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魂院vs第九魂院
對戰表
第七輪:天嘉、左瀾
第六輪:季隱、薛重釋
第五輪:崇禮、崇遇
第四輪:商譽、姜錯明
第三輪:段席、習雨林
第二輪:陳歌、雲祁
第一輪:季寅、孟凡雲
下午第一場就是第一魂院季寅對戰第九魂院孟凡雲,左瀾等人都很放鬆,反正已經走到了最後的一局,每勝一場,就能夠得到七個積分,現在第九魂院領先第一魂院七分,也就是說,即便他們只贏三場,也跟第一魂院是平手,無論如何都不會輸。
而薛重釋、姜錯明、習雨林三個人的三場,基本上已經能夠敲定是穩贏的了。
本來左瀾準備採用田忌賽馬一說來解決所有的問題,可是崇遇和薛重釋都不同意,輸贏成敗,有時候並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尤其是在那麼多人都抱有強烈戰意的情況下。
只是左瀾沒有想到,天嘉排出來的戰表跟他想象之中的不大一樣。
原本以爲無論如何都應該是崇禮在季隱前面的,之前左瀾跟季隱交過手,季隱的實力雖然強,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崇禮相比,但是天嘉竟然將這個人排在了季隱的前面,讓人不能理解。
薛重釋目露寒光,看向了光幕上的對戰表,似乎有些不滿。
不過第一魂院那邊卻是絕對的安靜,上午已經過去,下午的戰鬥纔剛開始。
第一場,季寅對戰孟凡雲。
說起來兩個都是御座季九的人,不過名字的發音都是一樣的,有些讓人不好辨認,不過季寅的實力明顯不如季隱,最終敗給了孟凡雲。孟凡雲的實力在第九魂院算不上是頂尖,這一戰對他來說是一場苦戰,不過最終獲勝的感覺還是相當美好的。
他走下來,跟衆人擊掌,算是簡單地慶祝了這頭一場勝利。
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已經是魂院大比的最高=潮的一輪了——明日就將決出勝負!
“魂院大比擂臺戰,第一魂院對戰第九魂院,第二輪。第一魂院陳歌,對戰第九魂院雲祁,請二位參賽學員上場。”
雲祁站起來,從臺下走上去,對着對面那嬌俏的女子一躬身,“請指教。”
那女子柔柔媚媚地一笑,也對着雲祁躬身一禮。
衆人看着覺得這是個嬌俏的,誰知道在亮出武器的時候——發生了慘劇。
這柔弱的女子竟然直接掏出了一對大錘!
衆人的表情頓時從:(☆-☆)變成了(=口=)
開什麼玩笑,這麼柔弱一女的竟然使用一對大錘?就是左瀾也差點沒站住,腳下滑了一下。
最後的結果自然不用說,雲祁很沒骨氣地被砸暈在了臺下……
“第二輪,第一魂院勝。”
“魂院大比擂臺戰,第一魂院對戰第九魂院,第三輪現在開始,第一魂院段席對戰第九魂院習雨林,請兩院學員上場。”
目前的情況是第九魂院一勝一敗,每場勝利能夠拿到七個積分,第九魂院拿到三場勝利,那就是平局,拿到四場勝利就是這一次魂院大比的真正贏家。
原本左瀾預計的是薛重釋、姜錯明、習雨林這三個人是必勝,自己對戰天嘉只能看運氣,能不能生還都還要打一個問號,而云祁與孟凡雲之中只要有一個人獲勝,那就是完全的勝利了。
不過事情總有變數,好歹現在手中已經有了一勝,左瀾心中大定。
輪到習雨林上場的時候,他微微一笑。
姜錯明與習雨林是上下場,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習雨林站了起來,看了左瀾一眼,跟他說了一句話:“左瀾,抱歉。”
左瀾霍然起身,眼神凌厲地看向習雨林,習雨林轉身向着擂臺走去,然而他直接直接對着裁判道:“第九魂院習雨林,認輸。”
全場譁然!
裁判是第一魂院的導師,他驚詫地擡起頭,看向自己面前這年輕人,又看了下面臉色鐵青的左瀾一眼,“你當真要棄權嗎?”
習雨林點頭。
於是在一片譁然的聲音之中,裁判幾乎是僵硬地站出來宣佈:“魂院大比擂臺戰第三輪,第九魂院習雨林棄權,第一魂院不戰勝。”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是聽說這些人關係很好嗎?爲什麼會棄權?”
“怎麼可能,御座習五的傲氣也不可能容忍他棄權啊!”
“直接認輸就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天嘉給他們作弊了呢,這種事情應該一向是左瀾的對手這樣幹才對啊……”
一時之間,所有的譴責和鄙夷都落到了習雨林的身上,而習雨林只是從臺上下來,轉身,卻沒有再回到第九魂院的隊伍之中,而是穿過擁擠的人羣,到了場邊上一個不起眼的黑衣人面前,那個黑衣人的領口上繡着御座習五的標誌。
左瀾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他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學員,原本第九魂院是有七個人的,可是現在只剩下了六個。院長言深從昨天開始就已經看不到人了,所以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應該找誰。
原本的預測,忽然之間全部不作數了。
左瀾像是有什麼感應一般,看向了姜錯明,姜錯明揹着手站在那裡,最終說道:“我也只能說一句抱歉。”
他立刻就有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曾經這些人都是很好的朋友和兄弟,至少他們曾經在一個荷園小樓里居住,一起去第九魂院丟臉的食堂裡面擠過飯,一起吃過習雨林做的那些根本不能吃的東西,甚至並肩作戰。
身上殘留着的魂香仍在,可是當初的那些誓要爲第九魂院的榮光而戰的誓言,忽然就已經找不見了。
左瀾聽不到別的話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姜錯明,“要背叛第九魂院嗎?”
