
“奕世王子與霍家的關係匪淺,他想見你,也是情理之中。”顏卿見阮依依滿腔怒火,安慰她:“皇上雖然召你進宮,但也不是一定要去。阮阮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師傅會幫你推脫的。”
“誰說我不去!霍家在背後使陰招,我還就光明正大的去!師傅,他不就是想看我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敢與霍家爲敵嘛,今晚我還就盛裝出席,讓他看看本姑娘長得是什麼樣!”阮依依氣呼呼的叉着腰,晃着腦袋象要宣戰似的。
顏卿本不想帶她進宮,總覺得此次進宮會凶多吉少。但他看見阮依依下定決心非要正面迎戰,便不好再勸。他也想看看奕世王子的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反正有他和項陽看着,阮依依應該不會出事。
阮依依不喜歡出風頭並不代表她是個軟柿子誰都可以隨便來捏,她沒見過那個奕世王子,但他欽點要她赴宴的行爲已經惹惱了她。阮依依覺得自己就象個玩具,誰都喜歡來捏她一下,看看她會不會出聲。既然連伽藍國的人都來捏她了,她就要好好的叫上一聲。
香瓜從來沒有見過阮依依這樣隆重過,美美的泡了整整一個時辰的香湯,還特地摸了薄薄的一層香膏。這香膏,是用佛牙山的玫瑰花、桃花、梨花、海棠花和白玉蘭等花汁混合而成,裡面還加了適量的人蔘汁和蜂蜜,再將配好的香料磨碎研製而成。
當時,顏卿做香膏時,是爲了哄阮依依高興。她本身就帶着藥香,顏卿很喜歡聞,但他也知道女孩都喜歡這些小東西,所以做了幾盒常備着,美容養顏不說,還芬香四溢,香味馥郁卻不濃烈,氣味特殊又有格調,比現代的香水層次還豐富,不但有前味後味,還有韻味。
阮依依喜歡這香膏,但她懶不願意塗抹,所以扔在衣服堆裡薰衣服用。如今要盛裝出席,令人耳目一新,香瓜幫她抹好一層後,還不放心,又在衣袖裙角處抹了一點,以增加香氛。
阮依依對自己的五官和身材還是很有信心的,但面對一牀的衣服,她犯愁了。進宮必須着宮裝這是平時的規定,遇到宴席時則要根據其規格來處理,最重要的是要避開與其它嬪妃撞衫撞色。
平時年嬤嬤給她做的衣裳,爲了防止惹人閒話,都是坊間最流行的,穿去赴洗塵宴又不合適,普通宮裝又沒特色。國公府爲她置辦的衣裳多得象座小山,但阮依依左挑右挑,不是嫌顏色太亮,就是嫌太過平凡,總沒有挑到自己心宜的。
眼看時辰就快到了,阮依依還沒有找到適合的衣裳,披頭散髮的坐在一堆衣裳裡發呆,顏卿進來了,只覺得眼前的小娃清秀美麗,凌亂的髮絲隨性的全都披在腦後,落在肩上,纏在腰旁,一對眸子,象成熟的黑葡萄似的,水汪汪,黑黝黝,又大又圓,擡頭怔怔看着他時,就象施了魔咒似的,足以將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的靈魂勾走。
顏卿真不知道自己當初剪那紙人試藥時心裡想了什麼,竟一剪刀剪了這麼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娃。特別是阮依依的靈魂附在紙片之上後,一天水靈過一天,在他的滋潤下,也一天嬌媚過一天。
顏卿的心立刻停跳,眼前的女娃,整日在他懷裡撒嬌,日日被他壓在身上,纏綿緋惻到天亮的情況也時時發生。可是,爲什麼每次看見她的時候,顏卿都會有種驚豔的感覺。
她剛睡醒的迷糊樣,餓了亂叫的可愛樣,喜歡逗精靈的調皮樣,生氣時嘟嘴的嬌嗔樣,蠻不講理又溫順可人的矛盾,時而機靈時而笨笨的跳脫,不懂害人不會防人的天真,自然而然的依賴和懶散,哪一樣,放到顏卿的眼裡,都是莫大的優點。
香瓜頭上肩上手上都掛滿了阮依依不滿意扔來的衣服,她根本沒有看到顏卿進來。阮依依正鬱悶的坐在衣服堆裡暗自生氣,忽然見到顏卿進來,直撲到他懷裡,鬧道:“我不去赴宴了!”
“還沒找到喜歡的衣裳?”顏卿聞到阮依依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差點迷醉過去。那香膏氣味獨特,絕對不是別人能調製出來的,前味清幽迷濛,中味清冽中帶着挑/逗,而後味卻象一個成熟女性舞后的身姿,無處不在的媚意,來雜着阮依依本身固有的藥香,就象一對性格炯異的雙胞胎,活靈活現的出現在面前,完美的重合又各有個性的分離,令人目炫。
顏卿費了好大的勁才穩住心神,阮依依爲了試衣服,只着中衣,剛纔還有些熱氣,停下來後便涼了許多。她本就血氣不足,外面冰天雪地的,顏卿來抱她時,她都快凍成了冰棍。
“怎麼這麼涼?”顏卿小聲責怪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隨手從香瓜的頭上取下了織女精靈爲阮依依織的雲錦月裳,穿好後,又捂在懷裡好好的將她暖了暖,忽然說道:“其實,只要這件雲錦月裳就足夠了。”
香瓜早就乖乖的溜出了竹屋,只要有顏卿在,多一粒灰塵都是多餘的,她纔不當這個第三者。
阮依依一聽,覺得很有道理。
雲錦月裳是織女精靈爲她所織,以月光爲經,魅然的花色爲緯,經緯交錯質地柔軟。這衣裳款式簡單,象顏卿的一樣,只不過是寬大的袍子而已,但它勝在獨特和珍貴。特別是在不同的光線上,雲錦月裳能發出不同色彩的光芒,幽幽淡淡,不炫目囂張,但一樣奪人眼球。
一句話,這是最極致的低調奢華。
阮依依將中衣換成與顏卿相仿的月白色,再將雲錦月裳套在外面,腰間隨意挑了根最柔軟的素絹將盈盈柳腰一綁,連裝飾的玉配都懶得戴,便蹦蹦跳跳的跑到顏卿面前,見他看得心神盪漾,伸手在顏卿眼前晃了一下,說道:“師傅,我們進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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