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副冷漠,不屑他的模樣,薄野靳風心裡堵得慌:“你別忘了,是你犯錯再先,你憑什麼用這副嘴臉對着我?”
就因爲一句‘不吃不喝’他特地從外地趕回來,她不開口就算了還敢不屑他。
“說話!”
第一晚的小臉因他怒意騰昇加重力度而變得痛苦難受,她漲紅着臉,但始終,連一聲疼痛的哼聲都不願發出給他。
“該死!”
他又怒,又心疼!
憤怒是因爲,他最恨別人在他面前露出不屑的嘴臉,那樣根本不尊重他。
心疼是因爲,明明想翻臉離開,但是想起昨晚她哭泣的聲音,又於心不忍。
薄野靳風慢慢地,一點一點鬆開她,將傭人重新準備的晚餐推開她面前,用霸道不容置否的聲音:“第一晚,我不管你有沒胃口,我命令你乖乖把這碗飯給我嚥下去,否則,今晚別想跟着我從這裡離開!”
只要她肯表現,只要她乖乖服從命令,他會考慮要不要放她離開。
畢竟……這裡黑暗陰森,將她留在這裡,今晚他還會失眠。
與其說折磨她,倒不如說折磨他自己。
她做了錯事,他本該用最殘忍的方式處決她,可關鍵時刻,哪怕備好了槍,他都不捨得放子彈進去。
終於——
在薄野靳風說出這番話時,第一晚有了一絲的動靜,她沿着他的手緩緩看向他推過來的那些東西,愣了幾秒,帶着一絲諷意出聲:“請問,這碗飯,是施捨給我的嗎?”
薄野靳風眼裡含有心疼的柔光在她擡頭看向他的一瞬強行壓下,他冷漠着臉,十分不悅她的開口。
她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嘴角莞爾出一抹弧度:“我犯了錯,我正在面壁思過,你根本不用賞賜我這麼好的待遇,我餓死了都沒關係,主要是薄野先生,您能開心就好。”
她餓死了,他會開心?
他討厭她對他的稱呼上面加‘先生’這兩個字。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敢這麼嘴硬?
薄野靳風至少認爲,經歷了昨晚那一夜,她會害怕,再次見面,還會像昨晚那樣二話不說撲進他懷裡,告訴她,她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背叛他。
這些話,雖然很虛假,但只要她這麼做了,他絕對會立馬放了她。
可是,教訓沒有吸取到,反而,讓她更加倔強了!倔強的恨不得讓他狠狠折磨弄哭她。
他帶着不耐性警告出聲:“第一晚!”
她輕笑一聲,面上的憔悴已經斂去,面對已經憤怒的薄野靳風,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正如你說的,你的目的是想讓我付出代價,既然想讓我死,那就下點狠手,別在三番五次折磨我的同時,又向我伸手你善意的臂彎,讓我利用你的信任,來欺騙你,背叛你,傷害你!”
“我可是個犯人,想要取你性命的殺人犯,你的所做所爲,是不該對犯人有的關心和憐憫,如果你不想死,不想再次被利用,就別靠近我!”
“不然,在我眼裡看來,真的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