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直將顧唯一送回到她所租的小區,下車的時候她看向陳深笑道,“陳助理。名片。”
陳深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小姐要是想還衣服的錢可以直接跟我聯繫。”
因爲先生對她態度不同,陳深離開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她幾眼。
顧唯一將燙金的名片攥在手裡。
……
此刻是午夜時分,夜空漆黑一片,常年居住的小區在這一刻顯得格外荒蕪。
她按下門鈴。很快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似乎是沒料到這個時間段她會出現在門外。男人顯得意外隨後是小心翼翼。“唯一,你……”
顧唯一看着交往兩年的男人。冷笑道,“怎麼?看到我很意外?”
將他推開。徑直走了進去。
被她的冷笑一憷。男人眼神有些躲閃,“哪裡的話,我還一直在擔心你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顧唯一譏諷,“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回來吧?”
男人蹙眉。悻悻道,“你怎麼了,跟吃了火藥似的,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
不待她做出反應,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顧唯一原本壓抑的火氣瞬間爆發,一腳將杯子踢倒在地上。
玻璃杯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短暫的沉寂,男人擡眸盯着她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怕喝下去再被你再賣一次。”
顧唯一盯着臉色不變的男人,真相鼓掌個好好誇他的演戲,但是時境不對。
“程臻,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演戲?心可真夠大的,將自己女朋友送到別的男人牀.上?是不是很暢快?”
程臻臉色微變,眼裡閃過愧疚,囁嚅道,“唯一,我也沒辦法,那邊逼得緊,再不交出錢,他們……他們說要打斷我的腿。”
“這麼說你就把我交出去,我在你眼裡就值十萬塊?”顧唯一話中帶着顫音,原來她在他心裡就這麼廉價。。
曾經那玉樹臨風,清風朗月讓她心動的少年,那個口口聲聲說會照顧,愛護她一輩子的男人,如今居然把她當作還債的等價貨品。
女人有時就是那麼偏執,即使知道真相,還是要親耳聽到纔算甘心。
心中悄然錐痛。
程臻臉色難看,擡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清脆的聲音在這空寂的客廳裡顯得突兀沉悶,聲音晦澀夾雜着懊惱,“唯一,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以後,他居然還想有以後?
此刻他的懺悔和悔恨,一點也激不起顧唯一的同情,要是以往這一巴掌,顧唯一早就紅着眼睛一臉心疼,而此時此刻,她咬牙切齒冷眸鎖住他,“那就分手吧,權當我瞎了眼。”
男人身形一僵,俊朗的臉上產生裂痕,“唯一……”
顧唯一不想再看他一眼,亦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轉身上樓,經過晚上的事情,她說不出的身心疲憊,堅持偏執了兩年的結果,瞧瞧她得到了什麼?
兩年的平靜溫馨,溫柔體貼,這一刻被全部被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