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邁威爾露出了極爲慌張的神色。
雖然,他從小到大,並非沒有受過傷,訓練的時候,每次都會弄的傷痕累累,可是兩者之間的傷意義根本不同,她是襲擊,是刺殺!
身後的保鏢全部訓練有素統一執起槍對準了她。
第一晚看着薄野靳風被劃破正在流血的手,微微一怔,往後退了一步。
她也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弄傷他。
當時,只是心裡太過氣憤,想比劃一下解解氣,卻沒想到真弄傷他了。
他明明可以躲的。
第一晚下手不輕,這一刀下去,口子估計有十多釐米。
跪在地上的某些人開始幸災樂禍,等待她被受罰。
邁威爾冷斥一聲:“愣在這裡做什麼,快叫醫生,薄野先生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也別想好過!”
“是。”
薄野靳風甩開邁威爾的攙扶,厲色上前一步,暴涙的盯着第一晚:“傷了我,你滿意了?”
實話,在沒傷他之前,要是能出現他受傷的一幕,她心裡肯定頗爲痛快。
可她終究不是一個殘忍的人,看着那道裂開的口子心裡竟浮現出一縷道不明的慌亂和恢復理智後的一點悔意。
即便如此,嘴上還是倔強着:“剛纔,你可以躲開。”
“我還可以殺了你!”
第一晚抿脣,藏在袖子底下的兩隻小手有些不安的絞在一起。
傷了秦語嫣可以花錢擺平,可薄野靳風……他的手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盯着她恨不得殺了她,她已經預感到了危險!
血,還在滴,薄野靳風再次逼近她,繼續道:“可殺了你也並不能改變你傷了我的事實,弄傷了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第一晚避開他那咄咄逼人的雙眸:“你先把傷口處理了再說。”
薄野靳風雙手越過她的腰撐在她身後的餐桌上,將她禁錮在身下,陰鷙的看着她:“回答我!”
第一晚兩隻小手抵在他胸口,身子儘可能往後傾斜不與他貼近:“我不知道。”
“不知道?”
終究還是無從避開,小心翼翼的對視上他,有一點點不甘:“你想怎麼樣?”
對薄野靳風而言,這一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如果他不願意,別說刺傷,就憑第一晚,連靠近他的資格都沒有!
可,他樂意。
薄而適中的脣彎出一抹懾人的笑意,凝視着她的眸裡閃過一絲得逞:“我要你對我負責!”
負責!
就傷了他那點地方,要她負責。
第一晚撩起袖子,把手上淤青的那一塊展現給他看:“一個星期前,你不也傷了我?我可什麼都沒有向你索要過,我只能說,狗咬狗,扯平了。”
“可我不是狗。”
第一晚氣的心塞:“你……!”
薄野靳風毫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居高臨下:“而且,在我薄野靳風的世界裡,從來沒有一對一扯平這種事,我傷了你,我可以拿錢擺平,但你傷了我,必須要對我負責!”
霸道!!!!
狂妄!!!!
簡直不可理喻!
第一晚臉色極爲難看,心底的那一抹愧疚已經轉成了憤怒:“薄野靳風,你不要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