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一種勾人的存在,管宛作爲一名有夫之婦,並且老公顏值還相當高的情況下,竟都被他震懾得有點蒙。
許久,她尷尬地移開自己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裝作剛纔認錯性別這種事不是她幹出來的。
玖笙赤腳站在一旁,許是剛沐浴過的緣故,他的頭有點溼,隨意的披在背後,未做打理。
身上鬆鬆垮垮穿着一件袍子,左肩和最底處都繡着大片牡丹,看上去是女人才會穿的款式,而他卻像是習慣了似的,堂堂正正的穿着,且毫不在意管宛險些將自己認錯。
他側過身,瞥了一眼桌上備好的酒,修長手指輕輕一勾,便將酒罈提在手裡,仰頭灌入一口,溢出的酒滴順着他精緻的下巴滑到喉結,再到結實的胸口,又到緊緻的小腹,這才被外袍的衣料完全吸乾。
管宛僵坐在凳子上,一半欣賞,一半嫌棄地望着他的一舉一動,腦海中不禁冒出幾個詞語,有俠氣,有妖冶,有媚,也有騷。
這樣一個比女人還蝕骨銷魂的男人,勾勾手指都能讓人噴出鼻血,他的行爲不娘,乾淨利落,甚至爽朗,但外貌和裝扮,卻邪豔得讓人無法直視。
管宛沉沉地長吐一口氣,即便就這樣坐在這裡,她都覺得自己多餘。
美得如此不可方物的人,可能,更適合一個人佔有整個畫面。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那些姑娘看他一眼便愛得死去活來,畢竟,這天下還是顏狗多……
然而,能契合所有人審美標準的存在,卻着實不多。
他,當得上第一,也當得上大衆情人。
如此一直無話。
管宛小心地注意着他的目光,他的舉動,直到一縷飄飄眼神如醉酒的碟落在她的身上,管宛才急忙晃了晃手,留下他的視線,切入正題道:“玖爺,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玖笙輕嗯一聲,悠閒地提着酒罈,懶懶走到太師椅旁,又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他抱着酒罈漫不經心地喝着,語氣慵懶道:“大名鼎鼎的符神需要求我幫忙?說來聽聽。”
大名鼎鼎?符神?
這是什麼時候,哪裡來的封號?
他看出來她是人了?!
管宛微微詫異,但這不是最要緊的事,於是先且撇下,恭恭敬敬朝玖笙講述起來。現在她還摸不準這傢伙的脾性,只怕一不注意得罪了,完全失去變態鬼王的下落。
“冒昧懇請你,聯繫變態鬼王過來擄我……”
“嗯?”玖笙似乎沒有預料,他提着酒罈的手鬆了鬆,眉間的訝然被一抹笑意替代:“我以爲你是爲我而來,結果,竟是爲了那莽夫?”
“抱歉,我聽說只要守在你門口要簽名,變態鬼王就會出現……”管宛稍微有點心虛,但還是盡力爭取道,“或者,告訴我他的位置……”
“不行。”玖笙淡淡地打斷她的話,明明是拒絕,卻沒有露出一絲不悅。
“可……”管宛有些慌了,她急得站起來,朝他問道,“你之前,不是一直都這麼做的嗎?多一次,沒有關係吧?”
“有關係。”一室燭光暈染,他單手支着腦袋,鳳眸上揚,不施粉黛,卻自帶眼線效果。
“哈?”
“她們,”玖笙頓了頓,朝管宛斜睨一眼,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玩味,“沒你好看。”
“這算什麼理由!”管宛被他那一眼的輕佻惹得有些生氣。
玖笙不以爲意,手指輕輕摩挲着酒罈口的邊緣,淺淺一笑:“我是個憐香惜玉的鬼。”
笑顏一露百媚生,芸芸粉黛無顏色。
管宛剛想要作,可卻被他遞來的一個笑臉全部堵迴心裡,簡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