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得之眸子就像月光下的寶石般熠熠生輝起來,那其間閃爍的光華直晃了他的眼睛,明媚的叫人動容,薛仲揚不覺心一緊,脣便迫切地壓了下去,她閉着眼睛,很享受的模樣兒,薛仲揚便放肆了起來。(首發)
經過這麼一番波折,壓制不安的情感如同狂風般卷着巨浪,嘶吼着襲向了宋得之,色頭瞬間滑了進去靈活地糾纏上了她的。
宋得之眼眸輕顫,擡起手來,抱住他的脖子,迴應薛仲揚,夜色下,她聽着兩人胸膛裡響起的狂烈心跳聲,色尖輕顫着,和薛仲揚糾纏在了一處。
下面一涼,宋得之猛地驚醒過來,看到自己的衣服半退,睜開氤氳的眼睛,瞧見的卻是薛仲揚黑沉染着笑意的眸子,她不覺面色一紅,“這裡不行,我們回家去!”
宋得之正要去推薛仲揚,她的手卻被他按住,接着他便低下頭來,親吻她依舊紅腫的眼睛,輕聲笑道:“方纔不是還挺大膽的嗎?什麼事情都敢做,居然有種和人往俄羅斯輪盤賭!宋得之,我真是小瞧你了。
什麼話都敢說出來?什麼事情都敢做出來,怎這會子倒是計較起來了,這裡……沒有人……”
他騙鬼呢,沒有人,誰中的這些萱草!
瓜棚裡都有瓜農守着呢,何況這麼大的一片萱草地,要是被人看到,宋得之不要活了。
“沒人會看見的!”
他言罷便又去文宋得之的脣,大掌也滑了進去,炙熱的文四下點火,轉移到別處,宋得之只能貼着他火熱的身子吸着氣,被他逗弄地柔韌的腰肢拱起,月光下的越發動人,腦子一片空白,他解開她的上衣,脣便再次落了下去,貼着她柔軟的小腹一路向下。
“天快亮了,我們回家去!”
“就在這裡!我們還沒有在外面做過呢。”
“不!”
“你不是說要好好謝謝我嗎?那就放縱我一次吧。我今天被你給嚇壞了,你要給我壓壓驚。”
宋得之渾身發燙,可想着身處的地方,她便羞怯得不能言語,生怕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來,禁不住身子微微顫抖,薛仲揚卻是握住她的手帶着她扯落了他身上的衣服,笑着道:“冷嗎?抱着我便暖了……大膽點,我喜歡你囂張跋扈的樣子!很迷人!”
言罷卻是俯下了頭,宋得之瞪着眼睛,只覺頭頂的夜空轟地一下升騰起數不清的煙火,天地間只剩下砰砰亂跳的心,四野靜寂,身子的感覺似是比平日又敏銳了那麼許多,他的每一下碰觸都叫她想要尖叫,“這裡不行!仲揚,真的不行!”
“求我!”
“我求你!”
“以後還敢不敢這麼不聽話?”
“不敢了!”
“哪還敢不敢亂吃醋?”
“不敢了!”
“要更中意我,我也要你的眼裡只有我一個,心裡只有我一個!”
“我眼裡只有你一個,心裡也只有你一個!我是你的,仲揚,我完完全全都是屬於你的!”
當她到底忍不住地顫抖,薛仲揚才喘息着擡頭,眸光幽亮的去吻她的面頰,輕輕地,就似是捧着的瑰寶,生怕一不小心會碰碎般,夏夜涼爽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卻無法抵禦住兩人心中的火熱。
……
薛仲揚倒是說話算數,天亮的時候,帶着她回了在日本的住處,孩子們還沒有醒,小澤守在雙胞胎的身邊,應該是守了很久,忍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宋得之抱着小澤,把他放到了被褥上,給他蓋好了杯中,並關了燈,天矇矇亮了,通過紙窗透了進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薛仲揚剛洗完澡,腰間圍着一塊毛巾,正擦着溼漉漉的頭髮,眼神如狼一樣的盯着她,像是盯着即將到口的獵物,在花海,她沒有餵飽他,他忍下,發狠說,回去“收拾她”。
“我去洗澡!”
“快點,別讓我等太久!”宋得之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薛仲揚看到,笑話道,“怎麼了?腿軟了?要不要我幫你洗。”
“不用!”
