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楊婆婆家出來,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他們家附近從村裡轉悠了一圈暗訪了一回。
人們都說楊婆婆的兒媳婦勤勞,對老人沒得說,對孩子更是疼愛有加。
矮冬瓜問我“是否報案?”
“報!”
在隔天中午時分,蘑菇屯小鎮爆發出一條驚天大新聞。
白鶴村的某人,居然誤殺了自己的老婆,把老婆屍體丟棄在白鶴河灘一淤泥淺灘處;他還殘忍的在其脖子上墜了一塊大石頭墜這樣做是不讓漲潮的水把屍體衝浮起來。
兒子媳婦吵架,楊婆婆是知道的,後來小孫女鬧一陣子就睡着了。
在第二天太陽日上三竿,兒子都沒有起來,說是想睡覺;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夜裡度幹了什麼好事。
兒子起來,一句話說妻子賭氣離家出走,楊婆婆還口不擇言罵媳婦狠心,居然賭氣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
因爲那句清官難斷家務事的俗話,沒有誰對楊婆婆家裡發生的事,產生過多的好奇心;所以楊婆婆媳婦死亡事件,在她兒子看來是一個天衣無縫的秘密,等時間久了,人們淡忘掉那個狠心的媽媽之後,他就可以輕鬆卸下心理包袱了。殊不知的陰魂不散,糾纏上他,纔不得已來張鐵嘴鋪面找我們看看。
自從跟雲娃子在縣城分別之後,還是在白鶴村事件後的一天中午,他按照我留下的地址找來,已經是一位爲人父、爲人丈夫的三好男人。
久別重逢自然又是一番情感動天的寒暄熱忱,特別注意彼此容顏的變化,人事滄桑之感和對今昔情景的聯想。
雲娃子驚歎我沒有多大變化,而自己已經是鬍子拉渣的大叔了。
這次雲娃子來給我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好消息,那就是關於休閒度假莊園縮骨水的來歷。
雲娃子說在距離D市相鄰的A市,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地有成片成片的墓地。
那個地方很窮,聽老人們說還是南方和北方必經之地;所以在幾千年裡的古代,都駐紮着不少邊防軍人。
這些墳墓均屬於的古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爲古墓多,就出了不少的盜墓賊。
有一座古墓不久前被人光顧了,裡面有一副大型石棺,棺材裡的遺體着清朝時期的官服,留着長長的辮子,更令人稱奇的是,他旁邊那兩口棺材裡只剩下了白骨。
按照石棺記載來辨認,認出了這具保存完好的屍身是清朝著名御醫某某某;也是首次傳說牀頭嬰事件中最主要的人物之一,他受命於帝令,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研製出一種可以讓人縮骨變成畸形形態的藥水。
經過他三番五次的調試成功,之後用來懲處貪官污吏,把他們變成一個個嬰兒服務於勞苦大衆。
這些貪官污吏搜刮的民脂民膏,在他們變成嬰兒之後,均被沒收所有財產充庫;待必需之用,後來據說是賑濟災民了。
可惜的是,在這位御醫離世之後,他說研製的藥水一度失傳;在後來有人盜墓,撬開了他的石棺,發現某某某的背部有圖形,就割下來查看,結果就是研製的藥水記載資料。
雲娃子說盜墓賊已經被抓,他交代說那塊人皮已經賣掉了。
有關部門根據線索順藤摸瓜找到那名收購乾屍人皮的人,沒想到的是,此人已經暴死在家中……
關於縮骨水的線索再次中斷,究竟是誰把此人殺死無從得知,因爲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有人猜測可能是乾屍殺死此人,還有人猜測可能就是休閒度假莊園那隻女鬼殺死收購者。
我跟雲娃子聊得正酣,矮冬瓜忙活一陣,抽空到櫃檯前幫田翠花招呼顧客;他漫不經心地擡眼看外面,驀然看見劉雅麗東張西望在對面馬路徘徊。
矮冬瓜注意到劉雅麗,田翠花也有注意到。
她瞪了一眼矮冬瓜道:“人家一小姑娘,你別打壞主意。”
“阿姨,你怎麼把我想得那麼不地道?我……”
“好了、好了,別跟我解釋,她在跟你招手呢?”田翠花打斷矮冬瓜的話道。
矮冬瓜擡頭一看,可不是嗎,劉雅麗正在對自己招手,看她好像十萬火急的樣子,一定有什麼急事。
上次看見劉雅麗感覺臉頰要豐滿一些,這次看她明顯瘦了,還有黑眼圈……
“矮冬瓜哥哥,我……”劉雅麗說着話,眼淚汪汪的樣子,真是惹人憐。
“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事了?”這是習慣的溝通方式,但凡來張鐵嘴鋪面的都是家裡有事纔會來;要不然看他矮矮胖胖的,誰會沒事來找他?
