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傢伙!”
生下來就是被他人服侍慣了的公爵千金,這還是頭一次爲如何叫醒男人而傷腦筋。她試着提高音量,又推了推那人,不過完全沒有取得效果,那人依舊抱着毯子睡得香甜。就這樣折騰了半天后,耐心耗盡的公爵千金終於惡向膽邊生,伸手抓住毛毯的一邊,用力扯過來。
“給本小姐……起來啦!懶鬼!”
短暫的角力以巫女的勝利而告終,米蘭達拿着手裡的戰利品,得意洋洋的看向牀上的男人。
“哼,我看你還怎麼睡……唔!”
目光掃過某處,巫女猛然瞪大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由於先前的拉扯,原來蜷縮着的戴楊被她拉得平躺在牀上。戴楊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光着臂子,攤開兩手,在牀上擺出一個標準的“大”字。牀上沒穿衣服的男人和牀邊拿着毯子的女人,若是其中男女角色對調的話,相信會是一幅極具香豔色彩的光景。不過令公爵千金口愣目呆的倒不是男人睡覺的打扮,而是別的東西。
順着巫女的目光望去,可以看到那條火紅短褲,正被某種棒狀的東西高高撐起——雖然在男人而言只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然而對清純的淑女來說卻是初次目睹的光景。豎起帳篷的紅短褲,還有牀上的半裸男人,兩者混合構成一種極其猛烈的視覺衝擊,而正面承受這種衝擊的公爵千金,露出像是被蘋果砸到腦袋的表情,抱着懷裡的毛毯,呆呆的愣在原地。
就在這時候,一陣寒風從窗外吹進來,被奪走遮蓋物的男人打了個噴嚏,然後本能的伸手摸索起來。米蘭達還在發愣,男人卻已摸到毛毯的一角,用力一扯。結果隨着一聲驚呼,毫無準備的巫女,就這樣和着毛毯被扯到了男人的身上。
“……咦?咦咦?咦咦咦!”
等米蘭達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男人摟在懷裡。她的胸部緊貼着男人的臉,雙手被牢牢的環抱着。
“你……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快……快放開我!”
不知道是該感到悲哀還是慶幸,由於在深赤迴廊裡已經和男人有過一次親密接觸,所以儘管羞得滿臉通紅,米蘭達還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快的作出反應。她試着從男人的擁抱中掙扎出來,但戴楊似乎把她當成了毛毯的代替品,用力一摟,翻了個身把巫女裹在身下。
“唔唔,五分鐘……再讓我睡五分鐘就好……”
戴楊迷迷糊糊的嘟囔着,把頭放在巫女的胸口摩挲起來。
“等……等等!你在幹什麼?不要,快停下來……”
男人就像哺乳期的幼獸般不安分的亂拱着,巫女的胸衣很快被他弄得亂七八糟,露出大半個渾圓玉球,而前者卻依舊不知節制的拱向淑女貞潔的花蕾。本來若是施展暴風神術的話,應該可輕易擺脫男人的糾纏,但陷入恐慌狀態的巫女卻完全忘了這回事,只能憑着微不足道的力量,竭力抵抗着男人野蠻的侵略。
“你……你可不要太過份!我要叫夏露薇……呀啊!”
米蘭達好不容易把湊過來的腦袋按下去,誰知道男人突然間又動了一下,雙腿緊緊把她挾住,被當成大號抱枕的公爵千金頓時再動彈不得。不僅如此,米蘭達還感到有某個又熱又硬的東西挨着自己的大腿。那東西燙得她渾身發軟,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一時間竟不敢再動彈。
“唔唔,好香的味道……”
也許是公爵千金身上的香氣刺激到男人的感官,戴楊的鼻間聳動了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值得一提的是,米蘭達此時並沒有穿上平常那套銀製護甲,身上只是布衣加長裙的家居打扮。雖然方便活動,卻也使得她面對男人的侵略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況。
在雄性本能的驅使下,那根灼熱的棒狀物彷彿獲得了生命,一開始還是隻是在巫女的大腿上來回摩挲,但慢慢就拱開長裙,朝着更深處前進。公爵千金的抵抗並沒有產生實際的效果,那東西很快就抵達了目標。
(什麼?這……這是什麼啊?)隔着內衣的薄薄布料,米蘭達感到硬物前端那彷彿觸燙靈魂的灼熱。當那堅硬的前端隔着薄薄的布料,在軟貝上來回摩挲的時候,一股彷彿觸電般的感覺席捲了巫女的身體,米蘭達霎時間癱軟了下來。
(不要,這種感覺……好奇怪……)被男人摟在懷裡的米蘭達,只覺全身發燙,臉紅耳赤,好像中了虛弱詛咒似的,使不出一點力氣。在硬物和軟貝的來回摩挲中,一股又一股的電涌衝擊着巫女的快感神經,米蘭達忍不住輕輕呻吟起來。沒過多久,那層薄薄的布料就變得粘糊糊的一片,再不能造成觸感上的阻礙。
這時候的公爵千金,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和力量。若是某人沒有睡得迷糊的話,趁此機會一鼓作氣的攻下本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邊揉着巫女的胸部,一邊徜徉於夢鄉的男人,迷糊的嘟噥了一句。
“帕奧娜……你的咪咪變了小嗎……”
這帶着決定性的話語,令得事態轉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幾秒鐘後,挾着阿爾貝斯憤怒神威的雷霆轟穿道具店的屋頂,落到某個企圖褻瀆聖潔巫女的惡徒頭上……
※※※
“唉唉,屋頂又要大修了呢……”
戴家的餐桌上,戴楊咬着木頭湯勺,以近乎嘆息的聲音這樣說着。“另外,客房的牀鋪也被劈成兩截,只能用來當柴火了。說到客屋的傢俱啊,當初那可是請格拉斯老爹來造的耶,算上屋頂的大修在內,損失少說也超過兩百里恩……”
說到這裡,戴楊以尖銳的目光瞪向餐桌對面的女性。“我說,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活該。”暴風之神的巫女,冷冷哼出兩個字,以滿溢神威的視線把男人的目光頂了回來。
“什麼叫做活該啊?你這破壞的魔女!”戴楊的額頭浮現出惱怒的青筋,以一家之主的氣魄把阿爾貝斯的神威給無視了過去。“不付伙食費也就算了,居然還三天兩頭打壞東西!你知不知道自從在這裡住下以來,到底累計破壞了多少東西啊?加上今天這一筆,總共可是有五百里恩耶!這筆錢誰買單啊?”
