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有獎競猜,她到底生了個什麼?
越是快到要生產時,阮依依越發的胃口好。她也知道,後期是不能吃得太多,否則孩子長得太大,生產時困難。
就算顏卿是神仙,但就生產這塊而言,還是不如現代社會的現代醫術好。萬一碰到難產或者其它複雜的情況,阮依依真得沒有把握,顏卿能不能利用他的法術仙術來保住自己和這個孩子。
所以,每每到嘴饞時,阮依依都會在心底痛罵自己,怎麼這麼好吃。可是,每次,顏卿都能細心發現她的困擾,於是,不管她吃不吃,都弄一大堆好看又好吃的東西在那裡。
阮依依本來就意志薄弱,越看越饞,顏卿再慫恿一下,便旅行社無顧慮的大吃特吃起來。
這樣縱容的結果,導致阮依依懷孕八個月時,肚子就大得走不動路,尖尖的,遠遠看去,就是一個肚子在晃。
老叟經常笑話她,象一隻球,長了四肢,縮起來,就能從山頂滾到山腳。每次他這麼一笑話阮依依,就氣得她要擡腳踢老叟。有一次,還真被她踢中了,顏卿暗中使壞,害得老叟真得從山頂滾到了山腳,再爬回來時,大夥都睡了,魚娘也沒等她,一個人獨霸那張牀,根本沒有等他回來的意思。
再後來,老叟不敢笑阮依依的,每次,都跟她保持超過一條腿長的距離。現在,整個佛牙山,阮依依最大,誰要得罪了她,惹她不高興,就等着萬劫不覆吧。
“魚娘……你怎麼還沒有消息?”這天,老叟盯着魚孃的肚子看了又看,阮依依自持懷有身孕,囂張跋扈,老叟不服啊,他多希望魚娘也能懷上孩子,這樣,他就能爲魚娘撐?腰,讓魚娘也得瑟一回。
可是,他怎麼努力,魚孃的肚子還平平如也。阮依依卻象吹氣球似的,一個勁的長肚子。現在,連走路都要精靈開道,就怕被突然竄出來的小動物啊嚇着了,摔倒。
顏卿每天都在阮依依經常走動的地方清理石頭和樹枝,阮依依現在低頭已經看不見自己的腳尖,不清乾淨,怕她絆上一跤,那事就大發了。
老叟很想很想做這些事,可是魚娘肚子不大起來,他沒機會做啊。
魚娘見老叟感慨,臉一沉下來,問道:“你什麼意思?”
“嘿嘿……沒什麼……沒什麼意思……就是感慨感慨……”老叟本能的往後退,魚娘在佛牙山,別的沒見長,就是脾氣見長了不少。老叟經常責怪顏卿,是他把阮依依給慣壞了,魚娘整天和阮依依在一起,現在把成熟穩重的魚娘也帶得驕縱不講理了。
不過,說歸說,面對魚孃的時候,老叟還是很恭敬聽話的。
比如現在,他一個勁的後退,最後背抵在山洞的巖壁上,退無可退了,他只好舉起雙手做投降樣,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是看你被阮依依那小丫頭欺負,怕你委屈,所以才這麼說的。”
“放屁!”魚娘想都不想的說出了這兩個字。罵完後,魚娘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這樣的粗魯,竟然說出這麼粗俗的兩個字來。
都怪阮依依,她整天跟魚娘說,有情緒就要表現出來,要用十分的力量來表達,這樣,人才不會得抑鬱症。
現在好了,魚娘什麼症都沒有,就是拉低了素質。當她自己說完“放屁”兩個字後,心中懊悔到不行。但爲了面子,她還是強撐着,用手指戳着老叟的鼻尖,問他:“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你才活了五、六千年……對於一隻魚妖來說,你現在是風華正茂豔壓羣芳的時候……”老叟堆起滿臉笑容,哄着魚娘。
魚娘沒有撤回手指,但她的樣子,還是很不爽。
老叟一鼓作氣的繼續誇道:“咱們跟人不一樣啦!人活的時間越長就越老,越不值錢。可是我們不一樣,無論是神仙還是妖,要的都是修行啊!修行越長就越值錢的!別說五六千歲,你就算是五六萬歲,在我心目中都是小姑娘,嫩嫩的小姑娘!可以掐出水來的小姑娘!”
