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認爲公平,剛正不阿,可以爲人民做主,讓寧美閉上嘴。
那晚聚在一起的男子們全被帶入了公堂,大人們要審問他們,這羣少年們不說真話,特別是李安鐵了心要古依秋死。
居雲露說這羣男子在河邊裸露跳舞,李大人也是看見了的。
寧美當即表示“李大人曾坦白,她看見過這羣男子在河邊跳舞。”
其他大人說既然你們說這羣男子只是在河邊表演,那肯定可以再表演一次。
這位家奴當時也參與了李安組織的詭異儀式,家奴閉上眼,卻做不到,因爲他太緊張了,而且身爲男子,若是再一次再大庭廣衆下脫去衣物,他是沒勇氣,也做不到的。
其他男子見狀,趁機說這名家奴在袒護惡鬼,任由家奴哭喊解釋,似乎全世界也都這麼認爲他和惡鬼站在了一起。
這名家奴不願再次選擇背叛了原先的家主,只能僞裝他確實被惡鬼附身了。
幾位大人似乎懷着看好戲的心情,又審問了李安。李安又一次現場裝瘋,指控這個家奴現在正在被惡鬼附身。
居雲露滿臉通紅,抓住李安的頭髮,咒罵他是一個撒謊的biao子。
李麗看有人敢在她的地旁上打她的人,立刻着人把二人分開。
這是居雲露終於說出了自己和李安的jian 情,原來他們不止在外面的客棧偷情,還有數次在家裡發生了關係,被夫郎看見後,家中便不再歡迎李安來做客,所以李安的指控完全就是爲了報復,李安還數次讓我休了懷孕的夫郎,娶他過門。
這一言論讓現場炸了鍋。
李安對此番言論並不承認,另外幾位官職更高的大人只能叫來穩夫對李安進行檢查,發現他已經失貞。
李安立刻反咬,說是居雲露強迫與他。
有一位還算良心未泯的大人叫來古依秋詢問真相。
那位大人詢問居雲露與李安是否偷情,一想到李麗已經找人敲打過他,若此時他說出真相,那居雲露必死無疑,思及此,古依秋再也無法安心,他只能流着淚,告訴這位大人,妻主並未與李安偷情。
居雲露絕望的喊着,夫郎爲了維護自己說出來的話不是真的。
就連寧美也看出來不對勁,指責連完全是因爲私人恩怨製造冤案。
李安又開始裝瘋,喊着家奴被惡鬼引誘,其他男子也一起幫腔,甚至亂跑出府衙大堂。這羣男子給現場施威,把家奴驅趕到了河裡。
精神緊張下,他不想死,也抗衡不了,於是調轉槍口,再一次背叛了自己家主。家奴指着居雲露說,她是惡鬼,是她逼自己這麼做的。
一時間居雲露成了衆矢之的,這羣人中只有寧美看出一切,但不論她怎麼說,人們都聽不進去。
人羣逼迫居雲露承認罪行並進行懺悔,那樣就會得到佛祖的原諒。
居雲露冷冷的說:“你們扯下了天堂,卻高高舉起萬人睡的ji子,神佛已死。”
聽了這話,人羣更加肯定了居雲露的罪行,高喊着緝拿她,殺了她。
就這樣居雲露被帶回了縣衙。
很快府衙內站滿了他們口中的“罪人”,這羣人中,理智且拒不認罪的人站在縣衙中間,他們被一次判處凌遲。
人們都在歡呼,而李安看着被自己害死的情人,眼中閃着迷茫,他只是想要搶回居雲露,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李安依然想弄死居雲露的夫郎,但幾位掌權的大人沒有同意,夜晚李安跑到府衙大牢想要放炮居雲露,他打通了一切,如果居雲露願意,便可順利逃亡。
居雲露面色冷漠的說:“我們再次見面一定不是在逃亡的路上,而是在陰曹地府。”
李安眼睛裡都是破碎的眼淚,那晚他偷了李麗的銀兩逃跑了。
幾位大人看李安已經逃跑,意識到自己這個案子審錯了,可是已經犯了這麼多錯誤,停下來不砍那些刁民,就代表自己對百姓說自己錯了,那是萬不可能的,至少居雲露是必須認罪的。
幾位大人帶着道士寧美找到古依秋,先讓居雲露說出一份謊言供詞,聲稱自己確實被惡鬼引誘,至少可以先保住居雲露的性命。
但固執而又善良的古依秋不願這麼做,幾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嘴裡訴說着這個男人不知道好歹,便聽見男子請求與自己的妻主見一面。
幾位大人本不予理睬,但想着二人很快便要陰陽相隔,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因此也就有了蕭雅和卓婷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幾位大人不願再浪費時間,派了幾個下屬過來執行這個任務。
二人在河邊相見,相對着哭泣,她們該做出怎樣的選擇?撒謊認罪活下去,堅持真相,然後死去。
無論是什麼,男子都是支持自己的妻主的。
或許,只有他真的愛她,真的懂她。
