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頭好痛。
迷迷糊糊中,顧思哲覺得腦袋似乎有千斤重,頂端的燈光刺得眼睛生疼,她艱難的想要扭動,卻覺得手腳都好像不聽使喚似的。
“你醒了?”粗啞的男人聲音瞬間驚醒了顧思哲。
她愕然睜開雙眼,刀疤猙獰的可怕男人身影從模糊變得清晰,醜陋的男人讓她覺得害怕,她本能的後退,卻發雙手都被綁在了一起。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你是誰?”
顧思哲拼命的掙扎,白色的真絲連衣裙不知不覺間向上捲起,男人直勾勾的目光在那雙光滑柔軟的長腿上流連,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呼吸也越發的粗重,“顧小姐,我勸你最好不要再亂動,否則我不介意讓顧小姐放鬆放鬆。”
顧小姐?他知道她的身份?換句話說,這是一個場有預謀的綁架?
顧思哲環顧周圍的環境,心中疑惑更深,周圍各種傢俱一應具全,她身下更是藍色的真絲蠶被,這樣一個粗鄙而且穿着邋遢的男人怎麼可能住得起這麼好的酒店。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幕後之人有這個經濟能力。
能把她放在這樣一個高檔的地方,如果想殺她或者做些什麼,早在她昏迷的時候就可以做了,不必等到現在。
現在,她暫時是安全。
他大步走到前面,伸手在顧思哲白皙柔嫩的臉蛋上狠狠的摸了好幾把,瞬間只覺得血氣上涌,蠢蠢欲動,這樣清純的長相,曼妙的身材,他猛烈的吞了幾口唾沫,真的快按捺不住了。
猥瑣而色qíng的動作讓顧思哲心底一陣噁心,她猛地轉頭,用力咬在那粗壯的手腕上。
很快血腥味在口腔之中漫延開來,讓顧思哲更覺得噁心想吐。
男人憤怒的狠狠的扇了顧思哲一巴掌,顧思哲倒在牀上,只覺得耳朵嗡嗡的作響。
男人看着手臂上被生生咬下的一塊肉,罵了幾句賤女人,要不是僱主沒有下命令,他早就玩死這個賤女人了。
呸!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顧思哲狠狠的瞪着男人,“我警告你,顧家在a市也是有名望的,你現在最好放了我,否則顧家不會善罷甘休動。”
“呸!還真當自己是顧家千金大小姐了?老子告訴你,今天我就是把你玩死了,顧家也不會把老子怎麼樣?”
顧思哲驚恐的看着他,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她強裝鎮定,“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警告你,我雖然在家裡沒有地位,但是我父親是非常重面子的人,你這麼做,是侮辱我們顧家的門楣,就算是爲了面子,我父親也不會放過你!”
“侮辱門楣的人是你!”一個嬌滴滴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顧思哲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顧思遙斜倚着門口,嬌笑着看着她。
顧思哲眸中閃過一絲冷光,“果然是你。”
“喲,挺聰明的嘛,竟然能猜到是我。”
“他說顧家不會追究,那麼綁架我的人只能是顧家的人,在顧家除了妹妹你,還有誰想致我於死地呢。”在看到顧思遙的那一刻,顧思哲突然鎮定下來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太瞭解了,面對顧思遙比面對一個陌生的綁匪要容易對付得多。
顧思遙拍手,滿意的欣賞顧思哲被打得又紅又腫的臉,“你那麼聰明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思遙,我不明白,我如今基本上已經算作被趕出了顧家,無論是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還是父親公司的財產,我根本威脅不到你,你又何必大費周折的對付我呢?”
“怎麼是我對付你呢?難道不是我親愛的姐姐爲了和父親賭氣,偷偷跑出家門,又用自己的卡開房在這裡和一個醜陋的男人花式親熱嗎?”
顧思遙鼻翼中發出一聲輕笑,“姐姐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居然還指望着顧家爲你做主?”
“我沒有,不會有人信的。”
“你覺得父親是信我還是信你?”顧思遙一下就抓住了顧思哲的命門。
多虧顧思遙的多年經營,現在在顧洪濤的心裡,顧思哲基本是做什麼錯什麼,哪裡有半分分量和可信度?
“還有林浪生,他不會信你的。”對,還有林浪生,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們交往了三年,他不可能不信她!
“林浪生?”顧思遙走到顧思哲面前,一隻細膩白皙手毫不留情狠狠的呼在了顧思哲的臉上,銳利的指甲在顧思哲的臉上劃出幾道細細的紅痕。
“就憑你也敢直呼林少的名字?”顧思遙得意的一笑,掏出白色的真絲手絹細細的擦拭纖長的指甲上殘留的血跡,“瞧你那一副狐媚的樣子,仗着三分姿色竟然敢勾引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