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聲槍響——
第一晚胸口一緊,目光落在他身上掃了掃,確定他沒有中槍,鬆了一口氣。
不對……
她爲什麼會在意他受不受傷?
明明剛纔她親眼見到他在暴打秦少執,她該擔心的難道不是……
看着第一晚停下動作,薄野靳風冷笑一聲:“不打了?聽到我說,要把這份痛施加在你舊情人身上,你就不捨得了?”
第一晚:“……”
所以,他並沒有開槍打死秦少執?
“呵!”薄野靳風冷冷地推開她:“真可笑!”
第一晚被推的倒在一旁,他沒有多看一眼,理了理被弄皺的襯衣下了車。
看着那抹高大的背影,第一晚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既然沒有殺他,那剛纔她打他,罵他,爲什麼不吭聲。
第一晚目光往外掃視,前面一羣黑衣人押着人進了別墅,沿路滴着血。
看到血跡,第一晚顧不上自己衣衫襤褸,焦急下了車衝了過去。
正廳裡,薄野靳風翹着二郎腿,盛氣凌人的坐着,手裡夾着一根菸,緩緩點燃。
他對面,受着重傷的秦少執被迫跪在他面前,氣息微弱。
第一晚進來看到這一幕,雙腿一軟,嚇的幾乎跪在地上。
秦少執那張英俊的臉蛋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臉上,胸口,手臂上到處都染着血。
她崩潰的快要痛哭出聲。
打成這樣,跟死人有什麼區別?
第一晚不顧阻攔的上前,整個人撲在他身上,支撐着他不讓她倒下:“你怎麼樣了?”
“秦少執,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我求求你,開口跟我說句話。”
在車上,他還因爲薄野靳風嘴角和額頭有傷而心疼過,可是這一秒,她簡直想殺人!
“秦少執……”他身上還流着血,這次的傷,遠比上一次更重,更慘。
眼前模糊的視線中,有人在叫喊,秦少執從昏迷中漸漸清醒過來,聽到第一晚撕心裂肺的聲音,他擡起一隻手,輕撫上她:“晚晚,你別哭。”
第一晚鼻子酸澀的厲害,他傷成這樣,她怎麼可能不着急,不痛心:“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痛,對不起……都是我,是我把你害成這樣。”
秦少執撫過她的臉頰,他已經記不清,是有多久沒有這樣碰過她,能讓她擔心,緊張自己,能和她這樣面對面說話,他心滿意足了。
“我沒事。”
他重重咳了一聲,身子虛弱的隨時要倒下。
第一晚顧及不上身後有人,緊緊抱住他:“你不要說話了,我給你叫醫生,我馬上叫醫生……”
“醫生……”
她撕裂喉嚨也沒有人應她,理她。
第一晚望向站在薄野靳風身側的邁威爾,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快叫醫生過來!”
邁威爾面不改色站着,沒有因爲她的懇求而有絲毫的動容。
自家主子不下令,誰開口他都不會理。
薄野靳風悠閒的抽完一根菸,又抽出第二根再次點燃,眼裡沒有一絲的波瀾,彷彿眼前那一對,根本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