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語緊抿着脣,怒視着安子皓,冷冷的說:“如果沒有文彥,我也不會嫁給你!”
一句話,讓安子皓的瞳孔幾乎發脹到快要從眼眶裡抖落出來,他手頭的力度忽然變小,卻並沒有打算鬆手的意思。
莫輕語的脖子被他掐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她不打算再忍下去,伸出手,狠狠地一把揮開了安子皓的手。
安子皓回過神來,準備再一次地伸手,卻被莫輕語靈活地躲過了。
或許安子皓沒想到莫輕語竟然會反抗了,覺得越是如此,他的挑戰慾望就越高,伸手從車裡把車門打開,瘦弱的莫輕語很容易的便被安子皓拉下了車。
拉扯間,莫輕語幾乎是雙膝跪地,雙膝撲通那一聲下去,她的膝蓋骨傳來一陣吃痛感。
她緊蹙着眉,眼裡的怒濤更甚。
“輕語,你這是再侮辱我,你知道嗎?”安子皓被莫輕語剛纔那句話氣得臉紅脖子粗。
雖然一直明白莫輕語不喜歡自己,但從她口中說出來,他的心倍受打擊。
莫輕語眼裡的怒火難以熄滅,目光兇利得如同一把泛着白光的刀子,在夜裡,斑駁燈光的閃動下,帶着一股強大的殺傷力。
“那也是你自取其辱!”莫輕語並不是在說置氣的話,而是心裡就這麼認爲的。
安子皓他自我摧毀臉面,那她又何必顧忌他的顏面。
“自取其辱?”安子皓目光死死地盯着莫輕語憤怒的臉,冷笑一聲,隨後一把將莫輕語打橫抱起,憤懣不已的說:“那我今天就讓你明白,到底什麼才叫自取其辱!”
因爲莫輕語的身材消瘦,所以安子皓很容易就把她抱了起來。
莫輕語死命地掙扎,還是未能掙脫安子皓的懷抱。
她沒轍之下,只好撒潑一般的對着安子皓的肩膀狠咬。
“嘶……”安子皓喉部發出吃痛的聲音,卻沒有半點要鬆開莫輕語的意思。
“安子皓,你瘋了!”莫輕語以爲那狠咬的幾口,會讓安子皓停下來,可是他並沒有。
莫輕語被安子皓狠狠一把扔在了車後座,隨即像一隻餓狼般撲上去,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莫輕語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她在城南別墅裡,安子皓也是不懷好意,要不是陳瑜來得及時,她一定會被……現在又面臨同樣的危機,可這一次不會那麼好運……
她還是對他疏於了防備,莫輕語死命地掙扎,越是掙扎,安子皓手頭的力度越重。
她的雙腿被他附上來的力氣完全碾壓,雙手也被他死死地握着,她的掙扎反抗都是徒勞的。
“輕語,既然你做不了我的妻子,那就做我的女人,只要得到了你,我也不會是一個失敗者!”安子皓在她耳邊,幾乎喪心病狂的說。
莫輕語怒目圓睜,在有侷限的車後座拼命的反抗,“你以爲我會成全你嗎?除非我死!”
雖然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可當下並沒有別的辦法,她只有拼儘自己全身的力氣不配合。
躲過了安子皓一個一個暴怒的吻,最後卻還是被他完全的壓制。
莫輕語心裡幾乎閃過了絕望的念頭,卻在安子皓要把她衣服徹底撕掉的時候,前方駛來的車燈照得安子皓的車身一片通亮。
安子皓的背脊明顯的一顫,擡頭看了眼,似乎確定了來人正是展文彥。
他脣角勾起一抹笑,嘲弄道:“展文彥來得正好,該是時候讓他聽聽他那五彩斑斕的身世了……”
莫輕語正一顆心被希望點燃的時候,聽了安子皓的話,心裡的燈又滅了。
她仍舊是怒視着安子皓,惡狠狠地語氣警告他:“你要是敢多說一個字,我會要了你的命!”
“呵呵,展文彥來了說話底氣十足啊?”安子皓半點威脅也不受,語速飛快的說:“要我不說可以,你必須得乖乖地躺在這裡,不然的話,我也是拼了命也會達到我的目的!”
莫輕語氣結,正準備反抗的時候,安子皓的手臂狠狠地掄在莫輕語的脖頸上,低聲警告:“想必展振霆已經告訴你文彥的身世,如果這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他怕是生不如死吧?”