還別說,劉雅麗好像真的有事,看她緊張的樣子,東張西望後悄悄說道:“我想跟你說件事。”
矮冬瓜撓撓頭,到處看看,最後不知道怎麼就想到那座破廟也就是現在的農貿市場後面那片紫竹林。紫竹林是最清幽的地方,也是避暑的好去處,膽小的人是不會去的,蘑菇屯女人們八卦說紫竹林有鬼出沒,陰風陣陣,陰森森的。
起初,劉雅麗猶疑不決,可能是顧忌蘑菇屯的傳說,只是除了那地,好像沒有地方可去。無奈之下她答應道:“嗯。”
這樣、矮冬瓜跟劉雅麗一前一後朝那片紫竹林走去。
有了矮冬瓜的陪伴,劉雅麗臉色灰了灰,片刻重新打點起精神來;他們倆是從側面小道不引人注意巡迴去了那片紫竹林。
一踏足進紫竹林,一股涼氣直竄腦後,劉雅麗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擡眼到看四周黑黝黝、陰森森的。
“矮冬瓜哥這裡好可怕……”
“有什麼好可怕的,別怕,有我在呢。”矮冬瓜也不是忒想佔便宜,只是覺得有這麼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孩在身邊,凸顯出自己有一種男子漢保護弱者的氣勢。
他半擁住嚇得渾身哆嗦的劉雅麗,快步走了進去。
這裡的確太過安靜,矮冬瓜跟劉雅麗越是往裡走,彼此心裡都滋生出毛毛的感覺。
可是外面尼瑪的那麼多熟人,矮冬瓜怕人看見自己跟一初三學生在一起不太好,唯獨這裡沒有人敢進來,所以才選擇到這裡來說話的。
地皮上鋪墊了一層紫竹葉,矮冬瓜做作的鼓起腮幫子吹;吹毛線,再怎麼吹,那紫竹葉上的泥巴還不是照樣在。
劉雅麗只是淡淡看了一下對方鼓起跟癩蛤蟆那樣的腮幫子,沒有做聲,她好像意識到這裡除了自己跟矮冬瓜外,沒有別人心裡忐忑吧!舉止瞬間也變得木訥,眼神慌亂不知所措起來。
矮冬瓜摸了一把有些疼痛的腮幫子,笑呵呵道:“別怕。我不會吃了你。”
爲了不讓對方誤會,矮冬瓜特意選擇一張間隔開的一張椅子坐下問道:“說吧!這裡隨便說,咱也不用顧忌誰。”
劉雅麗起初還是遲遲疑疑,低頭揉搓衣角許久,在矮冬瓜的期待目光中,緩緩擡頭認真盯着他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李沐風嗎?”
實在話、劉雅麗提到的這件事,矮冬瓜也很想知道。
他覺得我跟劉雅麗一面之緣,怎麼可能就結下不解之緣?可沒想到的是,劉雅麗說她曾經在夢境中看見我。
當然、以上所述都是矮冬瓜在劉雅麗出事之後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