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下來……說你們兩小子哪!
兩個日本兵端着三八大蓋虎視眈眈地就朝我們走了過來。他們當然說的是日本話,一股日本東京郊區娘娘腔,我豎着耳朵厭煩地聽着,心裡估計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下來,下來!下來——到這邊來!
那舉着的明晃晃的槍刺已經快碰到老子的胸前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和王狗屎立即不由分說地跳下馬了。
我們牽着馬慢慢騰騰地向日本鬼子的崗哨走了過去,崗哨還有三個鬼子在向我們張望着呢,那幾位是一臉的淫邪的表情……我注意到崗哨旁邊還有一個搭建的用來休息的亭子。
王狗屎滿臉堆笑:太君!太君!我們是朋友,大大的朋友!
靠!這廝真是奇才啊,我差點笑出眼淚來,這廝剛從我們村裡跟老子才“出道”不久的,遽然臉皮修煉到如此程度,太君兩字——咦,他怎麼知道的?奇才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也跟在後面順口叫道:太君,太君,早上好啊!早上好,股的猛擰!
你們——什麼什麼的幹活?!兩個鬼子繼續囂張地叫囂道。
我們是皇協軍,友軍,你們的友人啊!爲了大東亞共榮圈的實現而努力奮鬥!我故意熱烈地歡呼起老子即興創作的標語來了……老子張嘴就來,有點象是小孩拉稀粑粑呢,靠,鬼子還真吃這一套的,槍刺也放下了,笑容滿面的看着我們樂,此刻,有一個日本鬼子會說中國話的,他用中國話盤問我們:你們,是不是孔得彪的部隊?你們,是孔得彪的部下嗎?
是的,是的,是的啊,腦子裡一個激靈,我忙順水推舟說,我們就是孔得彪的部下,我們是來見……
你們是來找孫道康孫縣長的,是不是?鬼子遽然幫我把理由找了出來,我靠!
是的,是的,我們就是來找孫道康孫縣長的……孫縣長正等着見我們呢。我忽然想到一個事實:孫道康是不是就是那個神秘的“細妹”日思夜想的道康兄啊?
好吧,你們進去吧。
日本鬼子打開了柵欄,讓我和王狗屎牽着馬進城門。我和王狗屎擡頭挺胸,心安理得地正走着……忽然就聽見身後有女人“嚶嚀”驚慌的的叫聲。我下意識地回過頭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鳥事情了?
原來,我和王狗屎騎馬剛剛走近城門時,也正有一個學生妹摸樣的女子和一個傭人打扮的家丁拿着一個裝滿紙錢香燭和祭品的盒子正一起準備出城門呢。兩個日本鬼子朝我們走來叫我們從馬上下來接受檢查時,同時也有兩個日本鬼子正攔住欲出城門的學生妹。
書中暗表,漂亮年輕的學生妹叫王淳,今年十八歲,是望城縣王氏米行王老闆的掌上明珠。她一大早出城是瞞着父親王世鴻王老闆去爲母親在鄉下的墳墓祭掃的。女孩有點任性,故此纔有冒險出城之舉。
現在,**的鬼子兵見到長的象仙女一樣漂亮的王淳,當然一個個興奮的直流口水的。他們怎麼可能輕易地把王淳放走……
這羣畜生!
一個鬼子呵呵呵地鬼笑着走到王淳的面前,道聲:花姑娘,好!很好,大大的好!還伸出大拇指來。王淳花容失色,心裡直叫後悔!
另一個鬼子乾脆就動手動腳的了,抓住王淳的手就開始摸起來,嘴巴里流着哈喇子,連連說:花姑娘,太君喜歡喜歡的……來,抱一抱!
暈!眼見着一個黃花姑娘就要遭受日本鬼子的凌辱了,此刻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了,此事如果不在眼前發生也就罷了,關鍵是偏偏的發生在眼前,我能就此不管嗎?
我馬上轉回身子,陰沉着臉牽着馬走了回來,王狗屎也知道了我的用意,柿餅臉上的蒜頭鼻子因爲氣憤漲的通通紅,我們兩人一聲不吭地往崗哨處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