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牽絆着濃霧,仰望而過沒有星星點點的裝飾,更多的是漆黑一片。如果白天是一種白色,是陽光把大自然塗抹成白的樣子,那黑色也是一種顏色,是不是也有一種東西像陽光一樣普照大地,只要能照耀的地方就被無情的潑墨,於是纔有了黑色的夜晚。我努力地看穿,也沒有看破是什麼東西這麼無情,塗抹的時候爲什麼將溫暖驅趕,帶來了淒冷與孤獨。亦或轉變思維,黑夜正因這般的冷酷,所以人的內心纔會在深夜綻放更多的溫存。你看,眉眼彎彎,只有在黑夜裡,才能發現,宛若星河的燦爛。
這一招還真靈,不給他點下馬威,真把我們當成傻子了。我和晉鵬重新把他拉了回來。大家七個鼻子八個眼地圍在一起看着他。
“‘猥瑣男’,你想好了再說,美洲豹還等着你呢。”凌菲先提了個醒。
“你們幾個人,現在在哪?”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
“我們12個人,11個男的,1個女的。現在一個沙灘上,那裡有一片椰樹林。”“猥瑣男”用手指着正前方。
“上次在沙灘上搶我們行李,就是那個沙灘。”宇哥看了看手指的方向問道,“猥瑣男”點了點頭。
“你大晚上跑這裡來幹什麼?”宇哥抓緊了“猥瑣男”的脖子。
“你輕點,掐斷了。是這樣,他們讓我先來打探你們的情況,看看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等我回去後再商定怎麼對付你們。”“猥瑣男”疼得發出了叫聲,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像個馬戲團被圍觀的小猴。
“哪個人?趙經理,他這麼快……”南叔遲疑了一會,看了看若薇,趕緊又把話收了回去。
“等你回去後再商定怎麼對付我們,也就是說,你現在不知道他們怎麼對付我們。”馨可冷冷地看着“猥瑣男”。
“還不老實。”宇哥一拳打了過去,“猥瑣男”哎地一聲趴在地上,嘴角很快泛出血跡。
“我還沒說完,我不知道具體怎麼對付你們,但是我來之前他們說了大體方案。”“猥瑣男”滿滿的求生欲。
在我們的威逼下,“猥瑣男”和盤而出。他們領頭的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大家都叫他黑老大,陷阱就是他讓挖的。當得知陷阱害死我們兩個人以後,黑老大就威脅其他人,挖陷阱都參與了,所以殺人這件事上人人有份,誰也跑不了。一旦救援人員找到荒島,被救援的那一天就是他們受到法律懲罰的一天,所以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想逃避法律的嚴懲,必須讓我們消失,準備今晚趁我們熟睡了就行動。
大家聽到這以後,後脊樑發涼。
“真的假的,把我們都殺了,不可能吧。”若夏顫抖着嘴脣,睜大了眼睛看着。
“有什麼不可能,他們本來就是一羣強盜,沒有底線可言。”凌菲氣得渾身哆嗦,狠狠地踹了“猥瑣男”一腳。
“無論是真是假,我們必須提前準備好。”宇哥看了看南叔,希望南叔想想辦法。
“不僅做準備,而且要主動出擊,因爲我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用什麼方式對付我們。”我知道這個時候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不能含糊,更不能手軟。
“我贊成,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絕地反擊。”南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並詢問其他人的意見,大家最終達成一致,決定共同對抗。
“現在他們派來的奸細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估計應該猜到了奸細可能出事了,他們很有可能馬上就行動,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制定方案。”我招呼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如何對付這幫殺人魔。
經過商議,原本想着兵分兩路,男女分開各爲一路,男的負責進攻,女的負責轉移傷員,但是凌菲和初夏強烈要求加入男團。因爲對方也有一個女的,凌菲準備對付那個女的,另外初夏負責解救趙經理,這樣我們男團又多了兩位“花木蘭”。
馨可提出來剩下的女的和傷員原地不動是上上策,理由有三:一是近距離轉移傷員意義不大,遠距離轉移越峻和越哥容易造成二次傷害;二是這裡有剛挖好的洞還有昨晚做好的庇護所,利於救助傷員;三是此地可以作爲誘餌,他們一旦發現我們不在這裡了,就會猜到我們知道的他們的計劃了,他們就會逃離,下次我們再想找到他們就難了,而且下次他們什麼時候謀害我們也無從知曉,所以留在這裡反而能誘敵深入。
大家一開始聽到馨可要讓傷員留下覺得不可思議,不過聽完馨可的分析,我不禁豎起了大拇指,考慮比較全面,大膽而心細。
“我們怎麼處置這個‘猥瑣男’?”凌菲一腳踩住他的脖子,手裡拿着尖尖的木棍在他的頭上比劃了比劃。
“我們不能殺了他,他已經被俘了而且手無寸鐵,我們沒有這個權利,殺了他就和那些殺人犯一樣了。塞上他的嘴,找棵樹,把他綁起來。”我趕緊攔住了凌菲,畢竟這是犯法的事。和我們馬上要對付的黑老大他們不一樣,他們是來行兇的,我們反擊是正當防衛。
今天爲了建庇護所找來了很多樹枝,都是現成的木棍,在礁石上磨了磨尖,很快人手一個。按照計劃,馨可她們留守營地,若婷和亦雪作爲哨兵,並且一前一後保持距離,一旦發現來犯,前一個人立刻告知後一個人,後一個人趕緊報信。
我們就在抓“猥瑣男”的土坡上埋伏起來,居高臨下形成一個包圍圈。晉鵬作爲“偵察兵”前去黑老大的營地一探究竟,如果發現那夥人準備動身,晉鵬就回來報信,我們也好提前做準備。
一切安排妥當後,我們幾個男的和凌菲、初夏趴在山坡上焦急而又緊張地等着晉鵬的消息。
左等一個不來右等一個不來,略顯焦慮的心感覺像是放在了油鍋裡一樣此起彼伏。
突然間,被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打亂,“不好了,馨可她們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