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手腳並用,一陣亂踢亂抓,兩人貼身肉搏,汗水飛濺,空氣中充滿淫靡的味道,卻誰都沒佔到上風。
可女子畢竟是女子,再加上對方是發情之後,化身狂戰士版的軒轅奕,武力指數何等了得,雲汐很快就落在下風,唯一還能戰鬥的嘴也被軒轅奕直接吻住。
到這一步了,軒轅奕反而不急了,他的手指靈活的在柔軟處輕撫,還邪惡的勾起嘴脣,咬着她白皙耳垂,聲音低啞性感:“要嗎?”
雲汐又羞又急,一雙剪水雙瞳被怒意撐的大大的,強挨着他的刺激挑逗,死死不開口。
軒轅奕的鳳眸幽深了幾分,手上動作不停,女人的身體比她的嘴誠實……
雲汐被軒轅奕撩撥的快發瘋了,十足的惡趣味的魔鬼,男人低下頭,吻上她的嘴脣兒,繼續誘惑:“要嗎?”
雲汐心底的那根弦兒終於崩斷了,從喉嚨間溢出一個字兒:“要。”
軒轅奕還不滿意:“爺沒聽見。”
雲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眼眸幽黑:“要!”
軒轅奕終於滿意了,強硬灼熱在溼潤處停留片刻,正欲發起總攻……
門外是陸少卿沒有溫度的聲音:“王爺!”
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可能是陸少卿的聲音比較冷,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軒轅奕的身子一僵,一張臉一秒種就凝成了萬年玄冰。
他微眯鳳眸,殺氣凜然:“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軍情。”
陸少卿還是那樣的節奏,一絲不錯:“王爺,大漠有緊急兵變。”
還真是十萬火急的軍情。
大漠?雲汐也恢復了理智,難道說,軒轅奕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時局的把控,他搞出一大堆荒唐事兒都是裝的?
軒轅奕的身體在她上方支撐了三秒,薄脣微抿,最後冷冷的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雲汐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赤裸的,汗還沒幹的胸膛小心翼翼道:“那個,你有事兒就先忙。”
軒轅奕的臉黑的像鍋底,也是,被打斷了好事兒,心裡的不爽那可不是一星半點。
雲汐現在可不敢得罪這個一點就着的活閻王,悄悄往牀榻裡面縮了縮。
不過,軒轅奕畢竟是個事業型男強人,知道什麼叫重要不緊急,什麼叫又重要又緊急,跟下面的軍情相比較,那還是大漠的事兒來的更緊急些。
哎呀,有點繞口了,所以雲汐被繞暈了,躺在那兒看軒轅奕一言不發的穿衣服。
和脫衣服相比,穿衣服顯然沒有那麼好看了,再加上某人的心情不佳,簡直有點跟那衣服過不去的意思,穿的叫一個虎虎生風。
不過,雲汐在某人的右臂處,看到了一處明顯的傷痕,像是被利器擊中的,雖然已經癒合,只剩一道疤痕,可是還是想象,當時他傷的有多重。
是闖東宮那次,太子果然心黑手狠。
雲汐的心酸酸的。
軒轅奕穿的差不多了,從櫃子裡翻了一套衣服扔給她,原先那件襦裙早被軒轅奕扯的七零八落了,還算他有點良心,知道賠她一套。
不對啊!他一個大男人,這裡怎麼有女人衣服!
像是專門回答她的疑問,軒轅奕道:“你放心,新的,都是上次按你尺寸做的。快穿吧,穿好送你回去。”
雲汐忍不住偷笑。
軒轅奕怒:“笑你個頭,趕緊穿衣服!”
雲汐
忍不住笑聲加大,最後抱着肚子直不起腰了,軒轅奕的冷臉有了一絲裂痕,挑起鳳眸瞟了她一眼:“你再笑,當心爺把你光着抱回去。”
雲汐嚇的立馬收聲兒,軒轅奕卻笑了。
只不過,軒轅奕的笑容裡面,怎麼都有點無奈的挫敗感啊。
衣服很合身,雲汐整理好,照照鏡子,看着沒什麼問題了,正要站起來,卻被軒轅奕給按在妝臺前。
軒轅奕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細細的銀鏈子,鏈子上的墜子是一顆明珠,纏繞在軒轅奕修長的指尖兒上,燦若明霞,瑩潤如酥。
這枚珠子云汐見過,大公主在宮宴上戴過一次,只不過,那一次,這顆珠子是鑲嵌在一支金釵上。
上清珠。
這就是軒轅奕用漕運治轄權換來的玩意兒,不對,是寶貝。
雲汐現在都沒搞明白,軒轅奕花這麼大力氣,弄這麼顆珠子,這上清珠到底有什麼好處啊,真搞不懂。
雲汐又想起林東兒和五公主的話,心裡有點膩歪,脖子一別:“我不要。”
軒轅奕冷眉微蹙,把她的腦袋別過來:“戴上!”
雲汐臭脾氣上來:“我纔不要那勞什子!”
“勞什子!”男人冷哼:“你懂個屁,上清珠可以……”
男人剎住了車,沒說後半句,最後強硬的一揮手:“必須戴!”
