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曜這種想要維護心愛之人的做法——當然絕-逼純爺們兒!
可是,他是真的冤枉高學書了。
學書同學在沒長翅膀時,給人的感覺很像天-朝鄰邦倭(島)國那些只知整日死宅看(嗶)片的腎虛青年;再加上他魔族的身份,一旦盯着誰看,絕不能讓人心生好感,因而產生誤會。
其實,高學書之所以拿異樣的眼神看蘇半夏,只不過因爲他覺得蘇半夏這人不按常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很有意思。或者說,這是出於一個無聊殺手對於未知生物的好奇,僅此而已。
這道理就像是某長相一般的大胸妹子逛大街,迎面來個超級帥哥盯她胸-部猛看,她會覺得“哦,帥哥好帥!在看我耶!”;可如果對面走來一位摳腳大漢,哪怕只多看她一眼,她也會在心裡嫌而棄之,懷疑那位大漢對她抱有不可告人的齷齪想法。
外在形象真的很重要,它是讓人產生先入爲主的印象的重要條件。
無疑,高學書就是那悲摧的摳腳大漢,被人誤解和鄙視完全是長相惹的禍!
想當初,古柏那廝都抱住蘇半夏大腿了,容玉曜也只與張雲歌聯合將其扒開扔走,沒有放大殺招滅之。可如今,高學書連蘇半夏的一根毛都沒碰上,不過多看了一小眼,就被容玉曜直接射擊。
當然,當局者迷的各位沒空去揣摩問題竟然出在這個地方。
高學書雙翅忽攏,將身全包住。
方孔金錢打在翅膜上發出拍打棉被般的噗噗聲,並不能突破傷害到他本體。
看來,那雙翅膀也是經過錘鍊的,金錢這種不帶鋒刃的“暗器”對攻擊效果有限。
雙翅再展,彈開金錢,高學書衝容玉曜咬牙:“容家小子欺人太甚!你以爲我怕你麼!?”
面癱君完全沒興趣跟他爭吵開罵,自小小儲物袋中晃出七星劍在手,右足輕點、寒刃直刺。
文藝沙龍這間大廳雖然比起民居來要寬敞高闊許多,可是要容納一個長翅膀的“人”在這空間裡飛行閃躲就顯得有些侷促。更何況頂上的水晶燈實在太佔地方,稍不慎就有迎頭撞上的危險。
不過,高學書終究是本領在向北之上的魔族聚落第一殺手,容玉曜就算仗劍引雷,也休想在一時半刻間將其拿下。
戰而無果,蘇半夏終於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悄悄退到房間一角將洗手間的水龍頭給擰開,又畫了個凝字訣輕喝一聲:“聚!”
那些自龍頭流出的自來水落地不散,自動蓄成拳頭大小的團狀,形似批量生產的水晶球。
雙手凌空上擡,水球也跟着凌空飛起。
“去!”
水球化成鳥(自然界的鳥,不是器官鳥,噗)兒,成羣向高學書飛去。
靈巧又如何?在這相對狹小的室內空間裡,總會被密佈的水之鳥給撞上。
水鳥本身倒是沒什麼殺傷力,被高學書撞上之後就啵一聲散成它原本的液態樣子。
高學書一開始只是覺得奇怪,心道:既然有這能力,爲何不直接使出攻擊法術?
直到左翅忽然一陣麻痹失去知覺,身體不受控制墜落他才明白:那個妖族太陰了!
原來,高學書這一對膜翅的防禦性奇強,就算容玉曜放出雷電,雙翅也能如特製盾牌一樣將雷電抵擋。如此一來,傷不到他身體,反而消耗了容玉曜的靈力。
可蘇半夏這一通眼花繚亂的法術,讓高學書渾身沾了水,水可是導電的呀!稍有點物理常識的人都知道,許多幹燥的物體原本不導電,可一旦打溼就立刻變成導體。
高學書正是吃了這麼一個生活物理學的暗虧,當容玉曜雷電再次劈過來時,渾身溼透的他想擋也擋不住。
可憐的魔族聚落第一殺手喲,連最厲害的大招還沒放就被人放倒!
在被雷電擊中墜地之後,麻痹疼痛感還沒消去,那些附在身上的水就開始結冰。
高學書四肢已經不能動彈,哪裡還能使出後繼的招?
大號蝙蝠變成了大號冰棒,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甘與憤怒全寫在臉上:“你們這樣的身份居然以二打一……唔……”
不能說話了,嘴也被冰上了。
“傻缺!”蘇半夏不屑地給大號冰棒一個白眼,“你見過警-察叔叔□□時要求跟黑-幫老大單挑麼?不能以二打一,你這是無腦電視劇看多了,騷年!”
高學書又氣又急,可蘇半夏的冰凍法術實在非同小可,無論怎麼使勁都不能掙動半分。
容玉曜語氣冷淡,明顯對高學書沒什麼好感:“兩條路;是降?還是由我將你帶回容家?”
蘇半夏十分配合地將高學書嘴上的冰化開,贏得容玉曜讚賞眼神一個——果然是本少爺看上的人,與本少爺搭配天衣無縫,這揍是心靈滴契合!
大約魔族聚落第一殺手真的存在“魔格”分裂症,這時的他一反剛出場時的低調卑微,整個顯露出炸毛狀態:“誰特麼要跟你回容家,你想把老子怎麼樣啊?老子賣藝不賣-身!你們這些變態的人類!”
蘇半夏看看四周那些因爲高學書而渾身是傷昏過去的文藝流“高端”人才,嘴角抽了抽腹誹:這傢伙自己手段這麼變-態居然敢指責別人變-態,真夠變-態!
容玉曜對攻性語言恍若未聞:“你投降?”
“投你妹——哎呀我擦——”
可想而知的結局,高學書被面癱君海扁一頓。
扁了一頓,人也就老實多了。
容主曜終於明白,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魔族聚落第一殺手分明就是個抖M!
尼瑪的,貌似魔族都有點兒這種傾向啊!
如果以爲上述結論帶來的震顫足以毀三觀,那麼高學書接下來說出的內容更是讓他人絕倒:“喂!姓容的小子,讓我加入你們容家吧!”
要知道,“聚落殺手中最忠於毛元壽的就是高學書”這樣的話可是靠譜之人向北不久之前才說出來的。
現在看來,所謂忠誠的高學書的節操跟古柏相比也多不了多少嘛!
這可真是神轉折。
高學書腫着臉、黑着眼圈嘿嘿直笑,像極了那種在學校最受欺負的弱勢小男生:“我當初投靠毛元壽,是因爲他能指導我更多的修行法門。可是世間之大,一個城市魔族聚落所蘊藏的那點玩意兒又算什麼呢?該學能學的我都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即使今天不遇上你們,我也會離開魔族聚落。”
原來,相比較古柏和向北被“爲了魔族昔日榮耀”這種鬼話蠱惑,高學書和毛元壽的關係更像是一場交易。
你提供給我更好的修煉條件,我給你打工做事。
當然,在這交易期限內,高學書還是本本分分、兢兢業業、絕無二心的。再加上他本身過於另類,從不與別的殺手親近,於是給人造成一種對組織特別忠心的錯覺,就連向北這樣的□□湖也被“矇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