“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忠誠,又何來的背叛之說?”本來他進入第九魂院就是一個陰謀,現在該到手的已經到手了,最後的作用也已經發揮了,自然再沒有留存下去的必要。姜錯明一臉的平淡,緩緩地離開了。
臺上的裁判又在喊人上去比賽了,只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魂院大比第四輪,第一魂院商譽對第九魂院姜錯明,第九魂院棄權,第一魂院不戰勝。下面進行第五輪,第一魂院崇禮對第九魂院崇遇。”
左瀾已經坐下來了,棄權兩場,輸掉了一場,也就是說,第九魂院現在已經有三敗了,只有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都贏,他們纔可能拔得頭籌。
可是崇遇和崇禮,雖然兄弟兩人都很厲害,可是左瀾之前並沒有對這一場抱有什麼希望,然而此刻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
在習雨林與姜錯明雙雙反水的情況下,左瀾只覺得心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灼他,一種迫切的渴望甚至是憤怒讓他產生了一種必須要勝利的決心。
整個第九魂院所在的區域已經完全陷入了陰暗之中,誰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左瀾閉上眼,埋着頭。
崇遇看向遠處的擂臺,在上去之前對左瀾說了一句話:“御座家族有御座家族的立場,很多事情並非他們個人的能力能反抗的。”
左瀾又睜開眼,看向崇遇那堅決而挺拔的背影,御座崇一族內最出色的兩個人終於能真正地一決高下了。
崇遇對着崇禮一抱拳,“想不到我們兩個,終於有這樣一個可以堂堂正正較量的機會。”
崇禮微笑:“從來都有,只是你自己一直覺得家族對你不公平而已吧。”
潛藏着的恩怨,終於開始浮出水面了。
這兩兄弟,一個在全大陸第一的第一魂院,一個在全大陸最差勁的第九魂院,當初崇遇對家族這樣的安排是表示過不滿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被無視了,他們只是很冷漠地說,不行。
崇遇跟崇禮,也算是一場期待已久的戰爭。
直到此刻,整個情況已經走向了完全不可預知的狀態。
崇遇的攻擊出人意料地凌厲,整個擂臺都已經被他凍結,崇禮應對着頗爲棘手,只不過在被逼到絕境上的時候,他擡手一揮就是一道紫色的光刃甩出去,然而此刻的崇遇竟然使出了跟當初的左瀾一樣的應對手法——全部凍結!
巨大的紫色光刃瀑布一樣懸掛在擂臺上空,崇遇眼底暗光一閃,雙掌一合,冰瀑破開一道裂痕撞向崇禮的胸口,崇禮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嘆了一口氣——“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那已經擡起來的手掌,忽然垂了下去,任由那冰瀑衝擊過來,撞在自己的胸口上,崇禮脣邊的鮮血頓時滑落下來,他從擂臺上落下去了,留下整個擂臺上那些瑰麗的冰晶。
崇遇目光冷漠,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你所以爲的福,並非我以爲的,你我所經歷的根本就是不同的痛苦,又何必說你的痛苦十倍於我呢?
崇禮苦笑,不接話了。
這一戰,勝。
第一魂院累計三勝,只要再勝一場就能夠保住第一魂院千百年來的領先地位。
而第九魂院累計兩勝,因爲第三、四場的意外,所以賽程出乎意料地快,一個下午已經進行了五場,左瀾他們這邊敗多勝少。
第六場在第六日的上午,今日第五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暮色降臨,明老重新上來統計了分數,現在是第一魂院落後七分,相比上午,可以說是掉了個個兒。
魂院大比第五日就這樣落下了帷幕,暫時告一段落。
只是左瀾心底有一口鬱氣舒不開,有人輕輕地叩開了他的門,揹着手站在外面。
他走過去,星月皎潔,明日只有兩戰,薛重釋對季隱,左瀾對天嘉。
“臨滄……”他喊他的名字。
臨滄背對着他,轉身去看檐下的月色,然後拉了他一起坐在臺階上,“我說過,我在逐月天梯等你。”
“你覺得我會贏嗎?”左瀾有些自嘲地一笑。
方纔才煉化了天嘉的那一道煞氣,可喜的是,魂器的等級都已經上升了不少。
臨滄沉默了片刻,卻手掌一翻,一隻黑色的小盒子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他將這盒子放在了左瀾的手中,“你會贏的。”
“這是……”左瀾忽然愣住,“神子暗花鎖……”
臨滄微笑,這就是西北魂際之地秘境之中最珍貴的東西,神子暗花鎖,天品魂器。
“你們第九魂院的院長言深已經凶多吉少,現在整個大陸上已經確定了,還存在的神僕有三個。段崑崙、雪藍和天嘉,在大比之中,天嘉只能將實力限定的魂爵以下,這是天道之力,即便他是神僕也無法違背。”
臨滄想起消失的言深,眼底就有了幾分蒼涼,他站起來,俯身吻了左瀾的額頭,“逐月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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