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霄,小女孩停止了歌唱的童謠,嘻嘻一笑。面對小女孩這天真無邪地笑容,凌霄卻是猛吸一口冷氣,不由地往後退了好幾步,警惕地注視着這個小女孩,膽怯地問道:“你是……誰啊?”
“嘻嘻。”小女孩又是一笑,聲音很好聽地說道:“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問你纔對吧?你是誰?怎麼進到這裡面來的?”
面對小女孩的質問,凌霄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她——他不知道是自己不該說,還是是因爲面對這突然出現的古怪小女孩,心裡產生了平時所沒有的恐懼而不敢說。
看着凌霄盯着自己不說話,嘻嘻笑着的小女孩突然收起了滿臉地笑容,手指輕輕且有節奏地敲打着水晶球,盯着凌霄的眼眸也瞬間陰冷了下來。
看着她,凌霄的背脊又不由地發寒。
因爲他看見,這個小女孩手中的水晶球散發出了更加耀眼奪目的強光,伴隨着強光,四周的氣溫瞬間下降,牆壁蒙上了一層白霜,隨即結成厚厚的冰。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什麼給他的感覺會是……他在幽家這麼多年,見過的上古大妖,異獸等等數不勝數。但這個小女孩的修爲,絕對在幽家那些異獸之上,任何一隻之上。恐怕,在異獸中地位最高的狻猊大人和碧沉大人,也絕對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對手。
“回答我,你到底是誰?”
小女孩又一次開口問道:“我只給你着最後的一次機會,否則……”話語不再繼續,但她的眼神更加的陰冷恐怖,周圍的氣溫也降到極致。凌霄很害怕,再這樣下去,他特定會被這個小女孩冰封在此的。
是冰系的妖物嗎?
但擁有如此可怕力量的妖物會是誰呢?
還有,她爲什麼會在這裡,在這個只有幽家族長及其親信才知道的神臺密室裡。
“還是不說,是嗎?”小女孩鬆開了雙手,被她捧在手中的那顆水晶球懸浮在半空,並在強光中旋轉起來。
強烈地寒風吹起小女孩的頭髮,加上環境的效果。這一瞬間,凌霄覺得剛纔還被自己誤認爲是天神的小女孩,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至少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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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地停下了腳步,一手緊緊低捂住胸口,另一手則支撐在樹幹上,臉色異常地蒼白。擡起頭,看着那越來越明顯地銀藍色天際,深吸一口氣,又向已近在咫尺的三星祭祀壇跑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會有如此怪異的感覺?總覺得凌霄那邊出了什麼狀況,而且,憑凌霄那樣的身手,也絕對不能應付。
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似乎街道上的路人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天際的異常。又或許說,他們這些正常人類,是絕對看不見這些異常的現象。
凌霄,你可千萬不可以出事啊!等我,我這就過來支援你。
心裡不停地念叨着,一路跑向了三星祭祀壇。但當左念看見那一隊隊巡邏中的侍衛時,心裡又是一驚。
怎麼會這樣?這裡什麼時候戒備如此的森嚴了?
疑惑着,隨手拉住了一
名路過的老人,很有禮貌地問道:“不好意思啊,老伯,打擾你一下。請問,你知不知道,爲什麼三星祭祀壇今天會有這麼多的侍衛?不會是金沙王來了吧?(他來了纔有鬼!族長現在還等着他們將墨歸帶回去,對付這個金沙王呢!)”
面對左唸的問題,老者也看了一眼那些侍衛,說道:“這怎麼可能嘛,陛下是絕對不可能會來我們這小小的雒城,參拜月神啊!”
“難道就不許他突然心血**,想來參拜嗎?就算是祭神啦。”
“小娃娃就是不知道,就讓我這個老人家來給你說說吧。別忘了,我們金沙乃是太陽崇拜的國家,王都金沙祭祀壇所供奉的可是太陽神·羲和,那裡纔算得上是我們金沙最神聖的地方。金沙王可是我們金沙國主,國主就算是要祭神,也只會拜祭太陽神,絕對不會來三星祭祀壇祭拜月神的。只有歷代王后的冊封大典,未來王后才必須來我們這兒的三星祭祀壇,向月神·望舒獻祭禮。”
“既然如此……”疑惑地目光又看向了新一隊走過的侍衛,“那也不至於派出這麼多的侍衛吧?我可記得,三星祭祀壇因爲多年沒有大祭司,這裡幾乎已經荒蕪。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們啊,是金沙的羲和大祭司要求陛下派來的。至於爲什麼會派出這麼多的侍衛來巡視?我還真的不知道啊。這三星祭祀壇已經很多年沒有開壇做法會了,爲什麼會突然派重兵把守?我這個老人家也想知道這其中的奧義。可惜,人家根本不回答,更不讓你進去。”
送走了老人,左念又想四處張望了一番,確認沒有人留意到自己後,飛身躍上了屋頂,躲藏在屋頂上,看着下面走過的侍衛們,望向了那高高豎立的望舒神像。
沒有時間了,凌霄現在可是凶多吉少啊!