安子皓的話,讓莫輕語的心瞬間冷凍,渾身也沒了力氣,任由安子皓的手臂將她的脖子掄住。
倆人的姿勢極其的親密,在外人眼裡,所表達的,自然不言而喻。
安子皓心裡想的就是要在展文彥眼裡製造一種親密感,來引起展文彥的憤怒。
一身西裝革履的展文彥,從車上下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鐵青,不由分說的把趴在莫輕語身上的安子皓一把抓起。
那速度如疾風般,幾乎安子皓都沒有回過神來。
“畜生!”隨即展文彥就是一拳掄過去,把安子皓打倒在地上。
莫輕語坐起身,把被安子皓撕裂的衣服扣好,整張臉淌着無聲的眼淚,擡頭的那一刻,她的淚眼撞上了展文彥投射過來的冰冷視線。
那目光中有着蝕骨的雪涼,莫輕語知道,那是一種被中傷過後的不信任。
展文彥誤會了……
“展文彥,親眼撞見心情如何啊?壞了我的好事,你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安子皓一手捂住嘴,在一旁冷嘲道。
展文彥沒有搭理安子皓,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莫輕語身上,然後抱着莫輕語從安子皓面前經過。
安子皓看着莫輕語如受了驚的貓咪,瑟縮在展文彥的懷裡,一顆心如針尖狠狠地扎着心房。
展文彥把莫輕語放在副駕駛座,臉上沒有任何情緒,連眼神都漆黑得如潑了墨一樣,看不見任何情緒。
他的手溫柔的撫了撫莫輕語的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莫輕語感受到了安慰的力量。
雖然一顆心忐忑無比,但心裡還是在擔心展文彥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文彥,剛剛你看到的那樣,是因爲安子皓恐嚇我,我並沒有屈服於他!”莫輕語不能說是爲了不讓安子皓說一些傷害展文彥的話才做出一副屈從的樣子,只好扯了個謊。
展文彥又怎會不明白,他板着臉,並不是不信任莫輕語,而是心痛自己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文彥,你喝酒了?”莫輕語聞到展文彥身上有酒氣味。
“剛剛是陳霖送我過來的,我讓陳霖開着我的車先回去了。”他正在談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對方過於熱情,酒過三巡,本來想抽身,結果一直不讓,直到莫輕語打了個電話又掛斷後,展文彥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和陳霖撤離飯局。
“那我來開車吧,我的車我要熟悉些。”莫輕語找了個很合適的理由。
展文彥擔憂的眼神落在莫輕語身上,關心道:“你還好吧?”
一句關心話,倒是引來莫輕語鼻頭髮酸,她搖搖頭,“我沒事。”
其實脖頸被安子皓掐住的疼痛感還在,還有給她內心帶來的恐懼感。
或許是一心想要回家,所以莫輕語回家途中的速度很快,展文彥好幾次都擔憂的朝她看過去,發現她面色平靜,倒也沒說什麼。
剛下車,她整個人便被展文彥給抱在了懷裡。
莫輕語被驚愣住,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味的時候,她的神經才敏感的回過神來。
“展少,少夫人……”古麗剛把展樂哄睡着,在樓梯口看見展文彥抱着莫輕語時,面露吃驚,聞到酒氣味的時候,特殷勤的說:“展少,少夫人,我去給您們準備醒酒湯。”
“不用了,不要打擾我們。”展文彥頭也不回地說。
古麗留在原地,怔了怔之後,臉上的笑意越發深濃。
莫輕語一直埋在展文彥的懷抱裡,感受着他身上散發的迷人氣息。
“我看看。”莫輕語被展文彥放到牀上後,展文彥蹲下身來,用手撫了撫莫輕語的下巴,一雙眼睛尤爲專注。
莫輕語臉邊一陣滾燙,羞澀地擡了擡下巴,感受着展文彥指尖的輕柔,心裡如湖面被清風拂過,格外的舒心。
下巴擡起的那一刻,莫輕語明顯的皺了皺眉,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的表情。
“痛就說出來,幹嘛要忍着。”展文彥捕捉到她細微的表情,眼神裡夾雜着心疼的味道。
莫輕語嘟了嘟嘴,心裡暖洋洋的,“現在不疼了。”
“上點藥,然後洗個澡,早點睡吧。”展文彥整了整她被撕爛的衣服,心裡的怒氣極力地隱忍着,對莫輕語說話的語氣格外的溫柔。
莫輕語望着展文彥,許久都不說話。
展文彥發現她凝視着自己,也不問她怎麼了,俯下身來,性感的薄脣附上她好看的櫻脣,由輕柔到索取,溫柔的強烈的……
莫輕語心裡的忐忑被展文彥的溫柔給一一撫平,此時的她,完全的沉浸在展文彥給予的溫情裡,噩夢也隨着夜的漸漸明媚而一點一點地消散。
“把展氏和安氏的所有合作項目全部取消,並且從今往後,安展再無合作關係!”展文彥剛到辦公室,便忍無可忍的對助理陳霖交代道。
陳霖昨晚也知曉了箇中緣由,不過第一次見展文彥發這麼大的火,連忙回到:“好的總裁,我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