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酒館“晴空萬里”的冒險者鬥毆爲導火索,一場可能席捲整座薩日城的盛大騷亂……
在黑髮青年的強勢干預下被安然解除,穆薩城的居民們得以繼續享受着一如既往的和平。鑑於知道真相的人寥寥無幾,所以恐怕沒有人會懷着感恩的心情去讚頌黑髮青年拯救世界和平的努力。不僅如此,一路上反而招來不少混雜着嫉妒和惡意的目光,以下便是比較具有代表性的例子。
“老……老大,你快看!快看那邊!”正在散步的夏德,突然抓住艾德的肩膀。
“那邊?那邊有什麼嗎……嗚哇!那是什麼啊?”艾德順着夏德所指的方向望去,在下一秒鐘鬼叫出來。
“好,好正點的妞啊!”赫德的目光落在瓦爾基妮的火爆裝束上,對着那條緊箍着翹臀的小熱褲,悄悄擦了下口水。
“……好像是喝醉了喲?”笨蛋老大如此判斷着。由於背對着三人的關係,艾德並沒看清揹着尤娜的是誰,只是盯着那正託着美女翹臀的黑手猛瞧,然後便猛烈的怨恨起命運不公來。“可惡,我們怎麼就沒遇上這種好事啊!”
“老大!老大,還有哦!”笨蛋老二發現了新情況,夏德指着在黑髮青年左側,作小鳥依人狀的紫發美女驚呼。
“一箭雙鵰?左擁右抱?”笨蛋老三下意識的反應着,從赫德口中蹦出的臺詞無疑代表着笨蛋們的究級理想。
“好,好棒啊……呃,不對!”老大艾德猛然醒悟過來,揮動手上的大劍,豪氣干雲的宣言道:“兄弟們,我們是正義的真勇者組!正義是什麼?正義就是守護善良的美女們不被邪惡加害!身爲正義的化身,身爲真正的勇者,可以看着這種令人羨慕的……啊不,禽獸不如的事情在眼前上演嗎?你們說,可以嗎!”
“當然不行!絕不能坐視不理!”老二夏德以無比的熱情迴應着老大的宣言。
“竟然公然猥褻醉酒的婦女,而且還是雙飛……這種下三濫的勾當,我們真勇者組絕不能坐視不理!”老三赫德亦義憤填膺的說道。
“好!兄弟們,拿起武器,讓我們去好好教訓那個不知世間疾苦的混賬傢伙!”
這樣說着的艾德,一馬當千的朝着前面那左擁右抱的男子衝去。他的氣勢磅礴,腳步沉着,渾身散發着漆黑的怨念。另一方面,也許是聽到背後的誇張動靜,前面的黑髮青年亦回頭望來。
“哦哦哦哦!你這不知世間疾苦的混賬王八蛋,我要代表正義懲罰……咦?噗哇!”
當和青年那帶着困惑的目光接觸的瞬間,艾德的全身猛然劇震,同時腳下不知絆到什麼東西,突然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受到笨蛋老大的影響,後面的兩人剎不住腳,亦跟着步上了他的後塵。就這樣,笨蛋三人組在地上滾成一團,以貼地滑行的可笑方式撲到黑髮青年的腳邊。
“……你們在幹什麼?”戴楊挑挑眉毛,以困惑的目光看着地上的三個笨蛋。
“沒,沒幹什麼……”艾德狼狽的擡起頭。由於他被壓在三人的最下面,這動作費了他不少力氣。“只是路上看您,過來打聲招呼而己……”
“是……是的,您辛苦了!”夏德堅定追隨着老大的步伐,雖然他正壓在艾德的身上。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請不要客氣。”坐在兩人身上的赫德最輕鬆,不過剛說完就露出後悔的神情。
“真的?那太好了!”戴楊出乎意外的表示同意,並把依偎在右手的紫發美女交了出來。“這傢伙就交給你們了,麻煩把她送回旅店……喂,這些傢伙基本上算是好人啦,你可不要打他們的主意哦?”黑髮青年的最後一句話是衝着忌妖說的。
“什麼嘛,咱……咱也是有品位,那種貨色纔看不上呢……”冥夜不滿的嘀咕着,目光移到那邊已經臉色發青的笨蛋三人組身上,露出驚奇的神情。“哦哦,原來是爾等啊?……真是巧呢,遇到咱這麼多次還能活下來的傢伙,爾等可算是頭一羣……咦?爾等去哪兒?喂喂,不要跑啊,咱又不會吃了爾等……”
看着笨蛋三人組倉惶逃亡的背影,冥夜露出莫名困惑的神情,戴楊則以無語的目光望着她。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嗎?”
