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迷戀一個人也許只是通過一件事,更簡單的只是通過一個眼神就能徹底淪陷,馬添香管這個叫做上天註定。
此刻她十分鬱悶的靠在小喬懷裡,想不明白爲什麼不能撇下這個只認識了幾天的小男生瀟灑的揚長而去,更讓想不明白的是,這個小男生明明是爲了逃婚出來的,爲什麼對她這個只認識了幾天的大齡女如此……放不開。
是她迷戀上了他身上的味道,還是他迷戀上了她來歷不明的神秘?
想不通啊想不通!
“餓嗎?”靠在她懷裡的添香只覺得小喬的話是從胸腔震動傳出來的,她挪了挪身,舒服的將頭委進他腋下取暖,含糊的應了一聲“唔”,便如貓兒似的合上了眼睛。
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世界太玄幻,她實在是剪不斷縷還亂。
“我沒田地,沒有大屋,如今還拖累了你,天香,你和我在一起一定很難受,所以你才總想逃走,是不是?”小喬的手細細的摩挲着她的後背,動作是那麼的輕柔,把她當寶兒一樣。
添香被這樣溫柔的擁着,暖暖的胸懷,再加上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夜,她困盹的漸漸入了夢境,小喬的話她聽的模模糊糊,只習慣性的嗯了一聲。
小喬的手驀地一滯,緊抿的脣角微微一揚,垂眼看了看懷裡呼吸勻稱的女,眼裡流露的分不清是愛慕依戀還是疑惑不解,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眸光一冷,柔和的脣瓣又繃起僵直的一條線。
日頭漸漸升起,明晃晃的照下來,光把黃土地打的更加荒涼,可也將視野擴展的更加廣垠,遠遠的能看見管道上有商旅行走,緩慢的像螞蟻一樣。
“我娘說,什麼事過於容易就不是好事,你說我們要經歷什麼纔算不容易呢?我不想把遇到你變成壞事。”小喬喃喃的說着,杏眼般撩人兒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眯了起來。
馬添香這一覺睡的很香甜,真是香甜的,鼻端總有那股似有若無的香味,她在夢裡也能聞得到,像是突然的心念一動,她想起這香味是什麼樣的,有一回去朋友家,一盆開的正好的鳶尾花吸引了她的目光,六朵花瓣,蕊上三朵如蝴蝶蹁躚,下託三朵,像極了鳶鳥的尾部華麗的舒展下來,古有言‘鳶飛戾天,魚躍於淵。’可想鳶尾花的高貴美麗,而這種花的味道卻極爲清新,有一種以鳶尾花製成的香水被稱爲最爲婉約的香氣。
小喬,他身上是鳶尾花的味道呢。
不對,怎麼感覺現在竄進鼻的不是花香而是肉香?真的好香!
馬添香努力的撐開眼皮,一小堆篝火漸漸點亮她的黑瞳,噼噼啪啪的火燒乾柴的聲音傳來,有人熱情招呼,“小娘醒了,來吃一塊狍肉。”
緊貼着她後腦的胸腔在震顫,就聽小喬接話,“多謝大叔!”
什麼情況?
馬添香坐直身,小喬的手臂越過她伸手接過一塊用鐵鉗插着的肉,那肉香噴噴的冒着熱氣,藉着火光誘惑的流着油,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就到了小喬嘴邊,她緊緊鎖着那塊肉跟着看過去,就見小喬好笑的吹了吹那肉,然後試着咬扯下一塊,以嘴銜食般的遞了過來。
“呃……”馬添香不蛋定了,咽口水的違心道:“我……我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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