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安子皓的脣要俯下來時,莫輕語發出聲嘶力竭的呼救聲:“文彥,文彥……”
因爲她的臉不停地挪動,安子皓根本沒能得逞。
莫輕語的反抗惹怒了安子皓,擒住她雙手的手狠狠地一壓,莫輕語手部便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感。
“莫輕語,我錯過了那麼多次,這一次,我決不讓自己錯過!”說完,安子皓一把將莫輕語打橫抱起,轉身就進了敞開的酒店房間。
當整個人被扔到牀上時,莫輕語才嚐到了危險的味道。
她奮力的反抗着,聽到身上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她嚇得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除了呼救的聲音,幾乎有種絕望的感覺……
眼前的安子皓,如同一隻獸性大發的獅子。
袒露着上身的他,佔有的慾望在眼神裡蔓延。
莫輕語看着他那雙燃燒着浴火的眸子,內心實則作嘔。
“安子皓,即使咬舌自盡,我也不會成全你!”莫輕語完全不配合,儘管自己全身力氣用盡,還是不及安子皓的力氣,她也沒有放棄掙扎。
安子皓早就被慾望燒燬了理智,並沒有因爲莫輕語的威脅而停止佔有的舉動。
眼看莫輕語的衣服快要被安子皓剝盡時,門口響起“砰”地一聲。
安子皓先是背脊一顫,而後,整個人被倆西裝男一把抓起。
緊接着,展文彥脫下西裝外套,圍在莫輕語身上。
莫輕語着實被嚇到了,直到看到展文彥後,她一顆惶恐又絕望的心纔得到了安撫。
“文彥……”眼淚雙雙從眼眶裡溢出,感覺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的嚎啕大哭。
“別怕,沒事了……”展文彥安撫着莫輕語的情緒,一雙眼睛裡躥升着難免的怒光。
“輕語姐,您沒事吧……”伶俐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看到不住哭泣的莫輕語,眉頭皺成一團,內疚不已的說:“都怪我,要不是爲了我,輕語姐纔不會受欺負呢……”
莫輕語的衣服都被撕爛了,而且還是在牀上,發生了什麼事,不言而喻。
加之安子皓上身袒露,伶俐以爲安子皓的計劃得逞了,話語中流露出特別難過的意思。
莫輕語還處在剛剛的驚嚇中,伶俐說什麼她都聽不見。
而展文彥,聽到這些話,怒氣在全身蔓延。
“展文彥,你以爲帶兩個打手,我就怕了你?”被擒住的安子皓奮力地掙扎,嘴上半點也不服輸的意味。
安子皓的語氣裡盡是挑釁,而展文彥因爲憤怒,墨黑的眼神裡是深邃的冷凜。
“安子皓,我對你可是一忍再忍!”對於他非禮莫輕語的行爲,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怎麼,這一次不打算忍了?”安子皓啐了展文彥一口,滿不在乎的笑笑,“不就是安氏嗎?你想要,拿去便是!”
“先把他交給警察局!”展文彥不想當着莫輕語的面處置安子皓,現在這個節骨眼,安撫莫輕語的情緒纔是最重要的。
安子皓聽到展文彥要把他交送警局,瞬間急了,火急火燎的說道:“展文彥,你要是真把我送到警局,你會成爲A城的笑柄,還有展振霆,更會成爲A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展文彥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而且這種威脅之類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聞了。
“把他馬上送到警察局去!”展文彥只當安子皓是狗急跳牆,完全沒有更改主意的意思。
就憑他剛剛對莫輕語的冒犯,他就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文彥,不要這樣做!”嚇得渾身顫抖的莫輕語似乎緩過神來,她急忙阻攔道。
展文彥蹙了蹙眉頭,實在不解,但顧及莫輕語的情緒,柔聲細氣的說:“輕語,像他這種噁心的行爲,是不能容忍的!”
“對啊輕語姐,如果他真的愛你,不會用這種齷齪的行爲來糟蹋你!”伶俐在旁邊接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如一把尖利的刀子,狠狠地剜了安子皓一眼。
“賤女人!”安子皓目光陰狠的看着伶俐,充滿厭棄的罵道。
莫輕語冷冷地目光看向安子皓,怒不可遏的說:“是啊,這種噁心的人,和他計較什麼呢……”
安子皓看着莫輕語那空洞而又憤冷的眼神,喉頭像是噎了一口氣,好半天都沒有緩過氣來。
“文彥,我現在想回家去……”莫輕語頓時覺得特別疲憊,倚在展文彥的懷中,像是個黏人的孩子。
展文彥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溫柔的親吻之後,對隨從命令道:“先把他扣押在這裡!”
