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就是貼身穿的衫褲啦!”添香說完身一扭,再不看小喬玩笑而又灼灼的眸。
其實衫褲的解釋也不太能讓小喬弄明白,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貼身兩個字,那代表着肌膚相親吧,小喬這樣認爲,是以笑的愈發嬌媚,一雙眼睛像長在了女身上,說什麼也移不開。
馬添香似乎知道他在看自己,扭身過去就說什麼也不敢回頭了,手裡捋着絹布卻抿嘴笑的比蜜都甜。
涼州,實乃絲綢之路,商旅不斷,繁榮景象自漢到唐達鼎盛之趨,馬添香與陸喬就走在這樣一條被歷史銘記的道路上,只可笑的是,熹顏國與北國並未在歷史上留下半點筆墨,馬添香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存在,她的出現又將改變什麼?
終於是入冬了,騾車照比馬車走的又慢了些,待兩人自武威郡趕到北地郡,已經是大雪飄飛的季節,冬天在外露宿過於寒苦,陸喬提議在北地郡呆到開春再走,其實馬添香是極怕冷的,母親去世過她再沒去過北方,是以風灌進來,她立時覺得穿多少都會被打透,冷的快要抽離掉。(更新 最快最穩定)
於是兩人進城後在極偏的巷裡租了一個小院,靠西的一間廂房一間柴房,簡單鄙陋卻也足夠用。
兩人打算照舊同寢不同榻,可此時不比秋天能勉強在地上打鋪蓋,於是小喬提議再做一張簡易木牀,添香聞言愣了愣,忽然道:“不如搭個火炕吧。”
陸喬有時真的很想把她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層出不窮,例如他現在穿的這套內衣,既保暖又舒服,也不擔心敞開衣衫後露.體尷尬,時間越久越覺得正應該這樣穿,也或許是因爲出自她的手,所以總是覺得再沒有比這套更好的了。
馬添香說動就動,搭炕只要石塊泥巴就行,都是不要錢的東西,陸喬沒理由反對,兩人忙活了一下午,總算是在傍晚的時候弄成了,燒了火,屋裡頓時暖意濃濃,當然要刨去新炕的潮氣便一切都完美了。
炕的長寬能睡下四.五個人,添香把熱炕頭讓給了小喬,自己挪到炕梢,小喬並不知道添香的好意,好奇的爬上去休息。
炕熱解乏,又是連日的趕路,一沾上去便合了眼。
一夜無話,翌日添香早早的起身去竈房做飯,竈房沒門,基本就是露天的,早上的風冷颼颼的,她又是跺腳又是搓手的侍弄了一陣,見鍋裡的水燒開了,連忙準備下米,轉身剛端過米舀,就聽身後“哐當”一聲門響。
聲音突兀,可在家家生火煮飯的早上倒也不顯得特別大聲,是以她只以爲是小喬起身了,頭未回的道:“快回屋,飯馬上就好了。”
等了一會兒身後沒人應聲,下了米蓋好鍋蓋轉身,突然一隻手扳住她的脖,一道男聲隨着一股冷氣噴灑到她耳廓上,“別動,不然我殺了你。”
馬添香身一僵,腦袋裡頓時冒出一句話,‘尼瑪,又中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