腳下用力一蹬,飛向了另一棟屋子的屋頂。然而,屋頂那細微地響動,左念覺得不會驚動任何人,卻不曾料到,之前在樹林小道上,因一片飄落的樹葉而注意到有異常情況的樹枝的那個年輕男子,卻能將這麼細微的聲響聽得一清二楚。
從容的俊容,瞬間流露出一股無懈可擊的威勢,他立即對着身後的弟兄們大叫道:“小心,有人在屋頂上,四面防守,一定要將其活捉。”
說完,他隨即也飛身躍上了屋頂,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正往望舒神像而去的左唸的背影。
“你這大膽毛賊,三星祭祀壇也敢來偷東西!”
賊?!
被他這麼一叫,左念停在了一棟屋子的屋頂上,一肚子的火氣全上來了。回身,狠目瞪着追上來的年輕男子:“你說誰是賊啊?”
見左念停了下來,那男子也飛身來到左念面前竟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仔仔細細地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火氣燒得正旺的“賊”,心裡一驚:“你……你不是左家莊的少主,左念公子嗎?你怎麼會來……你會武功?”
“你是誰?居然認識我。”見過他左唸的人,除了這雒城百分之十的居民外,就只有金沙的那些大官貴族,皇親國戚了,而那些人他都見過,都認識,但眼前這個能叫出自己名字的男子,他沒有印象。
會是誰呢?
“在下百里墨,是百里將軍的兒子。三年前,在親王的接風
宴上,我見過左念公子,但左念公子那時忙着和親王交談,沒有留意到我,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才造成了今日,我認識左念公子,而左念公子對我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百里墨?”
好像百里將軍是有這麼個兒子。
“現在可以左念公子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公子前來三星祭祀壇,所謂何事啊?難道左念公子生在雒城,長在雒城,會不知道,羲和大祭司在數日前算出,近日有人會來三星祭祀壇,對祭祀壇不利。所以……”
“不好意思。”左念打斷了百里墨的話語,“我最近幾天都在王宮裡,和親王敘舊,不知道這裡的任何事。”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那就請左念公子不要爲難我們。”說着,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瞄了瞄屋頂下,越聚越多的侍衛們。
“不好意思,你有公務在身,但我也有使命要完成。”
輕笑一聲,手突然一揮。
百里墨原以爲他是想使暗器,急忙閃身後退,想看清是個使命樣的暗器再出手。卻沒想到這不過是左唸的一個虛招,趁他這麼一閃,又飛身躍到了另一個屋頂,急速向神像臺跑去。
百里墨那裡能讓他這麼容易就跑了,立即追了上去。
“左念公子,你不要逼我出手。我可不會因爲你和親王乃摯交而不敢對你不敬!”
回過頭來,微微一笑:“百里墨,你還是不要再追了,若是傳出去,對誰都不好吧——‘堂堂將軍之子,居然對同爲男子的左念窮追不捨。’你想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大家會怎麼看你?”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啊?不過,我對你是不是左念公子,有所懷疑哦。”
“爲什麼?”
“左念公子我知道,整個雒城的人都知道。左家莊的少主左念,至小體弱多病,而且,根本不會武功。可你呢?我們在這上面跑了這麼久,我看你一點事也沒有,絕對不是左念那個病秧子。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假扮成左念公子來三星祭祀壇?”
聞言,左念大笑起來,捂着肚子,最後的屋頂上:“你真的是笑死我了,這種問題,也虧你想的出來。我就是左念,左家莊的那個病秧子少主左念。但是,你們口中所謂的病秧子,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你到底是誰?!”
聽他這麼一說,不知道爲什麼,百里墨第一個所聯想到的,居然是借屍還魂!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左念,我是雒城左家莊的少主左念,更是……幽溟羽大祭司的暗部殺手,千影衛的左念。”
說完這些,左念哼了一聲,突然飛身回來,來到了百里墨的面前。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踹向了他的腹部。失去了平衡點,百里墨滾下了屋頂。看着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百里墨,左念卻說道:“你啊,還是回家娶老婆帶孩子吧。就你這樣的身手,還想追我,做夢吧你。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不和你玩了,下次吧,下次若有機會,再繼續玩吧。不過,也要在凌霄知道後不殺了你的前提下才行。”
大概真的是骨折了,吃痛地坐起身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左念躍下屋頂,向神臺揚長而去,百里墨氣得將隨手撿起來的石頭扔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