雲汐掙扎不停,軒轅奕一陣鼓搗,戴條項鍊這麼簡單的事兒,足足折騰了二十分鐘。
終於給戴上了。
上清珠安靜的停在胸口,柔柔的散發着暖光,越發顯得膚色細膩潤澤。
軒轅奕滿意的勾脣:“恩,不錯。”
雲汐伸手又去拽,誰知不知道軒轅奕做這鏈子用了什麼材質,看似細細一條,卻韌性十足,扯都扯不下來。
軒轅奕一把揪住雲汐的手,鏡子的俊臉俯了下來,眸色沉沉的,聲音啞啞的:“別取下來,乖。”
雲汐的心被叫的軟了又軟,招架無力,繳械投降。
行,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不戴白不戴。
軒轅奕一直把雲汐送到了宮門口,天色已經是暮靄沉沉了,雲汐跳下車之前,軒轅奕忽然道:“最近沒什麼事兒別出宮了。”
“爲啥?”
“反正就別出來。”
其實軒轅奕還有下半句——尤其不能跟慕容清瀾那小子一起。
雲汐嘆口氣,這位爺今天隨時可能獸性大發,還是不要觸黴頭,雲汐點點頭,軒轅奕的臉色好看多了,很大方的放雲汐回去了。
雲汐回了宮,玉兒她們也沒問她去了哪裡,雲汐被軒轅奕折騰了一下午,累的夠嗆,用完晚膳就直接洗澡睡覺了。
雲汐睡的正香,忽然屋中一聲悶響,像是重物墜地的聲音。
雲汐一個激靈就醒了,她想起今天當值的是青珠,在帳子裡輕輕叫了兩聲:“青珠!青珠!”
沒人迴應。
雲汐狐疑,按說青珠身上還是有幾分功夫的,雖然不算什麼武林高手,可是到底是練家子,睡覺是不可能很死的,尤其是剛纔那聲悶響,連她都醒了,沒可能青珠還不醒。
雲汐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不會有刺客吧?
雲汐把帳子掀開一條縫往外看,月光很亮,屋裡一切如舊,就好像剛纔那聲悶響是個錯覺。
雲汐還是不放心,她輕手輕腳的下了牀,赤腳踩在地面上,
腳步很輕,沒有聲音。
誰知她在屋裡轉了個圈,門窗都好好的,就是青珠不知道去哪裡了。
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可能青珠出去了也不一定,雲汐覺得自己肯定杞人憂天了,打了哈欠又回到牀上。
剛在牀上坐穩,放下了帳子,雲汐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嘴。
雲汐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下意識用手肘去撞擊後面的那個胸膛,她動作太過激烈,連帶帳子都晃了起來。
那人在耳邊低聲道:“是我。”
聲音低沉,還帶着生硬的尾音,那人身上有西域名貴的沉水香氣,夾雜了淡淡的血腥。
阿史那靖。
雲汐停止了掙扎,阿史那靖也鬆開了手。
阿史那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她的牀上,這的確是件很詭異的事。
雲汐回過頭,卻看到阿史那靖的臉在月光下蒼白的有點不像話,不復往日邪魅神采,有些憔悴。
雲汐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阿史那靖沒回答,整個人晃了晃,要往牀上倒。
雲汐下意識去拽他,卻一個沒拽牢,被阿史那靖帶的往前一撲,整個人就撲在他的胸膛上。
雲汐條件反射的蹦了起來,手上黏糊糊的,她把手舉到眼前藉着月光一看,全部是血。
阿史那靖算是老熟人了,而且,雲汐還聽他傾訴過情感心路歷程,所以,雲汐對他沒有什麼戒備,也沒多想他這傷是怎麼回事。
雲汐把血手在衣服上胡亂擦了擦,跳下牀點了一盞小燈放在牀邊的案桌上,又找了金創藥,帕子和水。
阿史那靖沒有說話,看着雲汐忙碌,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汐掀開阿史那靖的衣服去檢查他的傷口,阿史那靖目光一滯,嘴脣動了動,最後還是沒開口,任由她查驗。
阿史那靖的傷在肩胛上,鎖骨的下方,是一處劍傷,不算很深,沒有傷到內臟。
雲汐替他把傷口清理好,塗上金創藥,用帕子紮好傷口,血止住了,阿史那靖慘白的臉慢慢恢復了一點正常。
雲汐做的很仔細,沒注意胸口的那根鏈子從衣襟裡滑了出來,阿史那靖眼前一亮,勾脣笑道:“呦,上清珠啊,搞了半天在你這兒。”
雲汐見他還有力氣聊天,剛要說話,只聽到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阿史那靖目光一凜,衝她搖了搖頭。
院子裡火光沖天,是火把的光,門外有人高聲道:“公主睡下了嗎?”
雲汐深吸一口氣,揚聲道:“睡下了。”
外面的人聽到雲汐的聲音,又道:“深夜打擾公主,實在抱歉,只是因爲宮中有刺客逃入了月桂宮,事關重大,末將奉皇上手諭,搜查月桂宮。請公主行個方便。”
雲汐沉默了,恐怕,那人口中說的刺客,就是阿史那靖,只是他明明是大漠質子,怎麼忽然又成了刺客?
雲汐想起下午的時候,軒轅奕接到了緊急軍情,是關於大漠的。
這裡面,會有什麼關係?
雲汐狐疑的看了阿史那靖一眼,他忽然捉住了雲汐的手腕,眼底浮起復雜的情緒,有警告,審視,甚至還有乞求。
外面的人聽雲汐沒說話,又喚了聲:“公主?”
雲汐平靜道:“宮中有刺客非同小可,我自當會配合將軍。”
那人道:“多謝王妃成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