“展文彥,你憑什麼扣押我,你這是犯法!”安子皓聽了展文彥的話,反應極大的吼道。
任憑安子皓吼叫,展文彥都沒有回頭的意思,抱着莫輕語就出了酒店的房間。
“伶俐,你照顧下輕語,我來開車。”展文彥把莫輕語放到車座上後,對伶俐拜託道。
“展先生放心吧,輕語姐是因爲來救我才遇到這種事……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伶俐的語氣裡充滿了內疚,可心裡卻是歡騰一片。
莫輕語情緒安定了不少,她握着伶俐的手,反過來安撫她:“這事怎麼能怪你呢?安子皓早有蓄謀。”
“輕語,你休息一會兒吧,馬上就到家了啊。”展文彥出聲輕哄着。
莫輕語的確有些疲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展先生,您餓不餓?”伶俐站在樓梯口,看着展文彥把睡着的莫輕語抱上樓,殷勤的問了句。
“伶俐應該在房間裡陪樂樂玩,你要是餓了的話,讓她給你做點吃的吧。”展文彥頭也沒回的回到。
“我不是……”伶俐本想解釋,可剛開口,展文彥就抱着莫輕語進了臥室。
伶俐站在樓梯中央呆愣了好久,瞳孔越縮越緊。
半夜裡,莫輕語做了個噩夢。
夢見安子皓的臉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睛張得特別大,渾圓的眼珠子幾乎都要迸出眼眶了,就那麼直勾勾的瞪着自己,也不說話,看上去尤爲恐怖。
莫輕語嚇得雙手不停地亂舞,想要拂開那張臉,那張臉卻如影隨形的跟着自己,在她眼睛能夠看見的任何地方。
“輕語,輕語,做惡夢了嗎?”展文彥睡夢中被驚醒,一把將莫輕語緊緊的摟在懷抱裡,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軟糯的安撫着。
感受到厚實的擁抱,還有展文彥氣息裡的溫熱,被惡夢糾纏的莫輕語才漸漸地清醒過來。
氣喘吁吁的她,眼淚不住地流,雙手緊緊地擁着展文彥,言語凌亂的說:“文彥,安子皓……安子皓就是個大惡魔!”
展文彥知道在酒店裡發生的一切給莫輕語心裡留下了陰影。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放過安子皓!
“老公在這呢,沒有人敢傷害你,睡吧。”展文彥緊摟着莫輕語不放,一直維持着擁抱的姿勢,直到天亮,莫輕語睡得踏實後,他才動作輕盈的鬆開她。
因爲古麗向來起得早,展文彥對古麗交代了幾句,便出門去了。
酒店內,被扣押一整晚的安子皓在看到展文彥到來後,表情微微動容下,沉着嗓子道:“展文彥,你這跟綁架有什麼區別?”
展文彥所到之處,必定是氣場難掩。
雖說和安子皓是同齡人,不過展文彥的鋒芒,是他遠不及的。
“對待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綁架你又怎樣?”展文彥薄脣輕動,語氣蝕冷無比。
安子皓一怔,良久脣邊才扯出一記冷嘲,“我愛慕輕語已久,看見她情難自禁,我並不覺得昨晚有什麼失態的地方!”
展文彥心頭的怒火被挑起,眼神裡叢叢燃燒着。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準做出傷害輕語的事!”莫輕語是展文彥的底限,可安子皓卻一再冒犯。
“展文彥,像你這種在商場裡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成功人士,竟然在莫輕語這裡栽了跟頭,你是不是一肚子憋屈呢?”安子皓忽然得意的笑出聲來。
展文彥哪能不明白他那笑聲中的得意是爲何,不過早已習以爲常他的嘲笑,展文彥聽後,幾乎是不動聲色的。
“安子皓,我能夠幫助你把安氏從安正東手中奪過來,同樣也可以把安氏摧垮!”展文彥鷹一樣犀利的眼神狠狠地掃了安子皓一眼。
安子皓面色慘駭,但很快又恢復嘲弄的表情,無所畏忌的笑了笑:“安氏從來不是我的目標,我的目的是把安氏攪得烏煙瘴氣!”
“也對,你是爲了替你母親出口惡氣,這麼說來,那安氏的確應該還回安正東的手上!”展文彥點了點頭,似心意已決。
展文彥似乎摸清了安子皓的心理狀態,特淡定的說着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安子皓有些坐不住了,急忙道:“你這樣做,無非是在打自己的臉!”
如果不是手腳被束縛,氣急敗壞的安子皓鐵定要和展文彥動起手來。
“你現在這副德行,纔是真正打我的臉。”展文彥斜了安子皓一眼,有種失望透頂的感覺,“我顧念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一直覺得你初心不壞,可現在,才發現我的認爲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