活下去是本能,居雲露希望自己的夫郎能夠原諒她,但她的夫郎告訴她,能原諒她的,只有她自己。終究是自己太冷淡,太沒情趣,纔會害的家破人亡。
古依秋愛憐的撫上妻主的頭。
天地遼遠,二人擁抱過後,居雲露喊着自己有罪,簽了字,但在最後一刻後悔了,她的夫郎也爲她感到驕傲。
本以爲從此陰陽相隔,幸虧遇得貴人,這才保住了二人的命。
事件真相已全部清除,卓婷和金宇都感到不寒而慄。金宇不想問假設性的問題,他相信妻主,但蕭雅看他欲言又止,道:“第一,我不會出去偷情;第二,若真的發生類似的事,我會保全你;第三,這種事在明君的治理下不會再發生。”
金宇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宇兒信妻主,若真發生這種事,宇兒一定會勇敢,不讓妻主擔心。”
蕭雅笑罵一句傻瓜。
海江城靠百姓的力量奪回凰上基本已經不可能了,只能靠外力,而後點醒百姓。卓婷又寫了幾份書信,讓龍二快馬加鞭的送出去。
既然事情真相已經瞭然,蕭雅便又繼續每日泡在賭場裡,期間李麗找過她幾次,她都告訴李麗查案太累了,做個樣子就行了,而後又開始花天酒地。
再半個月後的最後幾天,天都來人了,來人正是夏英華,她過來負責監斬鐵面人。
在夏閣老到達海江城的前一天,蕭雅等人又去了一趟死牢,李麗聽聞便立刻感到死牢,生怕出紕漏。剛一進去就去檢查鐵面人,發現鐵面人掙扎的厲害,而人卻還在。
蕭雅滿臉嫌棄的數落着新侍從,懷裡抱着美人,一變嫌棄侍從,還一邊對美人上下其手。這讓李麗送了一口。
李麗道:“老妹,你沒事跑這死牢幹什麼?晦氣。”
蕭雅放開金宇,雙手抓着李麗道:“姐姐有所不知,我這美人想看看死囚監斬前,那絕望的樣子。”
李麗:“嘿,看不出來,美人的心腸這麼硬。“
蕭雅:“姐姐說的可不是嘛,蛇蠍美人,蛇蠍美人,果然是沒說錯的。“
李麗:“那老妹剛纔又在生什麼氣?“
蕭雅:“還不是這新買來的侍從,笨的要死,不過這還要多虧姐姐當時給的那1000兩。“
李麗:“老妹別這麼說,那不是給,那時看老妹公幹辛苦,體察民情不能自掏腰包吧?姐姐作爲東道主,又是朝廷命官,自不會虧待了一心一意爲朝廷辦事的人。“
蕭雅笑道:“姐姐說的是,只是姐姐你這還能不能再撥點視察經費了?“
李麗聽聞,面上掛着職業假笑,道:“自然自然。不夠再和姐說。“李麗從懷中又掏出了1000兩。
蕭雅也不客氣就收了下來,道:“姐姐公事繁忙,我也不帶着美人礙眼了,我去視察民情了。“
李麗點點頭。她內心是肉疼的,又被這地痞弄走了一千兩,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貪來的,若不是爲了不讓這痞子發現異樣,節外生枝,她真想立刻弄死她。
還好自己快要官拜內閣了,到時候孝敬錢更多,這麼一想心裡好受了不少。
到了驛站,二人趕快給那名被當作隨從的女子行禮。女子臉上的易容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女子道:“平身吧,現在我還是隨從,別讓別人發現了異樣。“
二人道:“諾。“
凰上:“蕭仵作,你這明目張膽的在朕的面前私相授受膽子大了些。“
蕭雅狗腿的拿出1000兩,交給凰上,道:“反正這也是民脂民膏,放她那浪費,而且您沒看見她那豬肝道臉色,又不想被我發現,可真太有意思了。“
凰上想了想又把銀子還給了蕭雅,蕭雅不知所措,道:“凰上,您聽我說,我真沒打算坑民脂民膏,之前要的完全是因爲我太窮了,而且她主動送銀子我能不要嗎?再說了,我的形象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哪有拿了銀子不去快活的,要是我表現的太正直,那肯定要被發現的,“
凰上擺了擺手道:“行了,別給自己辯解了,朕也沒說什麼,這一千兩你憑本事要的,就賞賜給你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蕭雅道:“謝謝凰上,凰上真是英明神武。“
女凰嘴角抽了抽,問卓婷,:“這廝平時也這樣?“
卓婷鄙夷的看了看蕭雅,道:“凰上,這廝平時不這樣,有好處的時候才這樣。”
蕭雅鬧了一個大紅臉,反正自己好處是撈到了,被人說說也無所謂。、
凰上:“這次救駕,你二人功不可沒,想要什麼?“
卓婷:“爲凰上辦事是微臣的榮幸,豈可貪功,不管於公於私,微臣都已凰上馬首是瞻。“
凰上:“朕就問問你想要什麼,你就說了這麼多,而且朕向來賞罰分明,若你有了功朕不賞,有了過卻罰,以後誰還願爲朕辦事。“
在凰上問出她們想要什麼時候,蕭雅內心就已經有了計較,沒想到卓婷還給推了,這讓她有些着急。