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最好的時光裡,遇見最美的你,跟容顏無關,只是這半生羈旅的漂泊,正在荒島上演。有時候掛念一個人的心情是多樣的,或開心或傷感,與心情無關。在虛無縹緲的日子裡,你前進抑或退讓都不是最好的選擇,面對纔是最真實的迴應。看着眼前的仗勢,畢竟又是一場惡戰,山洞這個熟悉的地方,沒有硝煙,卻滿是風雨雷電,它的存在讓荒島變得血雨腥風,千瘡百孔。
我把木棍往海灘上一插,就是想表明我的立場。我不是專門來挑戰的,同時我也不怕你們,空手照樣能對付你們。
我沿着砌好的石路走了上去,站在山洞下面的那羣人接着跟了過來,把我的後路牢牢地鎖住。走在最前面的依然是那個手拿鞭子的人,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朝着‘強盜’喊了一嗓子:“朋友,你們爲什麼要打那個人,他犯了什麼法,即使他犯了法,也不應該由你們來處理吧!”
“強盜”沒想到我會當着大家的面,突然這麼問。
“哈哈……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今天我們不提這些,來,裡面請。”“強盜”想打個馬虎眼,故意繞過這個問題。
他儼然成了這裡的王,想必也一定是他下命令打的那個男的,更沒有人敢提反對意見。這個時候我就要挑戰一下他的威望,破一破他的威風。
“這就不對了吧,不僅我要問,我估摸着就連你們的人有些也不太贊成這麼做吧。再說了,大家來到山洞這裡就是想着能一塊共渡難關,誰願意來這裡受罰,這不是寒了大夥的心嗎?”
“他加入我們卻不想幹活,還想跑,難道不該管嗎?如果都這麼想,還談什麼共渡難關?”拿鞭子的人舉着鞭子朝我吼了起來。
“我不是不幹活,他們欺負我這個新來的,故意刁難我,幹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飯,我不想在這裡了,晚上往外跑的時候被他們抓住了,他們就打我。”那個捱打的男的委屈地爭辯着。
話音剛落,人羣中開始有人小聲地嘀咕起來,“強盜”臉上紅一塊紫一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我故意再加了把火:“怎麼,你們這裡是黑社會組織嗎,一旦加入就等於賣了身,以後其他人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能走嗎?”
這句話就像往平靜的湖裡扔了一塊石頭,砰的一聲炸開了鍋。
“對啊,那以後是不是我們也要捱打。”
“你看打的那個男的,太狠了。”
“就是,要是欺負我,我也想走。”
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家都看着“強盜”也要聽聽他的說法。“強盜”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邪魅的目光裡充滿了殺機:“大家靜一靜,靜一靜,一場誤會,都是誤會,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大家來這裡就是緣分,絕對沒有什麼強迫。這樣,我一定調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隨後他用手指了指拿鞭子的人:“你把那個人的繩子解開,是去是留由他決定。大家都是親兄弟,更是一家人,以後不能這麼對待自家人。”
“強盜”當着大傢伙的面把戲演得足足的,衝着拿鞭子的人歪了歪嘴角,拿鞭子的人心領神會,轉身擠過人羣來到被綁的那個男的跟前:“你自由了,走吧。”
繩子解開後,被綁的男的衝着我拱了拱手以示感謝,隨後,朝着叢林的方向走去。這也算是一場勝利吧,至少讓大家看看他們的首領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繼續沿着石階往上走,來到‘強盜’面前,大家互相說了一句“請”,我就邁着方步往洞裡走去。
我用餘光看到兩排站立的人羣,一個個要麼握着拳頭,要麼瞪着雙眼,要麼咬着槽牙,看來在他們心裡我纔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這些不明真相的人,八九不離十受了“強盜”的蠱惑,他應該編造了不少我的“罪狀”,讓這羣人死心塌地跟着他,共同對抗我這個惡人。
“又來了一個不要命的!”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能聽出旁邊一個女的在說什麼。
“別亂說,閉嘴。”另一個女的下意識地捂住了女的嘴。
我裝作沒有聽見,轉過拐角,走進山洞。
山洞比之前我們走的時候,氣派了很多。過道兩旁堆積的雜物已清理乾淨,洞裡也做了精心的設計。朝着洞口處,擺了兩排石頭作爲凳子,一排五個,中間最前面的位置放了一塊長石。這裡應該是他們開會議事的地方,相當於議事廳,看到他們已經建立了以“強盜”爲首的十一人領導小組。洞最裡面用很多樹幹搭了一個牀,上面又鋪了一個用細樹枝編織的類似於牀板的面,最後鋪了一層層苔蘚和乾草,估計是給“強盜”專門打造的牀。
山洞裡面沒有晉鵬,看來這裡也不再是大家聚在一起睡覺的地方了,更像是“強盜”的專屬“總統套房”。
晉鵬去哪了?他回營地了?除了這個地方,難道還有其它洞穴?這一系列的問號,浮現在我的腦海。
“來,請坐。”“強盜”走在最前面坐在了那塊長石上,我順勢坐在離洞口最近的石頭上,結果被手裡拿鞭子的那個人往前推了我一下。
“你是貴賓,應該坐在最頭排座位。”說着,硬把我推到靠近“強盜”最近的位置。我心中暗想,真是陰險狡詐,這是怕我離洞口近一溜煙跑了。
隨後,拿鞭的人緊靠着我坐下,又使了一個眼色,進來了五六個人列成一排站在我後面。我心想,看來這是要死死地把我看住了,稍有風吹草動,這幫人一起上非把我按在地上摩擦不可。其他人也紛紛落座,趙經理緊靠着“強盜”坐在我了對面。
“朋友,不知道今天你爲什麼突然造訪?”坐在對面第二個凳子上的人首先打破了沉默,只見他手裡拿着一把用樹枝和衣服布料做的扇子,一邊扇着,一邊冷冷得看着我。感覺這個人在這個小團體裡,扮演的應該是軍師的角色。
“我今天專門來看朋友的,不過有的看到了,有的沒看到。”我扭臉看了一眼“強盜”,“我沒看到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