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出一個超狂的魚躍的動作來,想擋住媽媽桑烏梅頭撞石柱,但由於我距離那石柱的位置確實遙遠!
並且此刻,我在反應上也不象以前,出手如電,只是一個不可饒恕的輕微的走神——就讓我後悔萬分地錯失了良機!
當我象一隻大鳥好不容易地騰躍過去時,媽媽桑烏梅的腦袋已經碰到了堅硬的石柱上了——
嘭!
天啊,沉悶的一聲響後,屋內的所有人就見我伸出雙手接住了正欲倒地的媽媽桑烏梅,我口裡大叫一聲:媽媽啊!
媽媽桑烏梅的額頭被一灘鮮豔的血泊包圍了,她的嘴角也在靜靜地往外溢血,我見到她還在對我笑呢,是那種柔軟的、慈祥的、善良的笑,這個笑只有我明白——是屬於一個母親對她的兒子的笑。
我哭了,哇哇哇……
山崎大隊長、孫道康以及那些正在跳着木屐舞蹈的女鬼子全都停下來驚奇地看着我們。媽媽桑烏梅用盡最後的力氣試圖伸出自己的手來摸摸我,她艱難地把手舉了一下,然後我就見到她的頭突然一歪,她舉着的手也立即垂了下來。我清醒地意識到我的媽媽桑烏梅嚥氣了。
一個不堪受辱的中國普通女人,一個偉大的母親啊……
我哇哇哇地哭叫着……
終於,我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看着山崎鬼子。
那山崎大隊長正奇怪地操着日本話問孫道康呢:你的手下——這個看起來不象是好人的傢伙究竟怎麼一回事?他飛過去哇哇哇地大哭幹什麼?
我不是好人?靠,你們日本鬼子纔是**!我暗道。
孫道康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巨大的悲傷讓他手足無措,他也想撲過去看看自己的女人烏梅的,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心裡很清楚:這裡不是他孫道康可以盡情宣泄自己感情的地方,這裡是狼巢虎穴,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山崎的櫻花牌指揮刀砍了。
孫道康支吾着說不出什麼來。
我瞪着眼睛向山崎逼了過去,我的眼神露出的殺氣馬上讓山崎感到了一股無法抵擋的兇險正在來臨,這廝大叫一聲:來人啊!有刺客!
從屋外衝進來一羣端着三八大蓋槍的鬼子兵,一個個的全都把槍口對着了我。他們就等着山崎一聲令下,然後把老子打成一個透心涼或者篩子眼呢。
有一個似曾相識的鬼子看看我,忽然的拍了下腦袋,他急迫地走到山崎身邊附耳說了幾句,就見山崎的三角眼睛馬上就放光了,他兇惡地對孫道康說道:你的良民的不是,你的手下就是殺害我們很多很多日本皇軍的兇手,今天可算是自己送到門上來了,好的,很好的,大家聽好了,今天我們要抓活的,用我們的大日本武士道功夫來征服你們東亞病夫!全體都有了——放下武器!
山崎一個立正,氣吞山河地下令呢。
鬼子們紛紛地把槍放倒在地下,然後站直身子,一個個摩拳擦掌地惡狠狠地瞪着我,我終於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朗朗地道聲:我靠,想打架啊。想打架好啊,只要你們不用槍,老子鞏曰具還會怕你們!說吧,怎麼個玩法?是單打還是羣毆?隨便你們選!
我擺出了一個大家在電影上常見的黃飛鴻使用的那個弓箭步造型——我只是擺了一下就忽然覺得自己太沒有新鮮的創意了,隨即馬上換成了自己的招牌動作:扎馬步。
我的腿腳開始象樹樁一樣深深地扎進屋內的地磚裡……有一隻轉輕輕地一聲脆響裂開了。我的眉頭開始濃重地虯結起來,頭頂上的一股氤氳之氣也開始不可抑制地盤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