“哼!”魚孃的態度終於有所緩和,老叟悄悄的鬆了口氣,然後上前,抓着魚孃的手指,哄道:“人家想當爹嘛!我都活了幾千年了,徒孫都有了,結果,徒孫要當娘了,我這個祖師爺還八字沒一撇,人家心急嘛!”
“心急你就努力點!”魚娘順口應着。
老叟一聽,眼睛賊亮,上前摟着魚孃的腰,一鬍子的嘴就湊上去,嗲嗲說道:“人家要嘛!現在就要……我要努力!嗷嗚……”
“都多少歲了,還這樣!”老叟這噁心樣,偏偏魚娘最是受用,被他一抱,骨頭都軟了。老叟見魚娘半推半就的,一手將她摟着,另一隻手則探進了衣襟裡,猴急的抓着一團柔軟就開始用力的揉捏起來。
魚娘開始還覺得有點痛,喊了兩聲。老叟沒有放輕力道,反而更加用力,兩指夾着櫻桃用力的掐着,掌心按在柔軟之上,順時針按摩,逆時針按壓,看似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實際上卻是拿捏得有輕有重。
魚孃的骨頭都酥了,叫聲也軟了下來,每一聲都勾魂要命,聽得老叟心急火燎的,全身都硬了起來,也不弄什麼前戲後戲的,抱起魚娘把她往牀上一扔,然後整個人象飛人喬丹一樣,縱身一躍,就壓到了魚孃的身上。
魚娘見老叟撲了過來,就地一滾,老叟撲了個空。
雖說那牀也很軟,但是鋪在硬硬的石頭上,老叟全身力氣都壓在上面,痛得他“啊!”的大叫一聲,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魚娘坐在牀邊,吃吃着着。
老叟悲催的往下摸了摸,撲得太猛,那裡怕是要骨折了。
“魚娘……”老叟是真得在哭,紅紅的眼睛裡,全是溼溼的淚。痛啊!他都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難得象年輕人一樣,想激情一把,結果,胸口被震碎了,腰要斷了,就連關鍵部位,也從此要一蹶不振了。
魚娘開始以爲老叟是裝的,後來看見他冒着冷汗,這才意識到自己跟他玩笑開大了。
“真的……不行了?”關鍵時刻,魚娘還是很關心這件事的。不管怎麼說,那裡不行了,後代就沒了。老叟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魚孃的肚子能爭氣,別到時候她爭氣了,老叟不爭氣,那魚娘就是有再肥沃的土地沒有種子來播種,也是白搭。
老叟傷心啊!魚娘這個時候,不是關心他,也不是關心他身體所有部位,而只關心某一個地方,這真是讓他心酸啊。
都怪阮依依,以前的魚娘從溫柔體貼啊,現在,魚娘變了,全都是阮依依那耳邊風太厲害,把魚娘都給吹歪了。
老叟越想越傷心,他撲在牀上,雙拳擂着枕頭,嗚嗚哭了起來。
這樣真是太沒有風度了,可是,老叟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風度了,他需要更多滿滿的關懷。
魚娘見他哭得傷心,拍着他的背說:“別哭了,都一老頭,還哭得這麼傷心,萬一被依依和顏卿看見了,怎麼辦?”
魚娘不提阮依依還好,一提,老叟就覺得自己全身粉末性骨折了,越發哭得傷心。
“你哪疼,我幫你揉揉?”魚孃的手順着老叟的坐脊椎慢慢往下摸,雖說年紀大了骨頭硬了,但還不至於到受損的狀態,沒有脫位也沒有骨折。魚娘每摸到一個骨節處就輕輕的按一下,老叟覺得舒服,哭聲也小了,開始享受的哼哼起來。
魚娘無奈的搖頭,知道他老頑童,總是不按牌理出牌。不過看他剛纔真得摔得厲害,也沒有計較,繼續輕輕的替他按摩,邊按邊問:“不痛了吧?”
