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樣好嗎?”小蛟龍似乎還在顧念自己是管宛的坐騎,雖然心裡一百個願意,可還是一副不幹不脆的忸怩樣子。
“老闆娘答應就行。”管宛無奈的聳肩,低眉瞥見秦逸興奮地爬過來,偷偷伸出右手和她擊了一掌,他將兩隻小手握成半拳捂住嘴巴,壞笑着掃了眼凌逍峪,又朝管宛無比堅定的點頭,彷彿是在稱讚她做出的英明決定。
“你們這是搞什麼鬼?”金女人瞥見管宛和秦逸的小動作,臉上神色越來越不好看,羞憤地叉着腰向管宛吼道:“我們不是在討論你的事嗎?怎麼變成給我做媒了?”
“不急不急,先解決你們倆的事,再討論我這個不打緊的人!”管宛呵呵笑着朝凌逍峪使了個眼色,那邊僵站着的少年立即會意,不知從哪裡翻出一支暗金色的玫瑰花,看上去是純手工製品,做的略顯笨拙,花枝捏得彎彎扭扭,葉片也大大小小,圓圓長長,大概是小蛟龍沒事時捏着玩的,不料今天卻派上了用場。
他握着暗金色的玫瑰花枝走到金女人身邊,顫抖着將手裡的花輕輕遞過去,蚊蚋般小聲道:“送、送給你,最美的花朵,配最美的你……”
老闆娘瞪着小蛟龍手中的暗金色玫瑰,眼皮突突的跳了許久,最終還是撇過臉裝作什麼也沒看見,湊上去圍着管宛道:“你到這裡來是爲了找他嗎?”
他?
那個人?
管宛手裡握着的竹筷不知不覺已經被折斷,她的眼中鋒芒一閃而過,長睫輕垂,已經恢復原有的淡然,不在意的淺笑道:“你知道‘他’在哪?”
金女人嘆息着搖頭,瞥一眼旁邊抱着傷心欲絕的小蛟龍盡情戲弄的秦逸,臉上的煩愁像被什麼東西點燃,擡眸看向頭頂的方向,彷彿是要止住眼底不可控制的情緒,道:“據說,他元神寂滅了。”
“……”管宛暗暗一怔,這才曉得對方口中的他並不是厲鬼軍團的君主,而是秦辰。
“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恐怕是真的。”金女人長長的停頓一下,“他不在這裡,五十幾年了,一直沒出現過。”
管宛輕輕點頭,並未感到訝異。
她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不願見這世間除她以外,還有別的女人爲她的丈夫露出沉痛的神色,即使她相信所愛之人,但,心裡難免還是有些許醋意,縱使那個人早已經不在了。
“呼……”金女人長吐一聲,立即拋除心頭煩亂,笑望了眼內堂的擺設,低聲道,“這家客棧是他買下來的!不過,他沒心思打理,就交給我一直管着,來來往往的賞臉叫我一句老闆娘,可我哪是什麼老闆娘?真正的老闆娘是你,我就是個管事的掌櫃。”
“……?”
“既然你來了,以後這店就是你的了!如果你想在這裡等他,總不能這麼幹等,會黴的!這店能讓你打時間,有個謀生的地方。”
“那……”管宛驚愕地打量着金女人,問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