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枯燥的,也是有趣的,每當你練習同一個動作成千上萬遍時,你會覺得相當的枯燥乏味,但是當你因爲這積少成多堅持不懈的練習而有所突破時,你便會豁然開朗連這枯燥的練習也會變得生動有趣。
宋知命距離入門已經有四個月,每天白天他練習劍法,晚上修煉《潛龍經》,由於靈石丹藥還算充沛,境界的提升速度倒也過得去,現在他已經是引靈三重天的修士了。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劍法,精進可謂是神速,身邊有個貪戀烤肉的分館第三當陪練,想慢下來都難,上個月末,他已經可以用自己的木劍劈碎堅硬的岩石了,鋒芒之境算已小成。
夜,寂靜無聲。
宋知命靜立屋前,神情平靜,目視前方。
已不知換了多少把的木劍,劍柄朝天,劍尖半沒入土。
孔彥提着酒葫,一步三搖的來到場中,驀然,戰意撲面,他立即酒醒大半,凝神以待。
終於,宋知命深吸一氣,提劍前衝。
靈氣匯聚成風,捲起地上凡塵。
轟,一聲炸響,酒葫蘆脫手飛出。
孔彥難得凝重的說道:“你的劍更快了。”
宋知命微微一笑道:“這還不夠!迅捷只摸到門檻。”
......
柳茗,是一個孤兒,是公子收留的衆多孤兒中資質最平凡的一個,他沒有出衆的武藝,亦沒有精明的頭腦,但是他可也保證,他是最不怕死的一個,每次發佈任務,只要他在場,就會有他一個位置,他付出比別人多出十倍的努力,終於成爲了蛛網組織裡面的精英,可是他第一次出動精英任務竟然是......
“什麼人!前面是仙家聖地,閒雜人等請繞道!”
一個聲音打斷了柳天前進的腳步,只見一名氣機沉穩的青年一臉怒氣的攔在路中。
“在下柳茗,前來此處是來找我家公子的,我有急事向他稟報。”柳茗如實的回道。
“哦?你家公子,叫什麼名字,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唐天絕不輕饒!”攔路青年恨聲道,他正是與宋知命交過手的那個使掌中劍的唐天。
“我家公子名叫宋知命,還請仙師通融。”柳茗答道。
“宋知命?!”唐天一聲驚叫,經過幾個月的時間,他也知道了當初害他扣除貢獻點的小子就叫宋知命,但是貌似孔彥與其交好,攝於孔彥的
威勢,他只好暫時嚥下了這口氣,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對頭的手下,真是冤家路窄啊!
“呵呵,你找誰不好,偏偏來找宋知命,就不知我殺了你這個小嘍嘍,宋知命會不會發怒呢?!”
話音剛落,唐天便朝着一臉驚訝的柳茗衝去,途中一柄小巧的冰劍迅速生出,對付這種小嘍嘍他連自己底牌的基本僞裝都懶得做了。
雖然柳茗是個先天境二層的高手,但是在唐天的眼中他還是如螻蟻一般,很快他便用自己的冰劍在柳茗的身上劃出了上百道傷口,傷口一道挨着一道,並且相隔的距離都不差分毫,這完全是揉擰,他要讓宋知命看看,得罪他後是個什麼下場。
“小子,有些骨氣,只要你歸順於我,幫我暗害你家公子,我便留你條活路,怎麼樣?”望着遍體鱗傷的柳茗,唐天突然改變了主意說道。
“不知被自己人給弄死,那小子會不會死的更痛苦一些呢?”
柳茗沒有倒下,也沒有痛呼出聲,更沒有理會唐天的話語,他不想給公子丟臉,輸人不輸陣,寧願站着死,不願躺着活,這是公子交給他的,他一直信奉着。
“呵,看來還是個忠僕,那麼,你可以去死了!”
唐天眼見柳茗連理都懶得理會自己,臉色轉爲陰沉道,說着便身影一晃,一劍直切柳茗的脖頸。
柳茗滿臉不甘的閉上眼睛,不是因爲沒有活夠但自己卻快死了,而是因爲他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
砰,冰屑散在柳茗的臉上,柳茗驚訝的睜開雙眼,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個青衫背影,望着這道背影,柳茗忍不住雙眼溼潤,因爲這個刻骨銘心的身影,正是自己的公子宋知命。
宋知命沒有理會唐天,轉身扶着柳茗坐下,給他喂下一粒療傷丹後,微笑道:“呵呵,茗子受苦啦。”
“公子言重了。”柳茗回道。
宋知命起身,微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冰冷,沒有任何言語便衝向對面的唐天。
唐天冷笑一聲,一個手下敗將,他怎會懼之,擡手又一冰劍生成,毫不猶豫的便迎上敵人。
兩人始一臨近便是毫無保留的拼殺,只見宋知命手裡的木劍如若神兵一般,堅硬的冰劍每次與其碰撞都會濺起一灘冰屑。
唐天因此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凝聚冰劍,這樣造成他的靈力嚴重的消耗,相搏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已一臉
蒼白,同時隨着持續的交手,他眼中的驚訝之意也越來越濃,因爲距離上次交手短短不到四個月的時間,此人的劍法與修爲都增長的太快了。
轟,隨着一記硬拼,唐天手裡的冰劍爆開,手掌被刺出了一個空洞來。
望着滴血的右手,唐天面色猙獰道:“不錯,進步是挺快的,居然能夠傷到我了!不過,到此爲止了!”
說着,唐天怒喝一聲,再次奔向宋知命,他兩手拖放於背後,瞬間便有冰劍出現在雙掌之中,他竟然已經能夠同時瞬發兩道掌中劍了,雙手藏於背後,是要殺敵人一個出其不備。
宋知命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理會準備搏命一擊的唐天,而是閉上眼睛讓自己心平氣和,他要找到那天晚上與孔彥對決時的感覺。
“哼!臨陣搏殺還在領悟,不是找死是什麼?!”
唐天並沒有理會閉眼的宋知命,在他看來這是個解決對手的絕佳機會,於是衝刺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十丈!
五丈!
三丈!
終於,在唐天距離宋知命不足一丈處的時候,宋知命睜開了眼,他動了。
唐天只見眼前劍光連閃,接着全身各處傳來劇痛,啪,他就此跪倒在地,此時他的身上出現了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傷口,腳筋與手筋正好被割斷,他難以置信的望着宋知命道:“你的劍爲何如此之快?!”
宋知命並沒有予以理會,在他看來和這種小肚雞腸的人多說一個字,都是自己的損失,他高高的舉起木劍......
“住手!宋知命,你若肯放過唐天,我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但若是你硬要置他於死地,我張截定與你不死不休!”
張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宋知命連頭也不擡,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揮下手裡的木劍。
望着那拋飛的頭顱,張截目眥欲裂,就此頓住了身形,他並沒有衝動的立刻上前拼命,因爲他知道館主與這小子關係匪淺,像是已經有了師徒之實,剛剛的戰鬥館主肯定注意到了,一直沒有出現是因爲知道宋知命沒有危險,若是真正的危機關頭,那老頭定會護住此子,到時說不得自己還得吃一記懲罰,所以他現在,只能忍!
“你如此逼我,這次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張截掏出懷中的一塊玉佩,吶吶低語道。
聲音低迴,而後消失在了風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