“你按的地方就不痛,沒按的,痛!”老叟撅嘴,那表情,就跟沒有奶吃的奶娃一樣,要討奶吃。
按完了腰,魚娘將老叟翻過身來,開始替他按腿。老叟坐了起來,看見眼前兩座山峰隨着魚孃的動作不停的來回晃動,心癢如貓抓,魚娘按得專心,沒有注意到老叟的眼睛在發亮,只是細聲細語的問他,這裡痛不痛,那裡要不要按一下。
老叟心猿意馬,胡亂應着。魚娘越靠近他,他就越胡思亂想。
突然,老叟伸出魔爪,將魚孃的衣裳抓住,往兩邊用力一扯,瞬間將魚孃的衣裳全都撕爛了。
魚娘來不急叫出聲來,胸前一熱,一隻豐盈被握在老叟的手裡,另一隻,則被含在嘴裡,用力的吸着,象嬰兒吃奶似的,嘖嘖直響。
魚娘害羞,想推開胸前的老叟。老叟卻抓着她的手,將她的手從腿上移到腿根處,含糊不清的說道:“摸摸……硬了……”
果然,剛剛還軟綿綿的,竟硬了。
魚娘也不忍再拒絕,只能由着他胡鬧。
老叟忙着吃奶,還要忙着抓着魚孃的手來安慰自己,上下齊動。魚娘被他臊得不敢睜眼,一眨眼功夫,魚娘被褪得乾乾淨淨,老叟也變得矯健如龍,翻江倒海,如孫猴子大鬧天宮一般,把魚娘弄得毫無招架之力,溫婉順從的,讓老叟得償所願。
就在老叟和魚娘忙得熱火朝天之時,阮依依正挽着顏卿的胳膊,在山林中散步。
本來已經是吃飽喝足要睡覺休息的,可是,剛躺下,阮依依突然的想吃臭豆腐。
臭豆腐在現代社會,真得很不稀奇,到處都是。但在這裡,阮依依連見都沒有見過。
說來也奇怪,以前在現代社會,阮依依恨死了臭豆腐,嫌棄那味道不好,薰得滿天下都象茅廁一樣。可是,一躺下來,那臭豆腐就象排着隊的士兵,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晃啊晃。以前嫌棄的臭味,也變得噴噴香,那味道,簡直快把阮依依的魂都勾出來了。
阮依依再也睡不着了,她坐了起來,吵着要顏卿去給他做臭豆腐。
顏卿翻遍醫書,問遍了佛牙山的精靈,沒有一個會做臭豆腐的。阮依依因爲以前不愛吃,所以也不知道臭豆腐的作法,折騰了大半夜,連豆腐都沒有看見,阮依依又突然的不想吃臭豆腐了,鬧着要吃人蔘果。
顏卿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臭豆腐佛牙山沒有,人蔘果倒遍地都是。只是,要離開竹屋,到山林深處才能採到。
阮依依堅持要跟着顏卿去採人蔘果,顏卿拗不過她,只好扶着她,慢慢的往山林走動。
阮依依一手撫摸着凸出來的尖尖肚子,一邊擔憂着:“師傅,你說我會不會長妊娠紋?”
“不會的,阮阮的皮膚很好,很有彈性,不會長的。”面對阮依依問了一千零一次的問題,顏卿依舊好脾氣的回答。
阮依依不信,又說:“師傅,你會剖腹產麼?”
“剖腹產?”
“嗯,就是在我肚子劃拉一個口子,把寶寶從裡面拿出來,再縫上就行了。”阮依依說得很認真:“師傅你會仙術的,到時候讓縫針的地方長好,別留痕跡就行了。”
顏卿的太陽xue突突跳着,頭痛得厲害。
阮依依已經不是第一次挑戰他的知識,今天妊娠綜合症,明天缺鈣腿抽筋,說得全是顏卿沒有聽過的東西。他知道,這些都是她原來那個世界的知識,但不知爲何,每次從她嘴裡聽到這些時,顏卿總有種挫敗感。
他一直認爲,自己是神仙,還是仙醫,對於阮依依的生產,他有十足的把握,令她平安,並且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如初。
可是,阮依依每天冷不丁冒出來的疑問,分明是對他能力的質疑。而顏卿每次聽到這些新名詞新病症時,都無以迴應,這樣的挫敗感,令他對阮依依的生產,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他不能讓阮依依感覺到,所以當他突然聽到阮依依說要剖腹產時,便強做鎮定的問道:“爲什麼想要剖腹?順應天意,順產下來不好嗎?”
