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柄長劍貫穿了城主的身體。
“戴先生,你......”
城主難以置信的望着透體而出的長劍,而後擡起頭死死的瞪着身前的戴先生,沒能將心中的疑惑憋屈表達出來,他的人已然斷掉了最後的生機。
戴先生默默的撕掉附在臉上的麪皮,重新取出一張附上,看那面目赫然與城主賀東來一般無二,此人竟然不是真正的戴先生,那麼真正的戴先生又去了那裡?
男子換上城主的衣衫,將城主的屍體投入先前存放城主令的地窖,在其上再次附上些料草,而後用劍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記,這才一臉驚慌的朝着城主府外跑去。
“來人!有刺客......”
院外,有十數名侍衛模樣的男子翻過城主府院牆,訓練有素的來到城主身前,叩拜道:“大人受驚了!”
而後陸陸續續又有侍女僕役趕來,他們個個惶恐不安,沒有說話,紛紛跪倒在侍衛後方。
眼見來人不少,城主鎮定了許多,而後出聲道:“馬上傳令到軍部,封鎖全城,絕對不能讓刺客給跑咯,再讓吳將軍調派一些人手過來,以防賊子再來偷襲。”
“是!”侍衛齊齊答道,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慢着!帶上此令,我要全城軍隊全部出動,膽敢有怠慢者,殺無赦!”城主憤怒的再次吩咐道,說着便將那枚赤色令牌扔給了帶頭的侍衛。
“老爺,夫人有請!”
正在這時,一名婢女來到場中,微微做了個萬福出聲稟報道。
城主心裡咯噔一下,而後他面色平靜的出聲道:“告訴夫人,我剛剛遇刺,心情難安,改日再去拜會。”
“是。”婢女乖巧的告退。
城主心裡稍緩,衝着底下的家奴吩咐道:“把院裡的屍體收拾一下,劉管家你隨我來一下。”
一名佝僂的白鬚的老者,出聲道:“是,老爺。”
城主領着老者輕車熟路的來到自己的房間,顯然他對於城主府已經瞭解甚深,入門後也不讓老管家爲其敷藥,而是自己開始處理起傷口來。
老管家入門後,一改剛纔唯唯諾諾的形象,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施施然來到城主近前出聲道:“你不該來。”
“不是我想來,而是有人逼着我來。”城主專心的處理着自己的傷口,頭也不擡的說道。
劉管家微微一嘆,道:“真是世事難料,若再給你們幾年的發展時間,又何須如此被動。”
城主處理完自己的傷口,撕下易容麪皮,不是宋知命還是何人,他目光堅定的望着老者,道:“我就知道瞞不住你!馬上將有一萬精兵,兵臨城下,就以我那點勢力,絕對是以卵擊石,我已傳令將秦國各地的商鋪關閉,準備輸死一搏,還請您能夠幫我...外公!”
沒錯,城主府裡的老管家正是宋知命的外公,記得小時候還偷偷帶他來玩兒過,這也是爲什麼宋知命知道此地房屋佈局的原因,只是他假扮城主時間一長定
會爲人所察覺,爲了以防萬一,他纔不得不求助自己這個一直不太聯繫的外公了。
“十年前,在你發展商業之初,我便知道你是個不甘平凡之人,後來的一切也都證明着,我就想啊,自己這個外孫究竟想要做什麼?現在,我算是大概明白了。”老者眼神慈愛的望着自己的外孫,平靜的說道。“放心吧,你是我老劉家唯一的香火,我能不幫你嗎?現在,你速速更衣躺倒牀上去,我想夫人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宋知命一驚,匆匆重新附上面皮,而後脫下外套便躺進了牀榻。
果然,沒過多久便傳來腳步聲,一名貌美的婦人帶着兩名婢女來到屋外,婦人保養的很好,膚色白皙沒有一點皺紋,胴體豐滿,眉眼精緻,看來就像是個熟透了的水蜜桃,無論誰看見都忍不住想咬一口的。
但是她身上最動人的地方,並不是她這張臉,也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種成熟的風韻。
“老爺,聽說你遇刺,不知傷的重不重?”婦人也不入門,在屋外清冷的出聲道。
“有勞夫人擔心了,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劉管家正替我敷藥呢。”宋知命出聲回道,那聲音竟與城主一般無二。
“哦,那我就放心了。最近心裡悶的荒,我打算出去走走,先前正要與老爺商量此事,不知老爺可否同意?”婦人沒有絲毫擔心的出聲道,她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夫君,想來她也看透了賀東來只是個無能之輩,只是再也沒有後悔藥可吃了。
“去散散心也好,老在府裡待着也不是個事兒,只是爲夫有傷在身,就不多送了。”宋知命見婦人要出去,面色一喜出聲回道。
“那奴家就先行告退了?”婦人再次出聲道。
“去吧。”宋知命略顯疲憊道。
當腳步聲遠去,劉管家一聲冷哼,宋知命一臉疑惑道:“怎麼?外公不喜歡這位夫人?”
