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江湖人特別的動盪不安,隨着日子的臨近,越是人心慌慌,所有的源頭都是來自一個地方——血日教。一些說的出名字、說不出名字、有名氣和沒名氣的江湖人都紛紛向一個地方涌進,大家究竟是衝着觀禮去還是爲了自己的性命去,大家都心照不宣。一份生死名單決定了半上江湖的存亡,一笑公子的出現一下子穩定了不少人心,希望也大許多。
щшш .тt kan .c o
蝕心草的事還是處於不公開狀態,不然只會引起江湖更大的動亂。生死相隨的解藥不難配,當初影子就是個例子,只是那只是限於知道母體的情況下,配以母血相制而成。但如今江湖成片的受制,母體是誰根本無從考之,要想在不用母血的情況下製出完全的解藥,那不是一般的難題。
閒潭不得已放下如此有挑戰性的任務,交接給了輪轉王,自己則無奈的當個電燈泡在兩個冤家之間,左右爲難。而同時江湖的通貨膨脹也欲漸嚴重,通往血日教沿途的客棧茶捨生意是爆漲,沒有提前預定壓根就沒有落腳之處。有些掌櫃的連馬棚柴房能收拾能騰出來的地方都騰出來了,然後又高價出售。
一路走來小打小殺層出不窮,讓她有點想起當年下山被打劫的情形,然後又不驚感慨,真是事過境遷。看着人家都如此風餐露宿的,又看着自己三人霸着兩間天字房,真是罪過到極點。有錢有財有路子就是不一樣,一路上早有分佈在各點的閒人莊弟子打點好一切。
今朝親密的挽着閒潭的手邁進一間“小小客棧”,將身後的帥哥無情的拋在一邊。這一路過來,氣壓都很低,無特殊情況兩個人根本不會說上一句話,被夾在中間的閒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所謂小小客棧,其實也不小,他們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泛着紅霞,店內的人也擠的七七八八了。
小二將他們領到各自的房間後就直接在裡面等着飯菜送進來,閒雲有潔癖,跟着他混久了,難免也會有些感染,看到人多的地方就會不自在。
晚飯過後大堂內的吵鬧聲更甚,甚至隱約中她好像聽到一道比較耳熟的聲音,本着好奇的想法要出去探個八卦,然而果斷的被禁足在房間裡,幸虧還有着閒潭在旁邊一塊陪着,不然真的會發瘋。閒雲則本着公子的名號下去閒聊兩句,無非還是爲了一本名冊。
大廳中,所有江湖人物都向着一個穿着豔麗的紅衣女子圍攻,身後的幾名下屬也跟着打起來,場面可謂是一片混亂。
“大家都住手。”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大家都爲之一怔,看向二樓的聲源處,只見一抹如清霜白雪的身影,然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住手,沒人敢再亂來一步。
被圍攻的那名女子也順着大家的視線往高處尋去,只見樓道上正挺身而佇的一抹白衣公子,目光抖然一亮,柔媚的聲音自然流出:“呦,這不是傳說中的一笑公子嗎?”
聞聲所有的人皆不約而同的停下擡頭看往二樓的那清霜白影,只見他依舊透着冰冷寂靜的容顏,似那畫中走出的雅緻的仙人。他的眼平靜的掃視一圈,最終落在中間的那名紅衣女子身上。
對方觸及到他的眼神,立即笑若顏蓮:“真是好久不見啊,今個是吹的什麼風啊,竟把你這樣大神一樣的人物都吹一這種鳥地方來了。”
閒雲仍是不動聲色的扮着一張沒有表情的麪皮,緩緩開口:“是好久不見了,萬護法。”
“是啊,都有兩年多了吧,當年落日峰上匆匆一別就是數年,嘖嘖,沒想到公子還是風采依舊,美貌不減當年。”萬飛豔伸指纏住胸前髮梢,圍着一笑公子周身緩緩走動,極爲豔麗嫵媚。
血日教鬧出的大亂子,作爲右護法她當仁不讓的下來溜溜打探一下山下的虛實,卻沒想到還能在此遇上這位謫仙公子。
閒雲不理會她的胡言,終於明白什麼樣的山水養什麼樣的人,刑離在某些時候和她還是非常相像。
“萬護法謬讚了。”一笑公子饒是不賣她半分面子,連半句禮上往來的讚美也懶的客套一句,實在是清冷的很。
“呵,我血日教一個小小的傳位大典居然能在江湖引起如此軒然大波,真是意料之外。甚至沒想到連一笑公子你今天也現身於此,奴家真是受寵若驚啊。”萬飛豔半倚半躺在八仙桌上,繼續賣弄着風騷。
“閒某雖然不是江湖人,但專管江湖之事,這也是職責所在,萬護法應該明白。”兩人身子靠的過近,一笑公子不着痕跡的拉開距離,那過冷的氣場一下讓四周都安靜下來,本來四處議論的聲音皆都不約而同的停下,專注在兩人的對話之
間。
“你是來觀禮還是來確認刑離的生死?莫非你真是看上了她?”
見一笑公子不語她又繼續說:“聽聞公子你年末好事將近,還沒來得及恭祝一聲,今日趁此機會,我可要好好敬你一杯。”說完她拍了拍手掌,一真躲在圓柱後的小二馬上端着兩杯清酒就滾了出來。
看着眼前這位酥(……)胸半露的女子,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氣纔沒有當場噴血而眠。可是同樣面對此等波瀾場面,眼前的這位白衣公子卻是連正眼都不願多瞧一眼,好像眼前站着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頭樁子。
“多謝。”一笑公子不好當衆拂了她的面子,只好將就着飲下了這半杯清酒。
“我當真是好奇你那位未來妻子的模樣,聽江湖傳言也不過中等資色,相貌平平,資質平平,根本無任何過人之處,卻能令公子神心傾慕,真是怪哉,不得不說你的……眼光,總是有些獨特。”
“此乃閒某私事,就不勞護法多費心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雖然他在世人眼裡不過爾爾,但在我眼裡,她已是最好。”第一次,他在衆人面前坦然的承認自己的感情,可惜這樣的甜言此刻今朝卻不能親耳聽到,很久很久之後,當全天下人都傳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她才輾轉的聽到這樣一段話,惋惜到如一羣太監上青樓。
“的確,這不關我的事,刑離那丫頭纔是我的目標,她沒死,最開心的不過老教主,而對於公子你來說,那可就麻煩了。”萬飛豔盯着眼前的這塊大肥肉,很想伸手去摸兩把,纔想着行動已經快自己一步。說那時,那時快,沒未來得及觸到他的衣角,一笑公子已經飛離了兩尺遠。萬飛豔望着空空兩手,不得訕訕收手,臉上絲毫沒有半點羞愧之色,好似剛剛那一幕完全是大家的幻覺。
“此話怎講,刑護法沒死那是吉人自有天象,閒某高興還來不及,那是皆大歡喜之事,何來麻煩之說。”
“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覺而已。”正說着,天空忽然響起一聲爆破聲,所有人皆是一愣,緊接着目光都聚集在萬飛豔身上,她只大方的一笑,絲毫不介意別人包含各種情緒的打量,只是慢悠悠的說:“看樣子今日就不能再陪公子敘舊了,飛豔先行一步,咱們血日教見,到時一定好好‘招待’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