“這麼大的肚子,小孩一定也會很大。”阮依依比了比自己狹窄的身體,說:“我盆骨應該不大,我猜會難產。還有,順產時很多地方會被撕裂,癒合時容易產生炎症……這裡沒有抗生素啊!還有,會影響……影響以後的……那個嘛!人家想讓你更舒服……”
顏卿聽得雲裡霧裡,不過,最後一句,他聽懂。
顏卿將她緊緊的摟住,用手指,在她的腦門上用力的彈了一下,溫柔的罵道:“不許再胡思亂想!忘了師傅跟你說的嗎,這個孩子,從孕育起就與衆不同,你不必擔憂這些,她會幫助你的。”
阮依依只知道,生產是母親的事,現在聽到顏卿說胎兒也會幫她,只覺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不過,阮依依還是相信他。這個孩子,一定有着她自己的獨特之處。爲了她,阮依依願意吃苦。
月亮昏暗,星星也不多,風吹得和緩,樹葉偶爾沙沙響,螢火蟲在前面帶路,屁股上的小螢火聚集在一起,並不比夜明珠差。顏卿扶着阮依依,踩在平整的小徑上,一邊說着,一邊前行。
眼看山林就在眼前,阮依依忽然聽見有人在說話。
佛牙山還從未有凡人上來過,這個時候還以說話的,只有精靈。
“這麼晚了,精靈還不睡嗎?”阮依依拉着顏卿說道:“我們悄悄去,嚇嚇他們。”
顏卿揮手,螢火蟲散去,眼前的光亮消失了,小徑,消失在黑暗之中。顏卿視力極好,他凝神望去,看準了方向,帶着阮依依,趁着黑暗,悄悄的來到山林邊緣。
只見樹上,坐着成千上萬的精靈,山林有塊空地上,擺滿了奇珍異寶。
品質最差的便是夜明珠,將山林照得通亮。還有許多千年人蔘萬千何首烏這些藥材,都成了精,被精靈抓住捆在一起,不讓他們逃跑。會唱歌的石頭,會跳舞的含羞草,能預言未來的番茄果子,能噴火的土豆。
佛牙山最高峰最高的那顆古樹最頂端的,喝下便能延長一百年壽命那滴露水,甚至連平時最不喜歡拋頭露面長着人臉記錄佛牙山歷史的岩石臉,都端坐在那裡,認真記錄着每個精靈下的賭注。
“好了好了,現在開盤下注了!”其中一個精靈示意他們安靜,然後指着空地上這些奇珍異寶說道:“岩石臉已經把各位下的賭注都記錄下來了,還有誰要下注的?”
精靈們紛紛搖頭,看來,他們在這裡聚集了有段時間,連賭注都下完了,該直接進入正題了。
“好,這部分是賭依依會生下紙片人的!”精靈一揮手,空地裡的一部分東西消失不見了。阮依依知道,是被這精靈藏了起來。
顏卿聽見,笑了。原來,精靈們現在竟學會了賭博,開始就阮依依會生下什麼開始設盤下注了。
阮依依一聽,也來了精神,她拉着顏卿躲在一旁聽。
根據剛纔消失的那批寶物可以看出,下注賭阮依依生紙片人的精靈不多。他們是熟知阮依依來歷的,紙片人純粹是顏卿一手造辦而成,雖說是阮依依懷孕由她的肚子來生,但要再生出一個天生的紙片人,應該是有難度的。
阮依依自己也覺得,紙片人的可能性比較小。
“這些,是下注賭依依生小雪豹的!”又有一批寶物被移到另一邊,暫時沒有消失的原因是,這個賭注被細化了:“這些是賭小雪豹是全身白的,這些是賭小雪豹有身上斑點的,這些是賭小雪豹只有爪子上有斑點的,這些是賭小雪豹只有尾巴上有斑點,這些是賭……”
阮依依聽得目瞪口呆,原來,精靈賭博起來,也是這樣的敬業。
地上的寶物,幾乎消失了一大半,看來,佛牙山有超過一半的精靈認爲阮依依一定會生小雪豹。
只不過,他們將雪豹的斑點細化了,有賭在哪個部位的,有賭斑點的形狀,還有賭斑點的顏色。
阮依依和顏卿仔細聽完之後,算了一下,就這細化的賭注,就有五十多種不同。也虧得精靈們無事想出這樣細緻的賭博。