劉管家道:“紅杏出牆的夫人,你喜歡?!”
宋知命先是一驚,看來這大家族的小姐真是不好伺候啊,同時心裡默默的爲賀東來默哀,有時候攀上高枝並不是一件好事,而後他無所謂道:“天要下雨,老婆要偷人,這是誰也管不了的事情,再說又不是我老婆,呵呵...”
“只是最近這城主夫人與那太子頗爲親近,不會是此人已經到了豫州吧?!”劉管家一臉擔心道。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本來打算來此威逼賀東來交出城主印便將此處監禁起來,誰知已經有人捷足先登,還好我趕到及時,並且將計就計,順利的得到了城主令,只是後來我改變了注意,囚禁終歸是紙包不住火,再則有人同樣想得到這城主印,到時一定第一時間來揭穿真像,於是我便打算假扮起城主來,這樣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宋知命出聲說道。
“哦?那你知道先前行刺之人是誰了麼?”劉管家眉頭一皺出聲道。
“放心吧外公,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現在還不是除去他的時候,我還要讓他去給我們的太子殿下放
煙霧彈呢?”宋知命胸有成竹的出聲道。
“呵,你個小狐狸。”劉管家微微一笑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當然是,當一天城主,做一天城主該做的事情,近來城中慘遭變故,許多人流離失所,我便大開方便之門,收些近衛,一來可以藉此力量維護城中秩序,二來也可以保護我的人生安全,我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宋知命矯捷一笑出聲說道。“對了,城主一般能招收多少近衛來着?”
“回大人,五千近衛!”劉管家同樣微笑的回道。
“妙極!劉管家,便由你着手去辦此事,越快越好!”宋知命道。
“是!”
......
城主夫人喚作趙鈴兒,身爲軍部頂樑柱趙長溪家中的小公主,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是年青時候的她卻偏偏喜歡上了一個無能的書呆子,出於少女的叛逆與執拗,頂着家裡一致反對,硬是嫁給了賀東來。
心願終於得了,平靜下來的趙玲兒這才慢慢發現自己視如珍寶的男人,竟然是個繡花枕頭,當時她連想死的心都有,同時又抹不開面子承認錯誤,唯有敲碎了牙往肚裡吞,並且發誓永遠也不和賀東來同房。
她是個寂寞的女人,一個寂寞而又漂亮的女人......
此時城主夫人正依偎在秦國太子贏無殷的懷裡,她面若桃花,癡癡的望着太子,並不時爲其遞酒。
“夫人倒是消息靈通的很,我纔剛落腳,你人就到了。”贏無殷出聲道。
“怎嘛,現在就開始厭煩了?”城主夫人眉頭一簇,掙開了贏無殷的懷抱,說道。“也對,你堂堂太子殿下,怎會稀罕我這個人老珠黃的殘花敗柳。”
贏無殷低笑一聲,上前摟住城主夫人的腰肢,用力一璇將其壓在屋內的大牀上,道:“怎麼會,夫人一點也不老,能與夫人相遇,是乃人生一大快事,我又怎麼會厭煩呢?”
“呵呵,算你小嘴會說話。”城主夫人一手挽着贏無殷的頸子,一手撫摸其寬闊的胸膛癡笑道。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將兩人打斷。
贏無殷整理衣冠,坐在牀沿,道:“有何時?”
那人站在屋外惶恐的出聲道:“城主身邊的謀士修爲不弱,小人以免打草驚蛇蛇無奈退走了,此後城主府內怕是更爲戒備森嚴,小人辦事不利,還望殿下降罪。”
贏無殷望了一眼牀榻上無動於衷的城主夫人,這才道:“繼續潛伏,將功折罪。”
屋外之人激動道:“是!”
待那人走後,贏無殷望着城主夫人,柔聲道:“你夫君的城主令,你能偷到嗎?”
城主夫人一把拉過贏無殷,不滿道:“那死人,捂城主令比他老婆還緊,至今我也不清楚他究竟將其藏在何處,不管這些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望着那急不可耐的城主夫人,贏無殷突然對其失去了興趣一般,穿上自己的衣服,摔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