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人不易還請多多支持!這書是典型的流浪漢小說,講的是小人物的故事,大家有什麼見解還請多留言!
一羣穿着像是農夫的人正在搜着什麼,前邊幾個人拿着叉子、棍子在每一個能藏人的角落裡亂捅,身後的人拿着滑膛槍做着護衛的姿態,但是火繩卻沒點上。躲在草垛中,肖恩和大烏爾姆緊張的看着外邊在搜索的人。這些人既不是抓俘虜的瑞典人也不是收集潰兵的帝國軍軍官,看起來更像是臨時武裝起來的農夫。
“快出來!”一個農夫突然大聲一喊,大烏爾姆緊張的一抖,就要衝出去拼命。正要拔劍的手被肖恩抓住了,看着肖恩示意自己別動的手勢,大烏爾姆又老老實實的站在草垛中。乾枯的細草杆扎的臉和脖子有些痛,肖恩小心的把這些東西推的離自己的皮膚遠一點,不過似乎並不奏效,不敢做出大動作的他只能忍耐了。
“老子看見你了!”咋咋呼呼的農夫突然把叉子向着肖恩這邊叉了過來,一下子把肖恩身邊的枯草頂掉了一堆,“呼啦啦”草堆塌下的聲音,在這個破棚子裡十分的清晰,雜草灰嗆的所有人直咳嗽。
“咳咳!咳咳!”
“你小子瞎咋呼個屁啊!走了!走了!嗆死了!”
屋子裡的人很快都撤了出去,紛飛的草灰也在過了陣子後慢慢落地。謹慎的肖恩捂着嘴、閉着眼,仍然小心的待在草垛中沒動。“噗噗!”吐着口中的草灰,大烏爾姆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頭髮上插滿了雜草像是頂了一個雞窩。
“這有一個!”門口一個人錯愕的指着大烏爾姆高聲的喊着,一片嘈雜聲馬上響了起來,看樣子有人正跑過來。“砰!”急忙從草垛裡跑出的肖恩,對着那個還在高呼的農夫就是一槍。帶着哀嚎,那個可憐的農夫跪到了地上,外邊的腳步聲馬上變成了火石打火的聲音。
“這邊!”說完,肖恩向着一邊牆壁上的木板就衝了過去,“咔嚓”一聲,薄薄的木板被肖恩撞出了一個人形的窟窿來。“來了!”大烏爾姆也連忙有樣學樣的跟着撞開了木板。兩個大個子立刻飛奔起來,身後的農夫們揮舞着農具追了幾步。“砰!砰!”幾聲槍響中,大烏爾姆踉踉蹌蹌了幾下,接着又挺直了身子繼續跑起來。“受傷了?”肖恩一邊跑一邊問。“沒!”氣喘吁吁的大烏爾姆只回答了一個字。
想着身後那些被火燒過的殘牆斷壁,肖恩清楚這是那些家園被焚燬的農夫在痛打落水狗。看着大烏爾姆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肖恩伸手又拖着這個傢伙跑了一段,最後大烏爾姆終於像他那匹倒下的馬一樣,抱着肖恩的大腿躺到了地上。
“如果他們有馬,我們就倒大黴了!”躺在路邊一個不太顯眼的泥坑中,肖恩對着還沒換過氣的大烏爾姆說。“如果真是那樣,我也只認命了!”大烏爾姆拍了下肖恩,又躺回了泥水中。“嘚嘚!”的馬蹄聲慢慢傳了過來,大烏爾姆看着肖恩翻了下白眼,意思是:你這張充滿靈異的破嘴!
咧着嘴聳了下肩的肖恩,連忙拿出了彈藥壺開始給“小偷槍”裝彈,大烏爾姆也半跪着抽出了寬刃劍。幾匹戰馬載着騎士從路上飛快的跑過,看那些騎士的裝束應該是瑞典人的騎兵。“我們現在在哪?他們怎麼都追到這裡了?”大烏爾姆問肖恩。“我想我也不清楚,我們好像迷路了!”肖恩回答的很老實。
兩個溼漉漉的泥人從路邊的爬了上來,兩個人用力的擰了擰身上的衣服,儘量能讓它幹些後,向着那些瑞典人去的方向走去。“烏爾姆!”肖恩叫了下大烏爾姆。“恩?”,“你現在要當啞巴!”肖恩說了一個奇怪的要求,“你不會說德語!被人發現你是瓦隆人,你就死定了!”肖恩的這句話說的沒錯,大烏爾姆現在只能裝啞巴了。
變成了乞丐的兩個人相互攙扶着走着,大烏爾姆的寬刃劍在一個農夫家中換了一頓僅僅能吃得下的晚餐。“肖恩,我想我不行了!”幾天的風餐露宿後,大烏爾姆開始發燒了,這個高大的漢子現在已經快速的消瘦起來,靠在肖恩身上的軀體輕飄飄的。“不會的,現在還是夏天,等我們搞到食物你就會好的!”雖然肖恩說的很容易,但是幾天沒吃到東西的他心裡也很着急。這片被帝國軍破壞的土地幾乎成了不毛之地,荒蕪的農田中,一切作物不是被燒掉了就是腐爛了,偶爾能看見的果樹上也沒有一個果子。過去能讓旅人討口水喝的村子也變成了廢墟,偶爾發現個人家也沒比肖恩和大烏爾姆的境況好到哪去。
幾天的時間裡,肖恩和大烏爾姆提心吊膽的躲避着瑞典人的巡邏兵,還有那些成隊的、瘋狂的農夫們,兩個飢腸轆轆的人完全變成了流民的模樣。幾乎是用拖,肖恩扶着大烏爾姆來的了一個被火燒過的村子邊上,所有的茅屋屋頂都被燒成了天窗,偶爾還能看到沒被燒成灰燼的殘缺屍體。顧不得這些的肖恩把大烏爾姆放到一個背風的土牆後,“你在這裡等等我,千萬別睡啊!千萬別!”安撫了下大烏爾姆,也快餓的沒力氣的肖恩掙扎着站了起來,扶着牆在這個廢棄的小村子裡找了起來。
“啪!”又一個空瓦罐被肖恩扔到了地上,這個只有六間屋子的小村子裡什麼也沒剩下,除了幾根破木頭能用來生火外,能吃的東西一點也沒有。
“嗚嗚!”一陣動物發出的聲音吸引了肖恩,有力的低吟聲讓肖恩感到了有食物的希望。吃力的扳開“小偷槍”的擊錘後,肖恩慢慢的向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嘎吱!嘎吱!”的脆響讓人有些膽怯,不過這對於肖恩已經無所謂了,一堵斷牆後,一隻黑色的野狗正在咬着一個燒的發黑的人下頜骨啃着。這像地域獵犬一樣的景象也許會嚇到每一個虔誠的教徒,但是肖恩卻微笑着舉起了“小偷槍”,然後扣動了扳機,在他眼裡只看到了新鮮的食物。
燃起的火堆邊,找不到水的肖恩把新鮮的狗血擦在大烏爾姆的額頭上。迷迷糊糊的大烏爾姆,用力嚼着口中一絲一絲的狗肉,然後費力的吞嚥下去。肖恩看着帶來溫暖的火堆,心中暖洋洋的感覺在說明,以後的幾天裡他和大烏爾姆還能繼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