“哼!對本小姐做出那種事情,竟然只受到區區程度的懲罰,太便宜你了!”公爵千金以怨恨的目光看着男人。
“所以我從剛剛起就在問啊,‘那種事情’具體到底是什麼事情?”戴楊惱怒道。
“那種事情,就是……嗯,就是那種事情嘛……”米蘭達露出困窘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說道。
“可惡!你這樣說明誰懂啊!”戴楊煩躁的搔着頭,然後提議道:“那這樣吧,只要你把修理費付了,我讓你對我照原樣做一次怎麼樣?”
“……咦?”一瞬間,米蘭達吃驚的瞪大眼睛。下一秒鐘,反應過來的公爵千金,漲紅着臉,順手把面前的餐盤舉了起來。“下流!無恥!不要臉!無節操!誰會對你做那種事情啊?”
“喂!住手!你想害我家破產嗎?”這樣喊着的戴楊,已經做好了空手接白刃的準備。
“唔……”米蘭達看了看手裡餐盤,顯得有些猶豫。也許是覺得這種扔東西的行爲實在不像淑女,公爵千金氣呼呼的放下餐盤,然後一聲不響的開始拼命向自己和夏露薇餐盤裡加烙餅,似乎打算從伙食費方面予以報復。
“呼……”看着餐盤無恙,戴楊松了口氣,用嘆息的語調問着。“我說啊,你打算厚着臉皮在我家留到什麼時候?”
“厚臉皮?哼,本小姐可是看在夏露薇的份上才勉強在此留宿的,你應該感到光榮纔是!”米蘭達尖銳的指出。“而且,這裡也不是你一個人所有的吧?夫妻有分享財產的義務,既然夏露薇是你的未婚妻,那名義上就有對道具店一半的所有權。我是夏露薇的好友,受好友的邀請在她的家裡住下,又沒有必要非徵得你的同意不可!”
“米……米蘭達,這種事情……”被無辜的捲入兩人的鬥爭,夏露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嘛?夏露薇,你是這裡的女主人耶!這種畏畏縮縮的態度可不行!”米蘭達指着某人對女騎士說教起來。“尤其是對這種男人,更是要立場堅定!要是讓他得意起來,很容易就會被男人爲所欲爲,尤其你又是這種不懂拒絕的個性……”
“喂喂,你不要給夏露薇灌輸奇怪的觀念啦!”戴楊舉手投降道。“好吧,好吧,算我怕你了,大小姐,你要高興住就隨便住吧……”
“哼,這還差不多……”公爵千金把雙手抱在胸前,以勝利者的口吻安慰着某人。“放心吧,像這種沒有格調的地方,本小姐也不想久留。只要抓到那個忌妖我就會回神殿覆命,而且伙食費什麼的,到時候也會好好付給你的。”
“抓到忌妖纔回去?”也許巫女是想安慰他,不過戴楊卻聽得很不安穩。“喂喂,要是一輩子都抓不到呢?”
“……那本小姐就在這裡住一輩子!”感覺被男人看低的米蘭達,一時衝動說出令她後悔莫及的話。
“啥?住一輩子?那你還不如干脆留下來當咱的二媳婦算了!”戴楊對巫女白吃白住的行爲表現出極大的憤慨。
“你……你不是已經有夏露薇了嗎?還想要別的女人?”公爵千金驚怒的看着他。“禽……禽獸!不,禽獸不如!披着人皮的狼!”
“可惡,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啊?”戴楊作勢欲撲,米蘭達尖叫一聲,躲到女騎士的身後。
“夏露薇你閃開!今天我要和這個赤字發生源做個了斷!”
“楊……楊,開這種玩笑,不太合適呢……”
男人鬥志昂然的撲向巫女,巫女尖叫着躲到女騎士身後,女騎士慌慌張張的起身阻攔,戴家道具店的清晨,就在這樣的喧鬧中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