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剪開白色紗布時,已經有血跡滲出,邁威爾面不改色,動作嫺熟的處理着傷口。
薄野靳風的視線從窗臺收回,緩緩合上眸:“有最新消息了?”
邁威爾低着頭:“目前暫時沒有。”他們在明,敵人在暗,這兩次的刺殺都是做足準備而來,對方藏的很深,追查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不過,邁威爾辦事效率向來快,不敢惹怒先生,他補上:“屬下會盡快。”
第一晚醒來了,他的心情也不在那麼浮燥了:“再給你兩天時間。”
“是。”
“不過先生……您真打算對第一晚小姐隱瞞傷勢嗎?”
雖說,主人決定的事情他無權約束過問,但,他還是不太明白先生爲什麼要這樣做,告訴她,才能得到配合啊。
對此,薄野靳風沒做解釋,臉上因傷口的疼痛而繃緊了肌肉:“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其餘的事,不必管。”
邁威爾正要應是,手中的藥膏突然被人奪走,第一晚眸子猩紅瞪着發現異常睜開眼睛的薄野靳風吼了一聲:“騙子!”
傷的這麼重,居然告訴她,他沒受傷,她就是個傻子才被耍的團團轉。
剛纔呆在他懷裡,她鬧脾氣還打了他幾下,這傷口,肯定是因爲她下手不知輕重才裂開了。
口口聲聲說她演技好,那他呢,這麼重的傷裝模作樣裝的像沒事發生一樣。
混蛋。
看到第一晚站在面前,薄野靳風顯的詫異,下一秒,因她的穿着而陰了臉色:“邁威爾,出去!”
他倒是想替先生隱藏,但……這下,好像藏不住了。
邁威爾識趣的退回了房間。
薄野靳風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頭髮還溼溼滴着水珠,裹了一件浴袍白嫩的肌膚裸`露了一大截,沒有率先道歉自己欺騙了她,而是對她不滿低吼:“誰允許你這樣穿着走出房間的?”
這死女人,不知道這裡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男人?
平時,別人看一眼,他都覺得是搶,何況是衣衫襤褸。
薄野靳風伸手過來就要抱住她,第一晚一手拂開,往後退了一步:“受了這麼重的傷,爲什麼要選擇隱瞞?剛纔在廚房,我有問過你,有沒有受傷。”
如果知道他受了重傷,那她,肯定不會在他身上亂打。
她不給碰,薄野靳風臉色有些陰沉,用蠻力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單手摟住她的腰,安撫她的情緒:“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小傷?”第一晚目光落在他血淋淋的傷口上,心被什麼東西狠狠刺痛了一下:“這叫小傷嗎?”
遠不止手臂上這點傷口,背部也有。
她心裡急,更是難過:“是不是非要殘廢了纔算重傷?”
看她急的眼淚快流出來,薄野靳風頓時覺得創傷的良藥來了,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她:“心疼了?”
第一晚恨他一副無謂的樣子,明明她是真的生氣他欺騙了她:“你別亂動。”
他投降:“聽你的話,不動不動。”
第一晚手裡攥着藥膏,越看傷口,就越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