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文彥的妻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展文彥目光凝視着眼前的可人兒,眼底浮現出一片驚豔的神情。
淡紫色的長裙包裹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加上本身自帶的優雅氣質,一顰一笑,比喻她爲出塵的仙子也不誇張。
“文彥,你再這麼盯下去,我等下都走不動路了。”莫輕語感受到那道強烈眼神的注視,面色羞赧,尷尬的笑道。
展文彥毫不隱藏內心的悸動,笑容撫上脣角,眼裡散發的是一團炙熱的愛意,充滿款款深情道:“因爲我的老婆太好看了。”
莫輕語聽後,自然是更加羞澀,不過內心的甜蜜在臉上自然流淌。
晚宴的嘉賓大多是商界名流,所以他們帶來的女伴,有的是自己貌美如花的太太,有的是當下娛樂圈紅極一時的女明星。
所以莫輕語到場後,不少長槍短炮對着他們不停地拍照。
好在以前經歷過這種陣仗,雖然諸多不喜歡,倒也見怪不怪了。
“別緊張,挽着我的手。”進入紅地毯區域時,展文彥側頭,溫柔地對她說道。
莫輕語同樣側過頭,仰起臉,給了他一個甜蜜的微笑,這一剎那被鏡頭捕捉到,莫輕語笑得楚楚動人,展文彥俊逸高貴,男才女貌,不愧一來到就成了鏡頭爭相抓拍的焦點。
長長的裙襬上鑲嵌着一層水鑽,如一朵潔白的蓮花,鋪綻在紅色地毯上,那份唯美,深深的吸引了在場觀衆的目光。
終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完了入場的紅地毯,莫輕語走到簽名板的時候,握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滿手心都生了汗。
雖然忘了緊張那回事,不過潛意識下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
展文彥對她的表現極爲滿意,還小聲笑道:“老婆,估計不少人要去洗手間清理鼻血。”
莫輕語聽後險些笑出聲,忍不住斜了展文彥一眼,覺得他在公衆場合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這句玩笑話之後,她似乎沒那麼緊張了。
“我都不說穿這麼暴露的禮服,你非要叫我穿……”莫輕語看着自己身穿的抹胸長裙,有些不自在地嘟囔起嘴。
展文彥自然而然的把視線落在了莫輕語的胸前,抹胸處有讓設計師細緻的處理過,除了那一團白皙的頸部,根本就沒有暴露的地方,白色花邊把她的皮膚襯托得更加晶瑩透白。
“一點都不暴露,剛剛好,放心吧,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其他人休想褻瀆!”展文彥一把摟過莫輕語纖細的腰肢,溫柔的語氣裡霸道十足。
莫輕語因爲羞澀,臉紅到耳根處。
倆人的甜蜜除了被在場的業界同行捕捉到眼裡,還有進入正向他們走來的安子皓眼裡。
“文彥,輕語,看到你們,我倒有種來參加電影節的感覺。”安子皓帶着他的女伴,走到莫輕語和展文彥面前,主動地打起了招呼。
聽到安子皓的聲音,莫輕語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但想到這是公衆場合,可不能情緒化,所以她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直接略過了安子皓的聲音。
“文彥,我們去那邊吧。”莫輕語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而後,目光望向展文彥的時候,全然是一副小女人的順從模樣。
安子皓當然知道莫輕語還在爲那晚的事情耿耿於懷,並不介意莫輕語有意的忽略,厚着臉皮微笑道:“輕語,那晚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不求你原諒,希望你快樂……”
“如果不想在公衆場合被打,那就閉上你的臭嘴!”展文彥一手緊緊地握住莫輕語的手,而另一隻手因爲憤怒早已緊握成拳頭。
安子皓果然虛了,有所收斂的笑笑,“伶俐,我們先去那邊吧。”
伶俐?這個名字……
好奇之下,莫輕語把目光朝向安子皓身後的女伴,才發現身穿寶石藍禮服的女人,還真是之前冒充她當年的那個伶俐。
因爲展文彥發現了她傷害展樂的行爲,她離開了素景苑,後來從安子皓那兒得到真相後,對於伶俐的錯誤行徑也沒打算追究,沒想到在這裡還會碰到。
“輕語姐,好久不見。”一直躲在安子皓身後的伶俐忽然站出來,禮貌的給莫輕語打招呼。
與上次相比起來,伶俐看起來不那麼清瘦,氣色也比之前好很多。
