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哲帶秦煥巖來到自家陽臺,習習涼風打在臉上,吹散了那虛僞的笑容,轉而是淡淡的哀傷,畢竟也有一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真的能放下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顧思哲的趕上,秦煥巖幽深而戲謔的說,“要不要現在回去哭着鬧着求人回來?”
顧思哲橫了他一眼,柔光之中,千嬌百媚,“對了,那些人爲什麼一直看着我?是因爲這個項鍊對不對?”
她仔細想了很久,她全身上下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這條項鍊了。
藍寶石項鍊有什麼特別的呢?
見顧思哲歪着頭思索,臉皺的像包子一樣,秦煥巖玩心大起的用食指輕輕的戳着顧思哲的眉心,“恩,感覺不錯。”
顧思哲無語,這人怎麼有這麼多面孔,一下成熟,一下輕浮,一下又孩子氣?
她後退兩步,認真的看着他,“這個項鍊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SAPPHIRE AND DIAMOND SAUTOIR。”標準的英式發音,蘇到了極點,“是 伊麗莎白?泰勒的舊藏,製作於1969年,是女人心中最渴望的夢幻珠寶,我是去年用六百多萬美金從一個私人買家手裡收購的。”
最後一句,秦煥巖說的很慢,彷彿是有意讓顧思哲切切實實的明白這條項鍊的價值,他在她身上所付出的代價。
然後,顧思哲沒心沒肺的將項鍊拿在手上把玩,“就這一個石頭居然那麼貴?也沒覺得很好看啊,我還是覺得手術刀更漂亮。”
秦煥巖嘴角開始細微的抽搐,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普通女人見到這樣的珠寶早就發狂了,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怎麼就這麼奇怪?還是他們顧家的女人腦回路都非常奇怪?
“我勸你還是趕緊把這條項鍊摘下來吧。”顧思遙挽着顧松柏的手款款走了過來,她嗲聲嗲氣的對顧松柏說,“是吧,爸?你看姐姐,爲了繃面子戴一條假的藍寶石項鍊出來,那麼多人看着呢,多丟臉。”
顧松柏很是認同顧思遙的說法,臉色暗沉的看着顧思哲,“還不趕緊把項鍊摘下來!”
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愛慕虛弱了?
顧思哲無奈的強調,“爸,這項鍊是真的,不會連你也看不出真假吧?”
顧思哲無心的一句話卻讓顧松柏覺得面子上受了打擊,他本來出身貧寒,早些年才進城打工,經商的第一筆錢都是顧思哲的母親帶過來的家裝,這些年在上流社會中也是處處因爲家門出生受到許多人的排擠。
顧松柏老臉一時受不住,怒道,“思哲,我是你爸,我讓你摘下來就摘下來!”
“就是,爸說的話,你也敢不聽,顧思哲,別以爲你現在出去工作了翅膀就長應了,可以不聽爸的話了。”
“爸……”
秦煥巖拉住顧思哲,態度倨傲,“聽說,顧董正在和家聖洽談海港城地皮競標一事。”
聞言,顧松柏臉色突變,海港城招標的消息還沒有放出去,他得到的也是內部消息,按理說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更何況,這個人不過是一個三流的演員。
演員?是因爲經常接飯局,所以從哪裡聽來的嗎?
顧松柏問,“你是從那個飯局聽來的?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亂語。”
“思遙。”顧思哲微微一笑,看向顧思遙,“你是從哪裡聽說,煥巖是演員的?”
聽說?聽說個屁,不都是她自己瞎猜的,結果自己還當真了,真是可笑!
“這還用聽說嗎?”顧思遙尖叫,“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