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連忙幫琪雅蓋好被子,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御醫說“日後要好好調理琪雅的身體,若還是這樣,休怪朕到時候怪罪你。”
御醫連忙叩頭謝恩,但是卻不敢起身,說“格格是受了些風寒沒錯,但是,格格似乎有擔憂的事,整日惶恐,對格格的病情無益啊,恐怕臣再怎麼調理,也難以見成效。”
皇上知道琪雅是爲太后之事惶恐,左右爲難間,聽琪雅說到“皇上無需爲難,琪雅日後絕不會再與太后發生衝突。”
皇上輕嘆說“太后是朕的額娘,朕怎麼會不知道太后的個性,不是你不想發生衝突,就可以避免的。”皇上一直爲此事憂心,如今見得琪雅如此,更爲不忍。
芮晴端着藥走進來,見皇上在,上前行禮,皇上沒有理會,只說“無需多禮。”芮晴見皇上爲琪雅擔憂,將藥碗放在琪雅牀邊,輕聲哀嘆說“格格近日真是災禍不斷啊,以格格的身體,再經不起什麼風吹雨打了。”
皇上忽然聽到芮晴的話,深思日前琪雅說過的話,宮中災禍不斷,而琪雅……
次日,皇上下令,準琪雅回王府暫住,琪雅心中暗自欣喜,她說過,她的這隻手,絕不會就這樣算了,她要的,也絕不是暫住王府這麼簡單。
瑜親王府內,上下都爲琪雅回王府整日忙碌,而瑜親王,已經頭髮斑白,他從未幻想過,琪雅還能夠回王府,看着她昔日的房間,三年,就這樣過去了,那個昔日出類的孩子,如今,已經是後宮中,懂得謀算,懂得陷害他人的太子妃。
琪雅終於見到了多日不見的父親容親王,對琪雅依舊的寵愛,但是,卻已經不是琪雅入宮前的容親王了,短短几年,便明顯的衰老了許多,又或許是容福晉不在身邊,太過悲傷,淒涼。
嫡福晉等幾個福晉對琪雅的恭維,被宴依說成是“阿諛奉承”,琪雅在一旁暗笑,然後說“這裡,是我
家,不是皇宮,我可不希望明日哪個福晉被你陷害慘死。”
雖是一句玩笑話,但宴依知道,在這王府裡,琪雅是格格,她不想讓宮中那個太子妃,出現在容親王面前,宴依點頭答應說“我哪有那本事。”
琪雅故作吃驚的說“是嗎,你沒有嗎,在我身邊演技一流的,可就是宴依呢。”
“格格,你……”宴依剛要否認,就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只好去開門。
宴依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讓門外的人進來,琪雅見她如此奇怪問道“是什麼人,讓宴依左右爲難啊。”
容親王出現在琪雅面前,琪雅沒有起身,依舊坐在桌前,宴依忙出去倒茶,容親王在琪雅身邊坐下說“格格的病未免好了快了些,剛回到王府,就痊癒了。”
琪雅起身,厲聲說“你來幹什麼?我琪雅的身體是否痊癒,就不勞容親王記掛了。”
容親王笑說“我只是想在你離開前,來看看你,別無他意。”
琪雅愣在當即,見窗外沒人,才說“你……還望容親王不要信口開河,琪雅何時要離開了。”雖是如此說來,但心中,卻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爲什麼,容親王會知道她的意圖,左右思量,都想不出哪裡有破綻。
“琪雅說沒有,就是沒有,但是,日後要多加小心,瑜親王你可以放心,我縱然沒有通天的本事,但還是能保瑜親王周全。”
琪雅看着眼前的容親王,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看樣子,不像有意加害,卻也不得輕信,只說“恕琪雅愚鈍,不知道容親王的意思。”
容親王的嘴角露出曖昧的淺笑說“本王的意思,琪雅怎麼會不知。”說完起身,走到琪雅身邊,琪雅感覺事情不對,連忙躲閃至一旁說“容親王好大的膽子。”說完才覺得中了容親王的圈套,容親王坐回椅子上,狂笑不止,琪雅臉上露出怒氣,容親王見此收斂笑容
,然後說“就像你看到的,沒人知道本王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假的,但是,本王卻不會傷害你,沁焉的事,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的確是九歌所做,但是這其中,卻有蹊蹺,人已故,本王就不多說了,若日後有什麼事,就去噬魂堂找幕雪,她會告訴本王,不要親自與本王接觸,恐怕有心之人,早已在本王身邊安插了眼線。”
琪雅看着容親王離去的背影,果然,世人若是道高一尺,那容親王就是魔高一丈,任何人,任何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琪雅一早便知道,以容親王的機智,就算他要整個大清的江山,都無人能夠阻止,但是,容親王卻偏偏心不在朝野。
琪雅忽然叫住容親王說“容親王。”
容親王回首說“下月初八,太后會去祭天祈福,後宮的一些妃嬪同往,想必皇上會讓你同行,告訴永瑆,機不可失。”
琪雅微笑,她知道,倘若容親王要加害自己,更用不着這麼麻煩,容親王若想要加害任何人,都會讓人察覺不及,同時,沒有翻身的機會。琪雅連忙讓宴依帶消息給永瑆,自己獨自坐在房中,想到阿瑪年邁,不能在身邊侍奉,幸得有幾位哥哥,和各位福晉,此次的機會,絕不能放過,因爲琪雅深知,很難找到這麼冠冕堂皇的方法,可以不拖累任何人。
琪雅起身,前去看望瑜親王,想趁着僅有的時光,儘儘孝道,剛走到王爺門前,便聽到急促的咳嗽聲,琪雅快步走到瑜親王跟前,見阿瑪瑜親王癱坐在牀榻上,咳嗽不止,瑜親王見琪雅前來,有意遮掩,但是,琪雅卻看到王爺手上明顯的血跡。
“阿瑪,您這是怎麼了?”琪雅從不知道,阿瑪如此病重,從未有人告訴過自己,是啊,自己在那深宮之中,倘若阿瑪不願相告,自己又怎麼會知道呢。
瑜親王看着琪雅,眼中皆是慈愛,笑着說“阿瑪是不想你擔心,纔沒有張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