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凌卻起了關子,他指指自己的臉頰,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顧汐語在他身上輕輕打了一下,笑嗔道:“快說!”
歐陽宇凌搖頭着,態度堅定,威武不能屈地堅守陣地,指着自己的臉,似笑非笑地看着顧汐語。
顧汐語大窘,遲疑了一下,終於湊近一些,在歐陽宇凌的臉上印下一吻。
歐陽宇凌笑嘻嘻地換過另一邊臉,道:“這邊還要。”
顧汐語揚手要打,但是手掌沒有落下,終於還是紅着臉在他另一邊臉頰也吻了一吻,可這時候,她連耳根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歐陽宇凌也不再逗她了,於他來說,小汐汐肯主動親了左臉親右臉,那都是因爲她心中對他有着信任和愛,以小汐汐害羞的性子來說,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十分難得了。
他道:“在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我接到飛鴿傳書,東陵的青州出了一件大事,在青州西有一座龍王山,那山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山上住着一幫匪寇,平時打家劫舍,搶劫過路客商。不但要錢,還要人命。男人和老幼被當場殺死,女人都被擄掠上山受盡****,屍骨無存。地方官府也圍剿了許多次,可是那些地方官兵們連山門也攻不破,反倒讓那些賊匪更加猖狂。但是十天前,這幫賊匪卻被一個人單匹馬的給端了!山上被囚禁的女子也解救出來了。”
顧汐語聽得大快人心,她一早知道孃親的武功很高,人也俠義,知道歐陽宇凌說的就是她,仍是忍不住問道:“這都是我孃親做的?”
歐陽宇凌搖了搖頭。
顧汐語失望地道:“不是啊?那是誰?”
歐陽宇凌道:“那女子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武功高強,心思細密,先是用計賺開了門,又隻身入虎穴,有膽有識,有勇有謀,爲當地除了一大害。據當地百姓說,那名女子也曾留名,叫雲馨月,是東陵陳州人。此女一戰揚名,人稱青州女俠!”
顧汐語這才明白又上了當,她白了歐陽宇凌一眼,不過,心中實在高興,忍不住又笑了,眉飛色舞地道:“孃親終於可以過她想過的生活了。”
歐陽宇凌一本正經地道:“這一聲孃親你叫早了,以我猜測,西越的武林大會上,將會熱鬧非凡。這位青州女俠多半會去,若是你見着人家投了緣,去認個孃親倒是可以。可是現在,青州女俠可與你,與董家沒有任何關係。”
顧汐語笑道:“好啦,我知道了。”
聽到孃親的消息,顧汐語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真正落了地,想到不久後就能見到孃親,而且那時候,孃親以另外一種身份來到她的身邊,她就十分開心。
但是,她又想到一件事,不禁道:“我得到消息,東方慕卿還是會來到西越參與武林盟主之會。”
歐陽宇凌笑道:“嗯,你不是被軟禁着嗎?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顧汐語想一想,這是她的另一個秘密,也是時候告訴歐陽宇凌了,她道:“真言閣!”
歐陽宇凌好看的眉眼一挑,裝模作樣地對顧汐語道:“啊呀,原來我的娘子竟然是真言閣的閣主,失敬呀失敬!”
顧汐語知道他在開玩笑,可是他眼神裡連一點吃驚也沒有,讓顧汐語又有些自己說出了秘密,對方卻不覺得是秘密的失落感,她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歐陽宇凌道:“知道得也不太早!”
顧汐語不依道:“那是什麼時候?”
歐陽宇凌笑道:“我是早就知道真言閣的閣主是西越人,可是我做夢也沒想到是你,誰知道真言閣主竟然不會武功呢?也是這次回來之後,結合一些線索,我才明白,原來我的小汐汐這麼有本事!”
當初韓東宸對他說過,真言閣雖然是東陵的,但是真言閣的閣主卻是在西越時,曾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時候歐陽宇凌的確是沒有把這件事和顧汐語到一起,顧汐語不會武功,成了最好的保護色。
但是這次回來之後,涉及東方慕卿一統江湖的大陰謀,真言閣自然不會置身在外,顧汐語連着下了好幾條指令,真言閣的人動得頻繁,歐陽宇凌不但消息網強大,又很聰明,自然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不過,他也並沒有因此覺得顧汐語有事瞞他而不高興,相反,他挺開心。
小汐汐是越來越走出了那個威遠侯府嫡小姐這樣大家閨秀的圈子,變得讓他越來越愛了。
顧汐語納納地道:“我不是有意瞞你……”
歐陽宇凌輕輕伸出一根手指,擋在她的嘴邊,笑道:“傻瓜,我很開心。你越強大,我越開心。我不會不高興,也不會不滿意,不管你做什麼,你都是我愛的小汐汐,不管你有多強大,你都是我的娘子!小汐汐願意告訴我的事,我會很開心地聽,小汐汐要保留一些小秘密,我也不會有任何想法!”
顧汐語在他深情的眼眸之中,收住了話頭,她要說的,歐陽宇凌不但替她說了,也回答了。
她把頭再次埋進他的懷裡,心軟得如同水一樣,她何其有幸。
歐陽宇凌道:“小汐汐,已經晚了,咱們睡吧!”
顧汐語一呆,臉紅紅地道:“嗯!”
歐陽宇凌慨嘆道:“在醫島上的日子,真是開心,摟着小汐汐睡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回來後卻忙這忙那的,直到今天,我才能重溫舊夢。”
他這麼說自己也笑了起來,其實摟着小汐汐睡,固然美好,也很折磨,懷裡抱着自己最愛的的女人,卻不能進行最後一步,他是個正常的男子,那於他來說,也不知道是更快樂還是更痛苦,簡直是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顧汐語不接話,在醫島,他在她房間裡睡的時候,他的難受她都知道,他能這麼忍耐,是對她的尊重,她也感動。但是不代表她就不害羞了,這話要她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