“師傅,你覺得我會生小雪豹嗎?”阮依依也很好奇,假如她生了一個小雪豹,看到時,她會不會暈過去。
畢竟,她一直認爲自己還是普通人,她至今也無法接受,自己身爲一個人,生雪豹的可能。
顏卿聽完精靈的那些賭注之後,頗有感慨,見阮依依問他,笑道:“只要是我們的孩子,不管是不是雪豹,我都喜歡。”
“都八個月了,很快就要生了,呵呵,到時候精靈們肯定會很激動。”阮依依正說着,就聽見精靈們在吵架。
原來,大家覺得,雪豹除了一身雪白以外,長了斑點的都不能叫雪豹。所以,剛纔那些賭有斑點的,應該另外計算賭注,不能歸在雪豹這堆賭注裡。
而那些賭有斑點的精靈則認爲,只要大體是白色的都叫雪豹。
就爲了這麼一點小問題,精靈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岩石臉兇巴巴的喝止住他們,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剩下的寶物不多了,阮依依很想知道,其它精靈賭她生什麼。
“咦,是誰賭依依會生下凡人的?”就連負責主持的精靈都覺得奇怪:“顏卿是神仙,依依也不是凡人,她怎麼可能生下凡人?”
說完,就拎起地上一串葡萄,阮依依一看,驚了。
那葡萄,不是真正可以吃的葡萄,而是紫寶石。這些紫寶石,是從有佛牙山存在起,就一直存在的,一直深藏在佛牙山的中心。直到盤古開天地時,將佛牙山劈開,這些紫寶石才從裡面滾落出來,被精靈撿到藏了起來。
後來佛牙山又再合攏,將剩下的紫寶石又藏在了裡面。這世上,哪怕是天庭,也不過這麼一串紫寶石而已。
真不知道是哪個傻兮兮的精靈,會捨得拿這串紫寶石來賭阮依依生凡人。
“是我!”胖胖的二貨冪冪飛了出來,她得瑟的說:“我就是要賭跟你們不一樣的冷門!哼!你們什麼時候看見過阮依依按牌理出牌過?!生雪豹的牌面最大,但我認爲,是最不可能的!顏卿還能鬥得過阮依依?生什麼,肯定是阮依依說了算!”
阮依依小聲的咳嗽了兩聲。她聽完二貨冪冪的解釋,也覺得自己有可能會生凡人了。
顏卿託着下巴想了想,看着阮依依,小聲說道:“阮阮一直希望女兒能象凡人一樣成長……或許,二貨冪冪說得對,你真得有可能生一個凡人……”
阮依依眼巴巴的望着那串紫葡萄,流着口水說:“師傅,我想要那串紫葡萄。”
顏卿卻誤會了她的意思,勸道:“那只是紫寶石,不能吃的。”
“不是,我想要來,給女兒玩。這紫葡萄,真漂亮。”
顏卿無奈,只能笑笑。
那是二貨冪冪的全部家當,她拿出來賭博已經是孤注一擲!阮依依想這個時候搶過來,二貨冪冪不跟她拼命纔怪。
精靈將二貨冪冪的命根子收藏好了之後,開始整理剩下的賭注。
剩下的,賭阮依依生什麼的都有。
有的說,老叟是老鼠,說不定阮依依會生只小老鼠。有人說,魚娘是魚妖,說不定阮依依會生只小美人魚。還有人說,魅然是花精的化身,說不定阮依依喜歡花,生朵花。
再剩下的,便沒有根據的猜。生精靈,生露珠,生小草,生顆樹,生塊石頭的賭注也有人猜。
阮依依耐着性子聽完精靈所有的猜測之後,慢悠悠的拉着顏卿走進了山林。
“我也要賭!”阮依依跟精靈說道:“我拿師傅下注,我賭,你們都沒有猜中我生什麼!”
精靈們一片譁然!紛紛搖頭不肯讓阮依依下注,因爲他們覺得,阮依依有能力控制自己,決定生下什麼。
阮依依急了,將顏卿往空地上一推,說道:“你們不是很喜歡我師傅嘛!我若是賭輸了,我把師傅讓給你們差遣,如何?”
