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小鬼子們已經開始在瘋狂地砸門了;門是木頭的,木頭的屑子亂飛着,小鬼子嘴巴不乾不淨地高聲叫罵:八嘎,八嘎,八嘎……
我心裡忍不住暗道,你們真是一羣笨豬啊,難道你們不會先向後退他孃的幾步,然後快步地衝過來,用身體的力量撞開門?
說時遲,那時快,我第一個就鑽入玉米稈子的中間了,回身,我還對王狗屎、王淳吩咐道:狗屎,我進洞後,你就讓王淳跟着來,你小子斷後啊。
我忘了說那句——你小子下來之前要重新把磨盤放回原位的,只要稍稍露點小口供我們呼吸就行。
呸呸呸……
我一張口說話——嘴巴里、鼻子裡立即進來了一些灰塵和枯黃的玉米葉子,我惱怒地“呸呸呸”地吐着,然後迅速地蹲下身子,雙手抓住磨盤,微微地一較勁,老子就把磨盤搬開了,我暗暗估量了一下,呵呵,這個石磨盤至少也有五六百斤重的,幸虧是我鞏曰具,別人——
除了王狗屎之外,別人大概還真玩不得的,然後我就立即抓着繩子向洞裡深入進去了,簌簌簌的,只不過三下兩下的,我就到了底。
一落地,我就覺得眼前是一幕黑……
那種嗆人的黴味和潮溼的氣息向我無情地撲來,我摸索着向前走了幾步,呵呵,裡面還真他孃的寬敞的,我又試着走了幾步,忽然想想不對頭,我可不能只顧自己啊,上面的那兩位同志還沒有下來呢,我又重新移到剛纔的落地之處,擡頭向上面的亮光中看去,只見一個妖嬈的黑影正在慢慢地往下悠着呢,我知道那就是小美女王淳,就伸出手去接——
靠,對不起啊,我怎麼就那麼巧的正好接住了人家的小屁屁呢,綿軟綿軟的,溫馨溫馨的……
此刻,我臉上肯定是紅透了,遂趕緊的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吃你豆腐的。
然後,我重新抱住了王淳的小蠻腰,道聲:沒辦法,沒辦法……
然後,我就把她放在了結實的地上。
小美女王淳落地後,回身低低地說對我道:哥,我又沒有怪你。你這人真是囉嗦到極點。
我們正說着廢話呢,只聽見“吭”的一聲,好象有一個很沉的東西落地了,然後——
我們就聽見王狗屎“哼哼呀呀”地歪在地上慘叫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靠!
我狐疑地想道,咦,這王狗屎的動作怎麼會來的這麼快的,不會吧?我忙擡頭向上看,只見上面的光芒依舊,空氣裡無數的分子顆粒在光芒中翩翩起舞着……
姥姥的,我火了,道聲:狗屎!你個狗日的下來的時候沒有把磨盤重新放好啊?
啥?啥放好?老大。王狗屎奇怪地問我。
我又說了一遍:你沒有把磨盤重新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唉,我忘了,不好意思的,老大,我當時抓住繩子只想快點下來與你們會合,沒有想到手心一滑,我就掉下來了,摔的老子眼冒金星的,我當時哪裡想到再移一下狗日的磨盤呢?我真傻,真傻!
王狗屎一邊跺腳表示着他的懊悔不跌,一邊道聲:老大,要不,我再爬上去?
我們正吵着呢,就聽見上面有小鬼子在互相對話:木村君,這裡有一個黑乎乎的大黑洞,下面好象有人在說話呢。
叫木村的回道:山本君,你的眼睛不會花吧?你的耳朵有沒有聽錯?管他呢,老子先放幾槍再說。
我大驚,忙叫道:大家閃啊。
我們剛閃到一邊,小鬼子的槍聲就響了,“砰砰砰”地,打的洞內明明滅滅、石頭亂飛的,小鬼子過了槍癮之後,還探頭向洞裡看呢,一邊“嘎嘎嘎”地狂笑不止……
我們忙不迭地躲着彈片和飛濺的石頭,還好——誰也沒有中彈。於是,整個密室裡充滿了硝煙的氣息。鬼子放了數槍之後,似乎是感到很安全了,就聽見第三個鬼子在上面說:這個洞裡肯定是有人的啦,估計已經被我們打死,要不——我們也抓着繩子下去看看?
叫山本的說道:木村君,你的柔道功夫最好的,你先下去看看,我們緊跟在你的後面,反正新四軍已經沒有了子彈,即便他們在裡面躲着——我們也沒有啥可怕的,大不了我們就和東亞病夫比試比試,我靠!再說這黑乎乎的洞裡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寶藏藏着呢,金子銀子大大的,到時候我們三個分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麼樣啊?
喲西,呦西,你的主意是大大的好。我木村就先下去了哈,拜託諸君,你們要是不講義氣的話,趴在洞口看老子的笑話,我靠,等我上來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誰他孃的不下來——誰他孃的就是狗日的王八蛋!叫山本君的大聲表態說道。
木村君說着狠話,就抓着繩子往洞裡來了——這狗東西的伸手還真敏捷的呢,簌簌簌的,很快就要落地了。
我大喜,對王狗屎悄悄說:不好意思,你的屁屁剛剛受傷,動起手來不方面的,進洞的鬼子我全包了。
別……王狗屎顯然不高興了,他叫道:老大,你真貪心,你至少也給我留一個過過癮嘛。我眼睛一瞪,張嘴就罵道:狗屎,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我正罵着呢,小鬼子木村君眼看着就到了我們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