“真的不用?別勉強,也別和我客氣。”
宋得之進了衛生間,薛仲揚聽着嘩啦啦的水流聲,脣邊的笑意更深了,他吹乾的頭髮,坐在了被褥上。
他們住的地方,是日本的傳統民俗,牀就是被褥鋪在地上,晚上睡的時候,鋪上,早上再收起來,他和宋得之都不喜歡。
薛仲揚躺下,微眯了眸子,眼睛眨了眨,睏意襲來,竟是睡了過去。宋得之洗完澡出來,就是看到美男熟睡的場面。他一個翻身,圍在腰上的浴巾散開了,露出了……宋得之臉微微泛紅,走過去,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後又在他的生下躺下,她也累了,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
噩夢!
不出所薛仲揚所料,宋得之做了噩夢,夢到了被一槍打死的藤井靜子,她來向她索命!
她披頭髮散的,臉色慘白,穿着一身白裙,像是日本恐怖片裡的貞子,她選在她的身體上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額頭又開始一點點的往外面冒血,然後,血染紅了她那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
“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她的整張臉都被血給染紅了,極爲駭人。
“藤井靜子,願賭服輸,我沒有逼着你賭,槍也是你自己上的膛,是你自己殺死了你自己!你如果怕死,就不要賭!既然賭了,就願賭服輸!”宋得之坐在那裡,替自己辯解道。
身側躺着薛仲揚,薛仲揚睡的很沉,宋得之心底到底是畏懼的,忍不住伸出手,瞧瞧的握住了薛仲揚的,這一握不要緊,徹底的驚到了宋得之,薛仲揚的手冰冷,像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塊。
這不是正常人的體溫。
“仲揚……”她驚悚的看他的面子,薛仲揚一個翻身,宋得之便看到了他滿臉的血污,原來是額頭,眉心的位置被人打了一槍,血從裡面冒出來,染紅了他的臉,和藤井靜子的傷口的位置一模一樣。
“仲揚,來到我的身邊吧。她是個惡毒殘忍的女人,你看,她殺了我,然後又把你給殺了。”
“我沒有殺仲揚!你胡說!藤井靜子,你感覺給我滾蛋!這裡不歡迎你!”
“仲揚,我們走吧!”
藤井靜子呼喚着躺在那裡的仲揚,像是勾魂的夜叉,要把薛仲揚的魂魄給勾走了,宋得之大驚,顧不得害怕,一把抱住了薛仲揚的身體,喊道,“仲揚,你不要走!你不要聽那個女人的!她是鬼,她已經死掉了!”
薛仲揚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陌生的看着她,質問道,“你爲什麼殺了我?”
“我沒有!”
“我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要殺我!”
“沒有,沒有!”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真的後悔認識了你!”
說完,薛仲揚起身,走向了藤井靜子,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面容也恢復了正常人的面容,果然是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讓人賞心悅目。
“仲揚,我們走吧。”
“恩。”
“仲揚,你不要離開我!”
……
“之之,醒醒,之之……”
“你不要走,嗚嗚……”
大早上的,薛仲揚是被宋得之的哭聲給吵醒了,薛仲揚不知道宋得之夢到的了什麼,哭的十分的慘烈,比昨天晚上還要傷心。
“之之!醒過來!”薛仲揚拍帶着她的臉,叫醒陷入深深夢魘中的女人,“之之,是夢,醒過來,快點!”啪啪……他的手拍在她的臉上,後來因爲着急,力氣大了些,這才喊醒了宋得之。
宋得之睜開淚眸,眼神迷離,還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之之,沒事了,是夢,你別怕!”
“仲揚?”
“恩。”
“你沒有走?”
“你在這裡,我能去哪裡?”
宋得之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薛仲揚,哭道,“你和藤井靜子一起走了,不要我了。”
“她已經死了。”
“你也死了!”
“胡說,我不是活的好好的。”
宋得之這才感覺到抱住的男人,身子是溫熱的,不是那種冷冰冰的,死人一般的溫度,她這才驚覺剛纔是在做夢。
“我做惡夢了。夢到藤井靜子向我來索命來了,她說我殺了她,害死了他。然後還把你給帶走了。”
“沒有鬼,人死掉了就永遠死掉了。”
“仲揚,我怕!”
薛仲揚摟住她,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背,溫柔的安撫着她,“我開槍殺了她,要是索命,也是來找我,管你什麼事情。日夜所思,夜有所夢,你別胡思亂想了,都是沒有的事情。”
宋得之再薛仲揚的懷抱中,一點點的安靜了下來,夢中帶給她的恐懼也在消散,薛仲揚聽她還會開玩笑了,就知道她沒事了,
“你說,藤井靜子是不是欺軟怕硬,你不好欺負,所以來找我來。”
“你好欺負?”薛仲揚覺得頭疼,“你這個女人,最難搞了。”
“你才難搞!”
“先生,有位藤井先生要找你!”隔着推拉紙門,負責照顧他們衣食起居的紗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