“賭注是好,但你剛纔都聽到了我們的賭注,萬一你故意生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來,我們不是白白輸了這些家當。”第一個不同意的,就是二貨冪冪。
那串紫葡萄,她藏得極嚴實,每一百年才捨出拿出來看一眼。現在拿出來當賭注,她怎麼可能隨便讓阮依依來參與。
阮依依拍着顏卿的胳膊,問:“我師傅的人品,你們信麼?”
精靈紛紛點頭。
“我讓師傅在這裡做擔保,向你們起誓,我阮依依,是沒有能力決定自己的孩子的!”阮依依一手舉起來發誓,一手摸着肚子說道:“我只能決定,何時生她而已!現在已經八個月,她早已成型,無論如何,不管是我還是師傅,就算是我的祖師爺老叟,也不可能改變她的真身!”
二貨冪冪不信,問她:“你真得不知道自己會生什麼?”
阮依依點頭,顏卿點頭,身後,響起老叟和魚孃的聲音:“我們做證,依依沒有說謊。”
阮依依回頭,只見魚孃的臉粉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剛纔做了什麼。而老叟,酒足飯飽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剛纔有多爽。
阮依依正奇怪,兩人剛纔肯定酣暢淋漓的,怎麼突然跑出來的。
這時,老叟和魚孃的身後陸續閃出一串人來。
項陽帶着李菁燕,魅然挽着司徒任雪,小四牽着香瓜,肩膀上站着靈鵲一家,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也來賭賭!”
阮依依看着他們,激動的跳了起來,衝了過去,給他們每一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嗚,你們怎麼都來了?”阮依依激動的又是哭又是笑,連話都說不清楚。
項陽拍着她的肩膀笑道:“魚娘再三差遣信鴿精靈來拿千年蜂蜜,可是她太小,拿不多,所以我們乾脆親自送來。”
“就是,小依你要當媽媽,這麼重要的時刻,我們當然要來捧場。”魅然說完後,跟精靈說:“我賭小依會生下一隻小鹿,小依這樣可愛,只是林間小鹿才能配得上。我的賭注是,佛牙山一年四季,鮮花盛開,如何!”
精靈接受了魅然的賭注。
項陽一聽,也說:“我賭依依會生只調皮的小猴子,她屬猴嘛,又活潑亂跳的,肯定是隻小猴子!”
“賭注呢?”
“嗯,賭注……”項陽不比魅然,魅然是花妖,而他只是狐狸的化身,正在猶豫之中,李菁燕笑道:“假如我相公輸了,我將所有的兵書和武功秘籍都送到佛牙山來。你們雖然是精靈,我想,你們應該會喜歡我家世代所收集的藏書吧。”
精靈一聽,鬨動了,很快就接受了項陽的賭注。
小四和香瓜一聽,也着急了。他們是凡人,如果不是魅然和項陽幫忙,他們是絕對上不了佛牙山頂的。香瓜害怕精靈們不肯接受他們的賭注,小聲問道:“我若賭錯了,就在佛牙山幫小姐帶寶寶,行不行?”
“行啊!”阮依依率先答應了,問道:“香瓜,你賭我生什麼?”
香瓜動了動嘴皮,小聲說道:“小姐長得漂亮,生得玲瓏可愛,就象一塊美玉一般。香瓜希望小姐能生個如玉般的女兒……我賭小姐生美玉……會不會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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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踢了香瓜一腳,小聲說道:“玉沒有生命的,怎麼能生?”
顏卿卻不以爲然:“萬物皆有緣,萬物皆有生命。精靈裡還有岩石臉,是從萬年岩石化身而成,阮阮若是生了美玉,幻化的女兒一定很美。”
眉眉一聽,飛了過來,叫道:“我要依依生只小麻雀,這樣我就有伴了。假如我猜錯了,以後我就做信鴿,幫助信鴿精靈四處傳信,行不行!”
衆人紛紛點頭,所有的精靈都看向老叟和魚娘。
老叟摟着魚娘笑道:“我們也來湊熱鬧吧。顏卿是雪豹,一身雪白。我這乖徒孫長得細皮嫩肉,白裡透紅……我估摸着,依依的娃,真身不是露珠就是雪花!我們兩個人,下這兩個賭注,如何!”
