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裡面臭氣熏天!
管宛強憋住呼吸捂住嘴巴,卻聞蟑螂老鼠吱吱亂叫,數不清的雜物垃圾堆滿空間,室內暗暗沉沉,只有窗外篩進來的一點燈光,如此“生態環境”,與旁邊華美的套房大相徑庭!
嘔!
管宛用力捂住嘴巴,蹲在地上,控制住自己想吐的衝動。
不行了,這地方比亂葬崗還臭,怪不得沒鬼過來搶……
正當管宛被臭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隱約看見黑暗中閃過一張綠色的臉!
她的心肝狠狠抖了兩下,後背冷汗一陣,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猛然看清,原來是先前那個大叔抱着一具已經綠的屍體,毫無忌憚地站在她的面前……
管宛打量一眼大叔,對方鼻子上方繫着一隻白色口罩,大抵是用來遮住室內腥臭的空氣,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布面上沾滿各色粘液,出陣陣惡臭……
大叔瞅見管宛這不之客,竟也不慌亂,反而慢悠悠將懷裡的屍體搬到牆角像個竹竿一樣靠着,然後走過來,雙手在白大褂上擦了擦粘液,朝管宛遞出友誼的右手:“同行?”
管宛微微怔鬆,沒有應答。
“你來的剛好,幫老子把窗口的屍體搬開!”說完,大叔又自顧着朝旁邊走去,了力,從屍堆中拖出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丟到另一邊的角落裡。
管宛順着大叔的移動仔細看了看,原來所謂“窗口”,已經被亂七八糟的屍體擋住大半,從屍體腐爛的程度,以及現在的溫度判斷,也就這幾天的事。
管宛不願去觸碰那些,悄悄閃躲着大叔的工作。
直到對方將窗口清理乾淨,她才靠過去幾步,追問道:“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同行?你也是……”
“噓!”大叔用眼睛剜她一眼,低着嗓子道,“哪來那麼多問題!”
管宛吃癟,噎回沒說出口的半句話,默默注視着對方脫去身上的白大褂和橡膠手套,卻留着臉上的口罩不動,以爲他是忘了,便好心提醒:“口罩不摘掉嗎?沾到髒東西了……”
“摘了不臭嗎?!”大叔嫌棄地朝管宛擺了擺手,“原來是你什麼都不懂,快走快走,別耽誤老子幹活!”
“你趕我走?!”管宛一聽對方趕人,早前的禮貌不由收了起來,微眯着眼睛威脅,“既然如此,我現在出去大聲告訴所有人,樓裡混了個臭道士進來,就躲在雜物間!”
“噓!噓!噓!”大叔聞言臉色大變,急得眉毛直跳,他試圖打斷管宛後面的話,撲上去要捂住管宛的嘴巴,可管宛身子更加敏捷,叫他連撲了個空,只能急得跺腳!
“你!”大叔抖着手指直戳管宛的鼻樑,“你師父是誰?!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這地方是老子先來的,屍體也是老子清理的!難道你還想搶?信不信老子恁死你!”
“放心,我們的目的不一樣,我不搶你的,就在這呆一會兒。”管宛捂着鼻子聳聳肩,口氣愜意。
“老子憑什麼信你!”大叔可能是對剛纔管宛不樂於助人的行爲有些生氣,咋咋呼呼地嚷嚷。
“大不了兩敗俱傷咯~”管宛無所謂的撇撇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