發現她雙手緊緊地挽住安子皓的胳膊,便能感覺出她心裡的緊張。
莫輕語不知道是她怯於這種場合,還是因爲見到他們而心懷內疚,不管是哪一種,她也沒必要在意那麼多了。
“是啊,近來可好?”莫輕語臉上掛着薄淡的笑意,禮貌的回了一句。
伶俐也看出來莫輕語壓根不想和她聊天,知趣的埋下頭,繼續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莫輕語不喜歡記仇,但伶俐之間在她面前表現出的虛假面目,讓她對眼前的女人沒多大好感。
“他倆在一起了?”伶俐挽着安子皓的胳膊離開後,莫輕語禁不住納悶一句。
展文彥輕輕地勾了勾脣,笑得極爲諷刺,“他安子皓什麼時候專情過。”
因爲展文彥在業界頗具影響力,所以前來向他敬酒的同行絡繹不絕。
除了誇獎展文彥的,更有稱讚莫輕語清純貌美的。
展文彥對於那些逢迎自己的話自動忽略,表情是一臉的淡然自若,不過聽到誇獎莫輕語的美貌,他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
“哇,終於結束了!”莫輕語坐上車的那一刻,感覺渾身都被釋放,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在後座,把高跟鞋脫掉,像個孩子似的,光着腳丫子。
展文彥脣邊流露着寵溺的笑意,並沒有覺得莫輕語這樣的舉動有什麼不妥,反而被她的隨性感染,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孩童般的純粹。
“要是禮服穿上過於拘束,你可以換掉。”展文彥早已給她準備好了便裝。
莫輕語打開袋子,發現裡面有一套輕便的衣服,受寵若驚之下,忍不住讚歎:“文彥,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瞭解我了?”
展文彥聽了她激動的話語,有些哭笑不得,“咱倆夫妻兩年時間,同牀共枕兩年,連這點了解都沒有的話,真枉做你的老公。”
莫輕語努努嘴,特敏感的接腔,“聽着不像是誇獎我哦。”
“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讓我每天都過得不失新鮮感。”雖然這話聽起來並不動人,不過是展文彥的真實感受。
自從遇到了莫輕語,他的生活不再是兩點一線。
“文彥,你看!”莫輕語正準備換下禮服的時候,無意中瞥見前方的一輛車上掉下了一個人……
當車子緩緩向前行近,莫輕語纔看清倒在馬路上的人正是剛剛參加晚宴的伶俐,而那輛車只是一輛普通的出租車。
至於伶俐爲什麼會從車上摔下來,莫輕語不得而知,不過下一秒,她便對展文彥說:“我們先送她去醫院吧。”
縱使展文彥心裡有所顧慮,但看到伶俐額頭磕出了血,還是不忍心把她丟下,便點頭答應了。
送往醫院的路上,伶俐聲音薄弱的喊着:“子皓……子皓,別丟下我……”
聽到伶俐一聲聲喊着安子皓的名字,莫輕語心裡更加納悶了。
雖然明白這些參加晚會的人所帶的女伴並沒要求必須是自己的太太或者女友,但安子皓帶伶俐去參加晚會,怎麼能把她一個人丟下搭乘出租車呢?
從那出租車上被摔下來,想想就讓人驚心動魄的。
還好只是額頭被磕出了血,身上除了淺淺的淤傷,並沒有大礙。
醫生開了些止痛藥,說需住院觀察兩天,可伶俐一個勁兒地強調不喜歡在醫院待着。
無奈之下,那醫生也不再勸說。
“輕語姐,展先生,謝謝您們的搭救。”伶俐朝展文彥和莫輕語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在醫院住一晚上吧?”展文彥沒吭聲,莫輕語不放心的上前拉住伶俐。
以前見到伶俐,覺得她除了清瘦以外,面色看起來極差,身體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這會兒虛弱的樣子,倒和那會兒差不多了。
伶俐先是望了眼展文彥,隨後纔對莫輕語搖了搖頭,“您們能送我來醫院,我已經不勝感激了,不能再麻煩您們……”
“是因爲身上沒帶錢嗎?”莫輕語看她仍穿着那一件寶藍色的禮服,在陣陣夜風中,渾身瑟瑟發抖。
“文彥,把你的外套給伶俐披一下。”莫輕語見她抖得厲害,不忍心之下,只好讓展文彥把他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其實展文彥是很不情願的,倒不是沒有助人之心,而是除了莫輕語,還真沒把外套披給別人穿的習慣。
伶俐的目光閃爍着一抹期待,倒是沒有擺手拒絕的意思。
“文彥?”莫輕語發現展文彥並沒有要把外套脫下來的意思,跟着又提醒了他一聲。
“輕語姐,不用了,我不冷……”伶俐大概是看出展文彥不樂意,立馬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