阮依依一聽,很高興。無論是露珠還是雪花,都是極美的。假如真如老叟和魚娘所猜,也是件美事。
“至於我們的賭注……嗯,假如我們都賭輸了,以後我和魚娘所生的孩子,一輩子做我乖徒孫女兒的跟班。男的給她提鞋,女的陪她玩耍,如何?!”
佛牙山人聲鼎沸,所有人都連聲稱好!佛牙山從未有過的熱鬧,幾乎將天庭都吵醒了。
二個月後,瓜熟蒂落。竹屋裡,只有顏卿陪伴着阮依依,伴着陣痛,阮依依還不忘交待:“通知了岩石臉和其它精靈沒有?下了結界沒有?我生的時候,不許他們來看!等寶寶出來,請老叟和魚娘幫忙查探真身,假如我贏了,要把寶物全搬進竹屋裡來!”
“知道了,你集中精神,好好生產。”顏卿真是拿阮依依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勸她,好好的生。
隨着陣痛的密集到來,阮依依大汗淋漓,險些虛脫。
她真得快沒有勁了,但她一想到,精靈那一堆的寶物,便提起了精神。
她不在乎這些寶物,但可以留給女兒。到時候她出嫁,帶着這些寶物去,任是神仙看着了都會眼紅。
阮依依突然覺得自己心態老了,難道是快要成母親了,滿腦子想的,全都是有關女兒的一切。
痛,撕心裂肺的痛!宮縮越來越明顯而且用力,阮依依能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也在努力的配合她,往外面鑽。
“師傅,我若是死了,你會不會想我?”許是痛得太厲害,阮依依竟然想到了死。她抓着顏卿,開始哭了起來。
顏卿哭笑不得,這個時候,她有力氣哭,卻沒有力氣生孩子。
他想找別人來幫忙,但阮依依不肯,她怕讓其它人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生的是什麼,自己再出去宣佈的時候,就沒有轟動效力。
血,和着羊水,將牀下的牀褥全部浸溼。孩子,還在裡面沒有出來,顏卿開始慌亂了。
他沒有幫人接生,應該說,整個佛牙山,無論是人還是精靈,無論是神仙還是妖怪,都沒有人接生過。
香瓜她們生過,但都是別人接生。聽到阮依依要生,她們早就亂了分寸,除了不停的燒開水準備尿布和衣服外,便沒了主意。
“阮阮,聽師傅的話!跟着我的口令,呼吸!”顏卿怕阮依依一口氣憋過去,趕緊的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喊着口令:“呼……吸……用力……對,做得好,再來……呼……吸……呼……吸……用力……”
阮依依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彷彿置身於一片荒野之中。遠遠的,聽見顏卿溫柔的聲音,本能的,跟隨着,調整着呼吸。
顏卿的手放在阮依依的小腹上,他能細心的感覺到,陣痛的頻率。每到可以用力時,他便大喊一聲,阮依依便將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那裡,開始用力。
終於,他們都不再慌亂。
結界,將竹屋與世隔絕,誰也進不去,老叟和魚娘他們只能遠遠的站在山崖對面,翹首以盼。
所以的精靈都在等待,除了賭注的原因,更多的是,他們很期待一個新生命的到來。特別是,這個生命是顏卿和阮依依愛的結晶,這是佛牙山的盛事,不會有比這個再令人激動人心的事情了。
“哇!”隨着一聲響亮的啼哭,一個漂亮的女嬰誕生了。
阮依依虛弱的連眼睛都睜不開,顏卿將女嬰抱到她身邊時,她看見一雙烏黑的眼睛。阮依依笑了。
“師傅,知道寶寶的真身是什麼了嗎?”
“知道。”
“好,讓我先睡一會,醒來後,告訴我,我們再去宣佈。”
阮依依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說完這話後,看了一眼身邊漂亮的女嬰,睡了。
注:謝謝王爺送的30000紅包!看着紅包碼字,特別的有動力!
這章是正文的完結章,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阮阮到底生了個什麼化身的女娃。呵呵,這個謎底,會在番外揭曉的。明天開始更新番外,內容是阮阮剛剛穿越過來,與顏卿在佛牙山的那三年。寫完這三年,就會是他們的女兒,要繼續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