“咱……咱什麼都還沒做啊……”冥夜委屈的迴應着。
“……算了,你住的旅館在哪兒?我先送你回去。”戴楊放棄似的嘆了口氣。
“旅館?那種地方,咱纔不住呢……”忌妖打了個盛大的哈欠,兩眼已然睡意矇矓。
“喂喂,那你是以前是住那兒的啊?”戴楊驚訝問道。
“不知道……咱什麼都不知道……”忌妖依偎着男人的胸膛,露出貓一樣的笑容。“反正,今晚咱就睡汝那裡了……”
“睡我那兒?開什麼玩笑……咦?喂,醒醒!快醒醒!別在這種地方給我睡過去啊!”
戴楊一手攙扶着滑落的忌妖,一手託着背後熟睡的瓦爾基妮,一時間不知所措。雖然左右手摟着的都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大美女,然而這種情況究竟能不能稱爲豔福,恐怕是很值得討論的事情……
※※※
當初升的晨曦將冰霜山脈的雪脈鍍上一層金黃時,薩日城的日曆又翻開新的一頁。
“……哈啾!”
由於睡在冰冷地板上的關係,戴楊以打噴嚏的方式迎接早晨的到來。他從地上坐起來,茫然看着被當作牀鋪的地板,然後再回頭望望不遠處的牀鋪,總算知道自己爲何會睡在這種地方了。只見在那張牀上,紅髮的瓦爾基妮正擺出霸氣十足的“大”字姿態,完全佔據着牀鋪的面積,連被子也踢到了一邊,睡相可不是一般的難看。
話說,昨晚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醉倒的尤娜揹回旅店的房間後,也感到相當的睏倦,就那樣將就着和衣睡下。雖然記不起途中發生了什麼,但結合眼前的情景看來,他顯然是被睡相不佳的瓦爾基妮給踢下了牀去。
“嘖,明明是我付的住宿費,爲什麼還得睡地上啊……”
戴楊抱怨着,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然後伸着懶腰。由於在堅硬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他的骨頭變得僵硬,只聽得“咔咔”的聲音不斷響起。黑髮青年一邊活動着手腳,一邊在窗戶前接受溫暖陽光的淋浴,又打了幾個噴嚏後,纔好不容易暖和了一點。
“唔,這傢伙還真是一點都沒進步呢……”
戴楊走到瓦爾基妮的牀邊,看着牀上的翼人少女苦笑出來。尤娜不僅把蓋着的被子給踢到一邊,連上身的短衫也在折騰中給掀了起來,露出大半渾圓的乳球,光滑的肚臍上也沒有任何遮掩。火辣的身段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暴露在男人的面前,不知道這是代表着完全信賴的證明,還是不放在眼裡的輕視?
“可惡,要不是這種時候……”
戴楊朝房間的另一邊望了眼,露出氣惱的神情。伸出指頭在那挺翹的峰尖上用力彈了下,又隔着薄薄的短衫好好捏了幾把,纔算是稍稍出了口氣。
把踢到牀上的被子拖過來給瓦爾基妮蓋上後,戴楊朝房間的另一邊走去。當初因爲尤娜的介紹,他得以用便宜的價格租下這套標準間,標準間裡有兩張單人牀,一張牀上睡着紅髮的瓦爾基妮,另一張牀上則睡着紫發的美貌忌妖。
忌妖的睡相顯然比尤娜要好上許多,被子穩穩的蓋在身上,一頭華麗的紫發襯出秀麗的容貌,在晨曦光輝的照耀下,看來有如初冬的新雪般惹人憐愛——然而可惜的是,擁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卻是來自北疆的危險妖魔,是在冰霜山脈掀起連串騷動的恐怖份子。若是被那美貌給迷惑而忽略其危險的內下,下場便會非常悽慘。
昨晚忌妖在酒館喝醉,等於是把一枚定時炸彈扔在人羣中。爲避免鐵巖堡的慘劇在薩日城重演,戴楊不得不硬着頭皮把她帶回旅館的房間安頓,和喝醉的瓦爾基妮一起。幸好過程中沒有發生意外,不過戴楊也不想再和眼前的紫發妖女再扯上什麼莫名其妙的關係。
“喂,起牀了,天亮了。”
對待劣跡斑斑的忌妖,戴楊可沒那麼客氣,一邊伸手拍打着她的臉蛋,一邊呼喊着她起牀。
由於昨晚灌下好幾瓶烈酒,忌妖冥夜目前顯然也處於正品嚐着宿醉痛苦的狀態。男人粗暴的呼喚令她緊緊皺起眉頭,發出低弱的呻吟,而當男人的爪子第三次拍上她的臉頰時,冥夜突然張口就咬了過去。
“快起牀啦,快起牀……唔哇!”
幸好戴楊反應及時,在感覺到殺氣的瞬間就收回爪子。忌妖的銀牙在咬空後發出清脆的撞聲,又恨恨的磨了好一陣,看得某人一陣毛骨悚然。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強行叫醒忌妖,恐怕旅店“歸巢鳥”就得從薩日城除名。戴楊無奈的搖搖頭,再回頭看看另一邊牀上同樣睡得香甜的瓦爾基妮,然後果斷的決定先下樓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