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見眼前的情景,但第一晚可以感受得到,薄野靳風此刻回了頭。
他正望着她。
因爲,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那樣清晰明辨的落在她耳邊。
她仰起小臉。
薄野靳風黑白分明的眸子睨着她,儘管處於黑暗,但她的一舉一動,他依然看的一清二楚。
她怕了?
這就怕了?
她有膽量殺他,他以爲這些,她不怕的。
他現在最想扼住的,就是她的致命,她的軟肋,至少下次,在她下次犯錯之前,可以謹記着之前所有的懲罰!
薄野靳風輕哼了一聲。
“第一晚,你不是嘴硬得很嗎?”
“不是願意接受我的所有懲罰嗎?”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被我關在這裡?”
他嘴角一彎:“你費盡心機爲了我做了這麼多,我給你甜的,寵的,你不要,既然不屑我的愛,那我們就換種方式相處。”
“對不起……”
第一晚搖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走,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對不起?”薄野靳風語氣裡透着淡淡的諷意:“剛纔那一巴掌,不是打的挺歡的嗎?怎麼?現在下人都不在,你就願意低頭向我認錯了?”
“現在說對不起,晚了——”
他薄涼的拂開她的手。
眼前的黑暗,陰森,讓第一晚畏懼的想逃,她一直往後縮退着,可薄野靳風卻依舊冷漠着,將她纏在他臂彎上的手強行掰開,不容她有分毫反抗。
第一晚聲音裡帶着顫抖:“你別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聲線冷漠:“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第一晚,你三番五次挑戰了我的底線,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我沒有殺你,放你一條生路,這已經是我做出最大的退讓!”
隨着話音落下,男人將她的最後一根手指掰開,轉身離開。
她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每一步,像是要將她的心碾碎。
“薄野靳風!”
第一晚驚呼一聲,再次伸出雙臂,想要去摸到他的身體,然而她一次又一次地摸了空。
整個房間裡安靜的只能聽見她的呼吸聲。
她心裡‘咯噔’一下,努力嚥下狂跳的心臟,低吼。
“薄野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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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你去哪了……?”
她抱着僅存的一絲希望,細細軟軟的嗓音,帶着一絲顫抖的無助,揪扯着人的心臟。
薄野靳風站在門外,緊緊攥着的拳頭透露着他隱忍的痛苦。
片刻後,他舉手,將門鎖上。
聽見門落鎖的聲音,循着那道聲音,第一晚立即撲在門口,拍打着門板。
“薄野靳風,你在和我開玩笑是不是?你快放我出去,求求你!”
沒有聽見薄野靳風的回答,第一晚依舊不死心地哀求:“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你就在外面對不對?薄野靳風,我害怕,求求你別這樣嚇我!”
難道,他真的要將她關在這個地方嗎?
不……她不敢想象!
第一晚用力拽了拽門把手,卻連一絲縫隙都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